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究竟是从哪里知道这些事情的?明明自己已经处理的不留痕迹,他为什么会知道?
苏一繁轻轻一笑,看着元丰如同看着一个可怜的虫子一样:“世人都知道金蚕王的毒性之强烈,可是万蛊之首,可却很少人知道,这个金蚕王不只是喜欢出没在乱葬岗,千年山洞深处之中,还有一个地方他很喜欢,那就是雪山上,冰蚕所编造出来的蚕丝窝。”
“听说,这天蚕雪丝衫,是你在太子殿下生辰之时,特地寻来送他当做礼物的,这天蚕雪丝衫十分珍贵罕见,夏天可使通体凉爽,仿佛置如爽秋之内,去除暑热,极为柔软,不仅仅穿着舒适,而且还刀枪不入,可是神器,这个东西,当时你说费了你的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献给太子,惹得太子殿下十分高兴,对你的赏识和信任也越来越重,好一个一箭双雕,不是吗?当时的金蚕王就被你藏在了这天蚕雪丝衫里面,而后来,这天蚕雪丝衫因为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火而不知踪影,虽然当时的大火并没有产生任何的伤亡,实属大幸,不过,二皇子殿下,这大幸是对于你而言,还是对于太子殿下而言呢?”
他竟然什么都知道!
元丰拳头越握越紧,上面青筋暴起,咬着牙:“你到底想要什么?说这些莫须有的事情。”
罢了,就算他知道又如何?天蚕雪丝衫早已被自己给销毁了,金蚕王会喜欢呆在冰蚕的蚕丝窝里这件事情就算被知道了,那么也没有证据证明这金蚕王的毒一定是自己下的。
“真是很不巧,二皇子殿下,我在回京都之前就已经将苏府得到的情报给全部摸了出来,更不巧的是,我的师傅有一个爱好就是养蛊,收集蛊毒,对于这金蚕王之蛊毒他不仅仅十分感兴趣,而且对它的特性也有了研究。”
元丰不明白苏一繁究竟想要说什么,他保持着沉默,他知道现在开口是一个不明智的选择,看看他还有什么下招再说。
“在冰蚕窝里呆过的金蚕王,不仅仅身上还产生数个白色的斑点,它所生出来的后代同样如此,师傅曾经认为这斑点是因为金蚕王也分品种的不同,可到头来才发现,这斑点是因为金蚕王的居住地点不一样。”
数个,白色的斑点?
元丰脸色一变,这个事情,就连自己也不知道,给自己金蚕王的人也从来没有说过,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这苏一繁是在糊弄着自己吗?
苏一繁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胜券在握般地说道:“我要说的话就是这些了,如果太子死了之后,从他身体里出来的金蚕王真的有在下所说的以上这些特征,再将这天蚕雪丝衫的事情跟大家一说,你说说看,众人会如何看你?就算到时候你百般狡辩,来个没有证据死无对证,可你的嫌疑最大,就算不用入狱,这皇帝的位置也不再会是你的了。”
“一,派,胡,言。我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你这是污蔑!”
元丰有些咬牙切齿,不管是不是真的,自己都不能够认,一旦承认,自己就会一败涂地,这样的把柄落在苏府的手里,自己这一辈子恐怕都不能够翻身,哪怕是最后真的成了皇帝也一样!
倒不如,现在就把这个苏一繁给绑起来,看看这苏府到底有什么打算,苏府的二公子,这个身份地位所代表的分量,应该是不错的吧,既然他自己一个人送上门来的话。。
“何必那么紧张呢,其实太子死了,对我们苏府也是一件好事,我今日上来,是为了求和你合作,而不是求与你为敌的呢。”
苏一繁耸了耸肩,两手一摊:“你看,我独自一人来你的逸府,又跟你说了那么多的事情,我又不是找死,这是为了表露我的诚意罢了,二皇子殿下,你毒害太子,也证明了你心中也是想要有争夺皇位的心思,与我们苏府合作,不是很好吗?”
“我说了,我没有毒害太子。”
元丰对这件事情是绝对不能够认账,更何况他也打从心里不相信苏一繁,与苏府合作的话,未免风险太大了一点,自己无法保证能够完全掌握住他们,在这盘对弈中,究竟谁才是棋手谁是棋子,元丰一点把握都没有。
倒不如,等太子死了之后,自己坐山观虎斗,按照原来的计划继续推行下去,等凤卿和云浅月同苏府斗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的时候,自己再出来收拾残局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袁皇后那一派在朝中虽然对谁都十分迎合,巩固自己的势力的同时又在不停扩展着自己的影响范围,可因为某些利益冲突,袁皇后那一派和我们苏府闹翻了,这件事情没有太多的人知道,可暗地里苏府不只是要斗凤卿,还要斗袁皇后那一派,已经有些疲惫了,袁皇后那一派仗着有太子在就有恃无恐,十分嚣张,现在太子终于被毒死了,对我们苏府可是好事一桩,对他们也会是一个元气大伤的打击呢。”
苏一繁不厌其烦,继续解释道,仿佛没有听出元丰口中带着的疏远的冷意,还有已经蠢蠢欲动的杀意,一点都不担心,似乎,他有所把握,元丰绝对不会对自己下手,至少不是现在。
元丰冷冷一笑:“哦?所以呢?跟我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且还是一派胡言。”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袁皇后那一派没了太子着实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可那么多年积累下来的势力,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打破的,更何况现在还有凤卿在,我们更不能轻举妄动,其实,关于太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