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耸耸肩,好吧,我也不能指望他看了,随后我也悲剧了,我抽屉里的信封没比他少多少。
班里的同学又哇哦地看着我,我有些无奈地捡了起来,本想说,要不拆个看看,结果一个垃圾桶就伸了过来,张楚眯着眼盯着地上的信封说道,“放进来,懒得打扫。”
我说我想看一下,他说没什么好看的,就帮我把它们都扔了,我顿时傻眼,接着有女同学瞬间尖叫了起来。
她跳了半天高,我们吓了一跳,齐齐抬眼看她,她欲哭的神情指着张楚的锁骨,“你的纽扣呢?到哪里去了?”
那纽扣还在我手里,我刷地一声坐在位置上,用眼神死死地逼着张楚,你敢说出来我咬死你。
张楚眯了眯眼,神色冷淡,转身坐回座位,没理那个女同学,那女同学哭哭啼啼地说人生没有希望了,没有希望了。
另外一女同学急忙安慰她,两个人脸色都不好。
照毕业照的时候,整个高三a班的相片里,站最后面无表情的男孩的白色衬衫少了最上面的第二颗纽扣。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暑假以及等通知书的日子,妈妈问我跟张楚是不是有来往,我说我不是李秀,我跟张楚只是同学,随后爸爸在旁边啊了一声,接着他手忙脚乱地翻起了那份地契,指着那上面“张耀天”的名字说道,“这个,是不是张楚的爸爸?”
他问的是我。
我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爸爸脸色复杂,随后他说,“张楚的爸爸是银行行长……”
那语气像是跟我确认似的,我又点了点头,妈妈不可置信地听着,“那……那上次帮我们的是张楚的爸爸?张楚是不是还跟你姐姐一直有联系?”
我瞪了妈妈一眼,说道,“别乱猜测,张楚跟李秀没半点关系,他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帮的。”说完我就抓了个苹果走进画室,留下一脸复杂的爸爸跟一脸不可置信的妈妈。
孟宴老师说刚高考完,先好好休息一下,上了大学再说,随后他问我准备读那个系。
我说,“工商管理!”
孟宴老师在那头差点被我呛到,随后他冲着我吼,“学什么工商管理,你上艺术系就好了!以后扬小调自然有团队帮你经营。”
我把电话拿离耳朵远了点,这可是第一次孟宴老师冲我吼……
“师傅,我还是懂一点比较好。”他在那头大喘气,随后说道,“果然有天赋的人就是牛,师傅说不过你,对了,有个买了你五副画的客人想请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