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端,这面镜子,应该还有其他的功能,咱们慢慢发掘!”
盛清寒拉过时天骄的手,细声细语道,“眼下,有了这面镜子,等正月初一,大舅兄大婚时,我们就可以看现场直播了!”
听着盛清寒的话,时天骄的眼眶微湿。
“对呀,我们一起看着他幸福。”
时天骄轻轻的拭干眼角的眼泪,重重的点头。
重活一世,有许多事情,都已经悄然改变了,她不再是那个只知道娇纵任性的天骄郡主。
她的哥哥也不是那个被捧杀的将军之子!
盛清寒和时天骄齐心协力的把空间里各种成熟的瓜果蔬菜收了起来,一一的让人分了下去。
时天骄最近有些犯困,不多时,就在暖暖的空气里,睡了过去。
倒是盛清寒,坐在时天骄的身边,牵着她的手,想着认识她以来的事情,无数个细小的细节,渐渐的串联成一片五彩缤纷的影子,他心底的疑惑越来越大……
时天骄睡的很香甜,盛清寒的也很满足这样的时光。
光阴如白马过隙,嗖的一道白光闪过,迎来了腊月底。
长安城时在,处处张灯结彩,一些商铺的门前,都燃着一对红灯笼,灯笼上,倒着一个大大的福字,无数的府门前,也贴了新的年画和门神。
这时,各种年货店生意空前火爆,就连烟火爆竹的店也人山人海。
无数的商家,想趁着年前最近一点时间,再赚一点。
就连朝华公主名下的女子会所此时也是生意火爆,各类首饰一抢而空,朝华公主是赚的足足的银子,笑的跟都合不拢了。
然而,无论长安城有多么的热闹,某些知情人的府上,则是气压超低,奴仆们连大声说话,都不敢说。
盛国公府上的气氛也比往常要低的多,一丝一毫的喜气劲都不曾有。
时天骄身为次子媳妇,不必主持中馈,这种人情往来呀之类的事情,自有国公夫人代劳。
前些日子,邹宛如生下一女,取名盛梓夏,一出生便就被盛永宁抱到了国公夫人的院子里,由奶娘嬷嬷照看着。
如今邹宛如虽然解除了囚禁,却失去了亲爱的儿子与女儿,那些曾经执着的一切,也跟着消融。
若不是考虑到自己的儿子与女儿都被国公夫人守守的握在手心里,她倒真想来一个鱼死网破。
出了月子后,邹宛如这个大闲人,越来越喜欢找时天骄聊天,不时就往时天骄的院子里凑。
当然,邹宛如身边伺候的人,早也换了一批,换成了世子爷的心腹。
邹宛如和谁有过接触?说了什么话?
就原原本本的传给了盛永宁听!
起初的时候,盛永宁还担心邹宛如口无遮掩,见她本本份份,也心中的那份杀意强行的压了下去!
大年三十,邹宛如收拾打扮整齐,又想去和时天骄闲话家常,却被盛永宁拉住了,“你去做什么?”
“放手……”
邹宛如厌恶的看着盛永宁伸出来的那只手,整个人恶心的都要吐了。
她当初是有多眼瞎,才会相信,这个男人,是她的良人?
“大年三十,这么忙的时候,你还有心思和小婶婶聊天,你旁的事情不能做,难道还不能去管管灶上的年夜饭吗?”
邹宛如的厌恶,并没有加以掩饰,只浅笑道,“世子爷,你觉得,我如今的身份,适合去灶上吗?你觉得的,那个婆子,会听我的吗?”
盛永宁皱着眉头,今日这一夜,注定不是平凡的一夜。
他要帮着太子逼宫,实在不放心家里的一切。
“邹宛如,你不要挑战的耐性!”
邹宛如冷哼一声,“想要杀我给公主腾地方吗?请随便!!”
“滚远点……”
盛永宁气极败坏的推开邹宛如,对着邹宛如身后的两个婢女道,“看着她,没有本世子的允许,她哪里也不许去!”
邹宛如冷笑,转过身,走进院子。
她还不如程素心呢,死了一了百了。
可眼下,她还得活着,不仅要活着,还得活出一个样子来,若不然,自己的一双儿女怎么办?
成了母亲之后,连寻死的权利也被剥夺了!
时天骄接到邹宛如递过来的消息,也只是淡淡一笑,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更何况,她有更重要的事情。
时天骄坐在屋子里,不安的等着夜幕的降临。
夜色悄然的染上了长安城,为寂静的长安城平添了一份冷色调,无数的灯笼零零总总的分布在皇宫以及和长安城的各处,那些散落在各处的灯笼,散发着幽幽的光芒,宛如一朵一朵鬼火。
皇宫内,北齐帝原本在参加必要出席的宫宴。
上至妃嫔,下去皇子公主,都有出席。
宫宴进行一半,国师大人,差人来告诉北齐帝,杜微发作了。
一般孩子,讲究的是瓜熟帝落。
国师大人就是要趁着这个机会,将婴儿从杜微的腹中取出来。
北齐帝得知杜微发作了,竟是怎么也坐不住了,抛下众人,信步往长生殿过去。
后宫诸妃没有北齐帝的允许,自然是不可能去长生殿,故而,当北齐帝推开宫殿的门,就听见杜微那凌厉的尖叫声。
那样的尖叫声,让北齐帝皱起了眉头,有小道童端过着一只托盘来到了北齐帝的面前。
北齐帝熟门熟路的拿过上面软木耳塞,轻轻的塞进自己的耳朵里,便什么也听不见了。
阵痛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