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淡地对他说:“艾丁湖,你不要老跟着我,我都说过了,现在我和你什么关系也没有,你别浪费时间在我身上,好吗?”
最近无论她去哪里,只要被艾丁湖问出她的行踪,他都会前来接送。临江跟店里的帮工小昊已经说过好几次了,叫他不要告诉艾丁湖自己的去向,但奇怪的是艾丁湖每次总会在她意想不到的时候出现。
每回她皱着眉头看着小昊,可小昊只是耸耸肩膀,对临江抱歉地笑笑,说:“江姐,你也知道艾大哥的脾气,我可不敢在老虎的嘴上捋胡须。”
对艾丁湖,临江气急却又无可奈何。
艾丁湖没有说话,只重复了他常说的话:“你自己上车还是我扛你上去?”
临江看着他,没有理他,径直往前去,她受够了他的自作主张,现在的她和他不是一点关系也没有了吗?即使他陪她去看过产检,即使他这段时间经常陪在她身边,但是,这又算得了什么?
天下的乌鸦一般黑,临江已对男人死了心。
艾丁湖见临江腆着肚子,蹒跚着越走越远,眉毛一挑,迈开长腿追了上去。
他一把握住她的臂膀说:“走,跟我回去。”
临江扯开他的手,低声恳求着他:“艾丁湖,请你放过我好吗?别老跟着我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天黑路又不好走,你大着肚子万一出问题怎么办?”艾丁湖看着临江,冷酷的俊脸上有一丝担忧。
“这个就不用你担心了,谢谢。”临江没看他,转身想绕过他继续走路。但突然身体一悬空,她已经被他抱起,往车上走去。
“你放我下来,放手!”,临江捶着艾丁湖的肩膀。
“别乱动,万一动了胎气……”艾丁湖斜弋她一眼,满意地看见临江马上安静了下来。
他的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他将她抱上车,然后胜利地将车开走。
可临江坐在座位上,越想越觉得委屈,这个自大的男人,老是把自己的意志强加给别人,而她却无力挣脱开他有意无意间的桎梏,想着想着,她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你,你怎么又哭了?”艾丁湖英俊冷酷的脸上有一丝挫败。这个爱哭的大肚女人,他简直一点办法都没有。当年kl出轨让他的眼里容不下一颗沙子,而现在他即使知道临江怀的是别的男人的孩子,而自己却着了魔似的围着她团团转,他摇了下头,真想不起来为什么自己的转变为什么这么大。
他握着方向盘,一边扯过纸巾递给她,说,“别哭了……”冷冷的话语里却隐隐有一丝温柔。
临江没有理他,自顾自在伤心,她想起失恋前的林夕,也想起了自己,都不禁对她们的遇人不淑感到伤心与难过。
艾丁湖看着身旁哭泣着娇弱的女人,蹙紧了剑眉,他问她:“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他看着她,视线落在了她的圆圆的肚子上,然后冷声道:“是那个混蛋?”
临江停住了眼泪,不解地抬起头,说:“什么?”
车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在了花店前,而艾丁湖正透过车玻璃,怒视着花店门前的一个男人。
流夜左思右想,终究还是放不下对临江的挂念,驱车前来看她。
不管怎样,她总是他心里最挂念的女人。
他在花店门口等了很久,听店员小昊说,临江出门去看一个朋友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但他还是决定等临江回来。
虽然他现在心里也很乱,接纳一个怀着别的男人孩子的女人,不是每个男人都能迅速做出判断选择的。但他还是决定来见临江,他希望自己是那个例外的男人。他想和她好好谈谈,不管怎样,他希望能好好照顾她。
他对临江的用情,原比自己预测的要深,而且竟然已经到了翻不了身的地步。
艾丁湖开了车门,下了车。
而流夜也看见了艾丁湖和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临江。他也看见临江竟是哭着的。艾丁湖他认识,不就是老让临江伤心的男人吗?不负责任的花心男人,估计就是临江肚子孩子的父亲了,流夜想着,心中有一丝苦涩,但更多的是愤怒与鄙夷。
两个男人怒目相视。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他们已将原来漠然无谓的伪装都撕破了。
艾丁湖冷冷地问流夜:“欺负一个女人算本事吗?”
流夜回敬道:“难道不负责任是你的美德吗?”
话不投机半句多,随着两个男人之间的火花越来越盛,也不知道是谁先出的拳,两个男人你一拳我一拳打了起来。
临江在车里都看呆了,她赶紧从车里出来,惊慌失措地想阻止两个男人的打架。
但他们齐声对她说:“你别管!”然后又你死我活地打在一起。
店员小昊跑出来一看,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他吐了吐舌道:“我的天呀,都是练家子,这架打得真够劲!”
……
过手两三招,彼此都感觉到了对方的实力不容小觑,两个男人的眼睛里更似要冒出火来。
流夜身手不凡、反应敏捷,他鄙夷地对艾丁湖说:“看样子你也是像模像样的男人,偏要做个朝三慕四的男人,可惜了你那副好皮囊!”
说着他狠狠朝着艾丁湖的脸上挥了一拳,“这一拳是替临江打的,你这小子做了那么多对不起她的事!”
艾丁湖还没来得及出招,脸上便挨了一拳,但他怒而反笑,冷哼一声,“始乱终弃,不顾临江母子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