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怕麻春生喝多了酒闹事。见他干了杯中酒之后去拿酒瓶时,李睿钟把酒瓶抢了过来,给麻春生和李一方各倒了小半杯。
要知道这可是高度的白酒啊,他开瓶子的时候特地看了一眼,这是53度的茅台,还是十五年的呢,而他父亲酒量并不是很大。加上心情郁闷,是很容易喝醉的。
“放心。我不会喝多,也不会让你爸喝多,我还等着听他怎么为自己辩解呢。”麻春生看出了李睿钟的意图,扯了扯嘴角。讥讽一笑。
果然,麻春生和李一方喝了三杯酒之后便都不喝了,麻春生拿了一块鸭脖子细细啃了起来,一边啃一边示意李一方开口。
于是,李一方便从当年李睿钟的妈妈遇到空难开始说起,说到他为了躲避家族的安排一个人跑出去散心,说他遇到了麻春生,说他在田家寨住了下来,说麻春雨是如何无微不至地关心他。
“说啊。怎么不往下说了?”麻春生见李一方在关键时候停住了,略一思忖,拿起酒瓶给他倒了小半杯酒。同时也给自己和李睿钟各倒了小半杯。
半杯酒落肚后,麻春生又开始拿起一块小鱼干一边咬着一边催李一方往下说了。
就这么地,三个人一边就着四个小菜下酒一边说着往事,当然,说的是李一方,听的是麻春生和李睿钟。
喝着喝着。李睿钟便觉得眼前的人影变成双重的了,接着便越来越迷糊了。待他意识到不对劲想喊出来时,浑身已经酸软无力地倒在了床上,紧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待他醒过来之后,这才发现屋子里已经没有了李一方和麻春生的身影。
联想起麻春生的反常,李睿钟生出了很不好的感觉,他当即给他父亲打电话,语音提示是关机。
于是,他只好向黎想求助要麻春生的联系方式,谁知黎想昨晚回家后便关了手机,他实在是太累了,想好好休息一个晚上的。
找不到黎想,李睿钟只好找金珠了。
黎想迷迷糊糊地被金珠推醒后也抽了一口凉气,他拿出手机给麻春生打过去,也同样是关机。
思虑再三,黎想拨通了文珊的电话,文珊说麻春生昨晚临走之前说他去见一个朋友,晚上十点来钟的时候给她发了个短信,说是和几个朋友在外面打麻将,就不回家睡觉了,让她别等。
“怎么办?李睿钟说如果你舅舅这边再没有消息他就要报警了,他不能再等下去了。”金珠说。
李睿钟一半是看在黎想的面上一半是因为报警的后果就意味着黎想身世的曝光,所以才犹豫到现在。
可时间拖得越长就越对李一方不利,李睿钟也不敢拿父亲的生命去赌麻春生的良善。
“他一个腿脚不方便的人就算是把李一方弄昏迷了他也带不出去吧?还有,就算是他要杀人要报复的话他也没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把他带走吧?为什么不就地解决呢?”黎想有点想不通。
“那就是说他肯定不是一个人,会有同伙的,可是这样一来,他不就暴露得更快吗?”金珠也搞不懂麻春生的思路。
“那就让舅妈问问舅舅的朋友圈里有谁不在。”黎想拿出了手机又要给文珊打过去。
“先别打,我想到一个地方了,舅舅会不会带着李一方去老家了?”金珠拦住了黎想。
如果金珠没有记错的话,当年麻春生离家之前是发过狠誓的,说不找到那个男人就不回家,说他一定会把那个男人带到麻婆面前磕头认错,麻春生的执念很深,要不然的话也不会这么多年真的一直不回家。
这么多年唯一的一次回家是为了办麻婆的丧礼,丧礼一过他便离开了,这几年也没再回去祭拜过麻婆,这说明他一直在坚守着当年对母亲的承诺。
“对啊,他应该就是去了那,十有*是去了那,走,我们赶快收拾东西订机票。”黎想很快做出了决断。
趁着金珠收拾行李的时候他给李睿钟打了个电话,挂了电话便开始订机票,还好,帝都飞乾东市的飞机正好是上午九点。
收拾好东西,金珠下楼做了点早饭,吃过早饭,她把金杨喊醒了,叮嘱她几句,便和黎想急急忙忙赶到机场,临上飞机前,黎想给田丰顺打了个电话,请他中午时分去麻婆的坟前守着麻春生,千万别让他做傻事。
而另一边,由于杭州到乾东市没有直航的飞机,李睿钟只能是转道省城,从省城下飞机后便包了一辆车直奔上善县。
黎想和金珠下了飞机后也是包了一辆直奔杨家寨,他们赶到杨家寨的时间是下午四点,车子进村时给田丰顺打了个电话,得知他并没有看到麻春生的身影时,黎想让他先下山来吃点东西。
村子里没有酒家没有客栈,黎想和金珠只能是进了杨济华的家,杨济华见到这两人自然是喜出望外,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两人才会这个时段不声不响地赶回来。
都到这一步了,黎想只好直言相告,不过他隐瞒了李一方真实的身份。
简单地在杨济华家吃了点东西,叮嘱了杨济华几句,三个人便又上了山,正好金珠也好久没有回来祭拜杨大山了。
两人祭拜完杨大山便又双双跪在了麻婆的坟前,黎想正跟麻婆磕头认错时田丰顺看到了一辆白色的小轿车上了江堤往山下开来。
“天啊,他真的来了。”田丰顺颤抖了一下,扶住了一棵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