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我要去问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他不认为我这个父亲了吗?你们不用担心,他会对我怎么样?难道他敢流放我时府众人吗?他若是敢流放,那骏哥儿、阿端也会受罪的……”
时二爷和时三爷无奈的对视了一眼。
时天骏和时天骄已经分宗分族了出去,早不是他们这一支的人。
时家诸人有事,怎么会牵扯到他们身上。
就算是没有分宗分族,难道皇上还会为难自己的弟弟与妹妹不成?
就凭他们是长公主的子女,皇上也不会做出伤害他们的事情。
“大哥,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他们已经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从你为了钱氏过继太子开始,从你为了钱氏抛妻弃子开始,他们就已经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胡说,就算分宗分族,就算那个小畜牲,他依旧是我的儿子,这是绝对不可能会改变的!!所以,你们让开……”
时傲气结,他是将军啊。
是堂堂的大将军啊,手中有十万兵马。
怎么会如此的窝囊?
“大哥,你是一定要从这里出去吗?”
时二爷无奈的问,这大哥要什么时候才知道,天已经变了。
“来人,准备毒酒,我们送大哥一程。”
有管家端着木盘进了屋,时二爷和时三爷一人执起一杯,又吩咐自己的子女以及妻子上前领酒。
“大哥,这一辈子,能和你成为兄弟,是幸,也是不幸,愿下辈子……我们还是兄弟。”
时傲看着两位弟弟,他就不相信,他们真的敢喝下这毒酒!!
时二爷率先一饮而尽,时三爷亦是跟了上去。
时大将军连忙一脚踢开时三爷,用左手抱住时二爷。
“二弟,你这是何苦?”
时二爷的嘴角,渗出一抹黑色的乌血,时大将军连忙吼了一声。
“解药呢!”
管家这才将解药递给时傲,时傲亲自给时二爷喂到了嘴里。
片刻之后,时二爷才算恢复正常。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时傲在心中对于长公主那一边的人,又多了几分怨恨,只是,这样的恨,却一点一点的累积在了心底,在他看来,一定是长公主在他不在府上的那一段时间,给自己的兄弟们灌了mí_hún汤,否则,弟弟们又怎么会为了那个小畜牲来威胁他呢!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总有一日,他会让他们知道,他是爹,是老子。
就算那个小畜牲成了九五之尊,他,还是他老子,这是绝对不可能会被改变的事实。
……
……
关于赐婚圣旨的事,时天骄是知情较晚的一个人。
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真是庆幸早就分宗分族了,不然,叫一个比自己大一岁的姑娘为母亲,她还真是开不了口。
“郡主,奴婢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搬到马车上了。”
谨言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只木盘,上面是一套雪花云裳。
“这是什么?”
“这是盛公子给您准备的呀。现在要换上吗?”
时天骄摇头,她已穿好,实在没有必要再换来换去。
桃花坞位于金陵城郊,距离金陵春大约有百来里,那是一处山清水秀的好地方,每年桃花盛开之时,便有许多文人士子前来赏花,桃花坞深处,还有一座桃花庵。
时值春日,山花浪漫,除了漫山遍野的桃花以外,还能看见萋萋青草里的小野花。
桃花坞里有一只湖泊,微风吹起,落在地上的桃花瓣,便会扬到了湖面之上。
湖边放着几只小舟,有兴趣的还可以租凭小舟在飘满桃花瓣的湖面上泛舟。
桃花林里,零零散散的坐落着几座小院,这些小院,并非是哪家权贵专门在此修建,而是长公主所有。
据说,是当年司徒丞相得知长公主喜欢桃花,便在这里买了一块地,亲手种植了数以千株的桃花,为博心上人一笑。
尔后,桃花盛开之时,便引来无数人前来驻足。
司徒丞相又修了几间小院,以供人居住。
每到花季,湖边还有一些商家在此时出售美食、美酒,前几年的时候,又从北齐传入了烧烤,故此,桃花坞简直是成为了一处踏青胜地。
这些年,长公主却从未涉足于此,倒是时天骄偶尔会来住上几日。
她住的院子,就是当年司徒丞相亲手设计的小院。
“郡主,今日赏花的人太多了。”
谨言一边服待着时天骄下了马车,一边抱怨,郡主好不容易想来赏花,却又……有那么多人,简直是讨厌啊。
“花开便是为了给人看,如果没有一人前来欣赏,这些花儿,未免也太寂寞了一些。”
谨言便不再言说。
盛公子和时天骄住的是一间小院,南齐眼下虽不至于少男少女见面不能说一句话,却也没有特别的忌讳。
“郡主。”
盛清寒坐在轮椅上,看向时天骄,自与她相见,除了第一日的衣着华丽一些以外,之后的她,穿的都是平常的衣服,并没有太多的装饰,倒显得十分的清贵,就连她的衣裳也洗的发白。
按理说,身为长公主之女,不必如此的清减。
却又换个角度想一想,早年的战事,让南齐国库空虚,这一点,长公主想必十分清楚,故而郡主才受了影响罢。
起初的时候,盛清寒还想着,长公主以弱女之身抵住了北齐的战事,想必是和自己一样的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