“这一生,我替同一个人改了无数字的命数,却依旧掌控不了命运,所以,我累了,不想在为她改命,三年之后,是个未知数,我也不知道你能否过的了这一关。”
他幽幽的说着,踩着轻盈的步伐,向着下山的小径走去,招娣看着他单手背后,笔直的脊背,晨风撩起他洁白胜雪的衣衫,稍稍愣了愣,她听不明他的话,可是,三年这个数字,从他嘴里听到此刻已经是第三次了。
“你替谁改了命?命也可以改吗?”招娣追了上去,却依旧觉得他整个人神圣的像是一块纯洁的翡翠,让人不敢触碰,所以,她一直保持着三五步的距离跟着他,有时候感觉,他的平静,即便是就这么跟着他不说话,也是一种享受。
“当然可以,天罡星宿,生辰八字,都是先前就定下的,天命不可违,自然有可为之处,为之而不过,顺之则不及,所以,命可以改,却不能掌控,只能顺之,即便是改了命,自然也要付出同等的代价,这个代价,可承受,也可不承受,也可承受不了。”
他说着,依旧走着,没有回头看她一眼,招娣听不明白,但是她唯一肯定的是,他说为她改命,他却绝口不提这个她是谁。
可能是他生命最重要的女子吧,要不然,他怎么会说明知道改命会付出代价,他还是替她改了无数次的命,她应该是个温柔贤惠的女子吧,或者是个通情达理,同样是像玉一样的姑娘吧,要不然,怎么配得上他多次为她改命呢?
不知道为什么,招娣的心湿漉漉的,她有时候会觉得自己自不量力,有时候会觉得喜欢一个人即便是默默的放在心里,也是一种享受,有时候像是蚂蚁啃食心脏一样,一想起他,便是痛痒难忍。
“她……是你的妻子吗?”招娣抿了抿唇,面颊早已滚烫,如果他早已有妻子,她只愿意把他放在心里最深处,就像那枚桃胡一样,贴着胸口放置,时刻都能感受到它(他)的存在。
他突然驻步,招娣一头就撞上了他的脊背,这感觉让招娣无比尴尬,这是在死皮赖脸的打探人家的隐私,要知道,他在警署录口供时都未曾透漏的身份讯息。
“有时候感情,便不是妻子二字可替代,你还小,体会不到,等你长大了,便明白了。”
招娣以为他不会回答他,他默然说着,说完,眯着眼睛看了看远山,那丹凤眸子中透露出来的晶芒似乎早就穿透了万水千山,落在了他心里的某一个柔软的地方。
招娣再不说话,跟着他,她的心里乱乱的,他将她送到了警署,这么长一段路途,他只是在警署门口,对招娣说了一句话:“那桃胡,切记不可丢了,落入好人的手里还好,这东西若是落入坏人的手里,那可是祸国殃民,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如果可以,尽量不要示人,特别是懂得玄学之术的人。”
他说完,就走了,只留给招娣一抹洁白的,藏着比深渊还深的故事的背影,摇摇摆摆的衣衫,渐觉渐远……
招娣收拾收拾心情,踏入警署,她已经是警署的熟客,找到肖杰的办公室也是轻车熟路,没有人拦着她,连看门的大爷都说——丫头,来啦!
招娣点点头,抬手刚好准备敲门,门内传来了肖杰的咆哮,手,便停止在了半空。
“你到底喝了多少茶?我刚跟保安室打过电话,说你从来没离开,你骗傻子呀?”
肖杰的声音。
“怎么地?看不起灵异专案组的特技表演?要不要再给你表演一个?”
薛大爷的声音,还带着嘿嘿笑声。
“特技?你演员出身?你给我来个分身术悄悄?要不然,我调查你……”
肖杰的声音,带着咆哮,招娣站在门口是走也不是,进去也不是。
“查啊,灵异专案组的人所有讯息都是保密不公开的,这个你身为警务人员不会不知道吧,知法犯法?调查灵异专案的人,你知道你在触犯法律吗?后生?”
“这日子没法过了……叫肖成勇那兔崽子来见我,这个案子,他不来,老子不干了……”
都是薛大爷的声音,感觉气愤十分尴尬,招娣这才敲了两声。
“谁?进来~”肖杰咆哮,吓了招娣一跳。
“招娣~”
“哦,进来!”声音明显比先前缓和了许多,招娣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薛大爷翘着二郎腿,跟个老痞子一样,叼着烟,喝着茶,那眼神,看着肖杰似笑非笑,好像马上就要拖鞋砸过去一样。
“丫头,来了?叫什么来着?招娣是吧……哦对!是叫招娣。”
薛大爷媚笑颜开的看着招娣,这眼神,又来了,怎么越看越觉得他不单单像个老痞子,还像个老流氓呢?
招娣打了个冷颤,很不情愿的坐在了薛大爷的对面,他还是盯着她看,看的招娣,真想一茶壶丢过去砸晕了他。
“他是个演员出身,还是个搞特技的,招娣,你得习惯一下。”
肖杰是看看不自在的招娣,又看看那老头儿的眼神,不得不说了这么一句居中的话。
“薛长官,犯人已经由灵异特案组龙敏押灰地下审讯室,请定夺!”
门外响起了几声敲门声,但是没有进来,只是汇报了一下境况,肖杰一听,一头雾水,警署什么时候有地下审讯室了?龙敏特案组的成员又是谁?
最近这段时间,真实******头昏脑涨,自从出了那一起爆炸案件一来,肖杰觉得他不是在跟鬼打交道,就是和明明是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