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样直直的站着?”南宫绝没接着她的话,扳过她的下巴盯着她脸上的伤口。
深邃漆黑的眸子,浓密的羽睫在微微颤动,他虽然身为男人,皮相却比女人都要好,真是让人嫉妒。
晃晃脑袋,司徒星儿躲开了南宫绝的触碰,“当然不可能,我的原则是以暴制暴。”
其实,南宫绝看见了徐恩雅脸上的伤口,这样问无非是打算更加肯定心中的想法而已,这也就很好的证明了为什么爷爷刚才那么不友善的眼神。
“那个贱种刚才居然拿话噎我!”别墅二楼的书房内,哗啦一声巨响之后,桌上的东西全都被扫落在了地上。
南宫翼像是发狂的猛兽一样发泄着自己的脾气,歇斯底里的叫骂。
“要不是爷爷一直护着这个贱种,我早就找人做掉他了!”
“大哥,嘘,你这样很容易被发现的。”
“发现什么?”南宫翼瞪着南宫瑾,“你这个没用的家伙是不是同情他了?”
南宫瑾是南宫绝的二哥,一般在家族里面是属于没有话语权的一类人,在他前面有长子嫡孙南宫翼,后面是强势桀骜的南宫绝,这让他这种万年老二没什么存在感,所以,一直以来,他的不被重视已经成为了家族中公开的秘密了。
南宫瑾瘦弱得像个文弱书生,在老爷子眼里他算是老实安分的,早早大学毕业就接受了商业联姻,还生了孩子,每一步都极为顺从老爷子的话,就算老爷子不是很喜欢他,也分给了他一个子公司董事的职位。
“同情他?怎么可能呢大哥,我们才是一个妈生的!”
“哼,你知道就好!我不能等了,那臭小子越来越放肆了,还真把自己当成了南宫家真正的掌权人了!”南宫翼说着,一拳头砸在桌子上,“一不做二不休!”
南宫瑾额头泛出了些冷汗,“可是……可是大哥,爷爷对他你也知道的,要是给爷爷知道了,我们俩就死定了!”
南宫翼眸子阴冷的泛起嘲讽,“没用的东西,你以为你现在不争,等到那个贱种真的上位了,你还有机会争吗?等待你的只能是滚出去要饭!”
“让我想想……”南宫瑾没敢马上答应,而是搪塞了过去。
南宫翼也没有继续逼问,他点燃了一支香烟徐缓的吸着,让南宫绝去死的事情他已经盘算多年了,表面上他是没主见的大哥,可很多人不知道,他为了防备南宫绝暗地里收买了不少黑白两道的势力,只等待着一切爆发的那一天……
寿宴进行到了一半,宾客们都已经各自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攀谈了,南宫绝好不容易应酬完了清闲下来,正想喝一杯香槟,却被南宫翼拦住了动作。
“绝,爷爷要见你,还有你的……员工。”
刚才爷爷派人到书房找了他特意叫他来找绝和那个丑女,听说爷爷现在很不高兴,估计有好戏看了。
“绝,没事儿吧?”站在南宫绝身边的安子皓有些担忧,“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不等南宫绝回话,南宫翼已经礼貌的拒绝了,“安少爷太紧张了,虽然你和我们绝是好朋友,但家务事还是请回避吧!”
“没事儿,放心吧。”察觉出了气氛的诡异,南宫绝下意识的瞄了一眼司徒星儿,估计这事儿出在她身上。
大手一伸,直接拉住了司徒星儿,“跟我来一下。”
司徒星儿摸不着头脑的迟疑了一下,但察言观色过后,她点了头,“嗯。”
书房内,昏黄的灯光将空旷的房间点亮。
正对着房门的真皮沙发上,南宫国雄正满脸怒容的正襟危坐。
在他身边站着二少南宫瑾和哭成了泪人的徐恩雅。
司徒星儿和南宫绝在南宫翼的带领下走了进来,看着屋内人的反应,他们也不由得蹙起眉来。
“爷爷,二哥。”南宫绝叫道。
“嗯,坐吧。”
司徒星儿也走上前,微微颔首,“南宫先生。”
“是她吗?”南宫国雄瞥了一眼司徒星儿,扭头问徐恩雅。
徐恩雅怯生生的点头,委屈得像是一只小兔子,“爷爷,算了吧,她也不是有意的,一定是有误会呢……我真的不追究的。”
呵!
司徒星儿几乎要跌眼球了,这女人是不是被附体了啊?演技一流啊!不是有意的?误会?不追究?听着是宽宏大量的话,但实际上没一个都是把事情又重复了一遍,她可真有心机啊。
“你看看你的脸都被打肿了!怎么可以不追究呢!”南宫国雄有些生气,还有些怜惜。
司徒星儿微微眯起眼,盯着徐恩雅故意露出的伤痕,她的力道自己清楚,这么红肿分明是有人又动了手脚的,只凭她那一下还不至于。
“绝,你的员工打了恩雅,我要她当众道歉。”南宫国雄的话铿锵有力,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南宫绝神情猛然一窒,鹰隼般的眸子睨着徐恩雅,“事情还没调查清楚,你就跑到爷爷这里来告状,对你有什么好处?”
“绝,不是我,不是我故意说的!是爷爷看见我摔倒在地上,脸上还有巴掌印,所以才问的,不要怪爷爷,他也是关心我。”徐恩雅不断的摇着头,泪水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如果只是不了解她的人的话估计只会觉得她这样柔柔弱弱的说的一定都是实话。
南宫瑾拿出纸巾递给了徐恩雅,“好了恩雅,别伤心了,相信三弟也就是一时糊涂了,你是他的未婚妻呢,他怎么可能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