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儿好不容易被招娣拉住了手,看碧儿的脸,已经红肿。
招娣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脸。
“不打紧,过了登基大典,咱们就回阳间可好?以后,孩子一出生,就由你和殷儿亲自照顾怎么样?”
招娣说道。
碧儿突然双眼露出惊骇的目光看着招娣,那感激和感动饱满的与泪水融为一体。
碧儿不停的磕头:“一定照看好小王子,碧儿用性命担保!”
免了这一切,招娣终于掀开了那扇窗,窗外的桃花让招娣有些错愕。
“为什么桃花都败了?地府的桃花不是永久不衰吗?”
碧儿似乎不觉得奇怪,起身来到招娣身边。
“自从王妃入室以来,桃花日见衰弱。”
碧儿说道。
招娣看着窗外的桃花林,竟然只有零散的几朵还赖在桃枝上,地面上落了厚厚的宛若地毯一般的花瓣,连走廊上都积攒了厚厚一层。
整个桃花林萧条的只剩下骨架枝条。
王府前院的喧闹似乎随着散席而渐渐平静下来。
招娣不知何时开始讨厌这样没有日夜的天地。
或许这个时候,他们该在王爷的寝殿做着那种缠绵入骨的事情吧。
他的肩膀那般解释,应该是所有女人都渴望的那种吧。
他能让女人直升云霄之端,让女人忘记时间所有,满脑子都是他的好。
想到这里,招娣甚至能看到他将幽幽那柔嫩的甚至拦在怀里,压在身下的场景。
“噗……”
“王妃……”碧儿着急的拦着招娣的肩膀。
招娣抬眸,看着那一口血喷在了面前的窗户上,正缓缓滴下。
原来,痛彻心扉的滋味,便是传说中的毒药,让她就死不能。
“快宣御医!”
碧儿赶紧招呼殷儿去宣酆都大殿的鬼医。
鬼医府上,几十名鬼医,专供给王孙贵族所用,被称为鬼医,因地府之人不同民间。
随机,桃花林内传来一阵小跑的脚步声,招娣以为是卞城王,可是,哪怕是一丝侥幸的希望,都似乎泼灭的无形无踪。
“姐姐,我是幽幽,开门呀,让我进去!”
招娣一惊,幽幽为什么来?
那血从窗户上依旧不住的往下滴落,落在梳妆台上。
“王妃睡下了,幽幽公主若是有事,明日来请安吧!”
碧儿似乎自作主张前去开门,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我要见姐姐,我有话要说,很重要很重要的话!”
幽幽的声音宛若铜铃,这一刻,似乎很焦急。
“我们王妃永远都是正室六王妃,若是幽幽公主有心,就不要叨扰王妃!请回吧!”
碧儿咣当一声关上门。
招娣苦笑,正室又如何?
他不爱,所有的一切又如何?
“王妃,碧儿已经将那讨人厌的幽幽赶走了!”
招娣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这是挑衅吗?
对于女人而言,到此刻,招娣才明白,什么才最重要。
还记得那个清水乡蹬着老式自行车去上班赚辛苦钱的小女孩吗?
为了节约时间,路过乱葬岗,后来,因为一块手表,家破人亡。
再后来,遇到了师傅,他像父亲一样待自己。
一切都变的太快。
好像幸福刚来敲门,门未打开,它便随风而去了。
碧儿一直看着王妃,以为这么做她会开心,可是,她的脸色却越发的苍白。
“砰砰砰!!”
这是拍门的声音。
“姐姐,你听我说句话,就说一句……好不好?”
幽幽还没走。
碧儿起身转眸去了外头,将横木架在门后,高呼了一声:“就算你是地府幽幽公主,擅自闯入桃花院,叨扰王妃养胎你罪不可恕,若是还不走,我可就要叫人了!”
突然,拍门的声音停止了。,
“姐姐,就听我一言可好,求你了……”
幽幽的声音很明显响在院子内。
我再一次稍稍掀开窗户,透过那一条缝隙,我看到了幽幽一席凤冠霞帔,我顿时就关上了那条缝隙。
呼吸急促的有点难耐。
凤冠霞帔只有正室才能佩戴,她就算是公主,为何可佩戴凤冠霞帔拜堂?
“卞城王毕,你够狠……”
招娣冷冷的想到。
“碧儿,桃花院大门从即刻起,不许任何人往来,包裹王爷!”
招娣说道。
包括王爷?他来过吗?
还是希望他来?
招娣的心乱做一团。
“是!”碧儿似乎很兴奋,觉得王妃这么做很合理。
枝丫一声,硕大的桃花院一直都是敞开大门,如今带着一丝腐朽的声音,徐徐关闭。
一切,都像是与世隔绝了一般。
招娣的心似乎随着大门的关闭,好受了许多。
“王妃,今日登基大典,要不要去看看?穿什么衣服?”
殷儿几乎整个人都成了衣架子,双手,桌面上,甚至连下巴内,还夹着一套鹅黄色的罗群。
“就地妃服吧!”招娣说道。
不是传言说地妃服只有真心爱自己的男子才能解开。
那染料用的是天堂连理枝,绣着地府彼岸花,一雪域并蒂莲为着色,三界之内仅此一件。
招娣脱不掉这地妃服。
前几日,她已经试过了,但凡动心,这地妃服便会裹在自己身上。
“他是想拿这地妃服束缚我?”
这是招娣第一个想法。
如果不爱他,这地妃服不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