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母看着她忙不迭的点头,温柔的笑笑:“那明天开始就绣花吧!绣花不成,就绣动物,不然房子云朵什么的,都是可以的!”
阿离脸上的窃喜凝固在脸上,哭丧着一张脸看着张母:“干娘,能不能放我一马?”
张母狡黠的笑笑:“没有学不好的学生,只有教不好的老师。你放心,我绝对因材施教,你适合绣什么,我就教你什么!教到你会为止!”
阿离默,她就知道,在干娘面前,这些小花招还是别玩儿的好!
阿离看看一旁正劈柴的阿朗,在看看正在逗狗的胖肉轩,脸上浮现一抹笑意,其实这样闲暇的农家时光,也是挺好的。
“哎哟!”一滴血珠从张母的手上冒出来,张母连忙放下手中的绣针和手帕布,将手指放进嘴里含着,眼里却是露出了一抹凝重。
“没事吧?”阿离见状,立马将手中的绣布绣线一扔,紧张的看着张母。
张母拿出手指,站起身来看了看远方,面色凝重。“你干爹已经三天没回来了。”
若是平日里,三天没回来张母也只会面不改色的‘哦’一声,但是刚刚被针这么一扎,心中不免担心下来了。
这么多年的实践经验证明,只要张母意外见血,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来这里第一次见血,就亲眼见到天打雷劈了那个青阳子;第二次的时候阿朗他爹就从山上摔了下来,差点断了腿;第三次的时候...就是现在了。
阿离听她提到干爹的时候,心中就‘咯噔’一下,不会真是干爹出事了吧?
“干娘,你先别担心,或许不会有事的。”
阿离劝道,手却是轻轻划了一下手腕上的镯子,传音给月华让她找人。
张母蹙了蹙眉:“不可能。若是他真的没事,我不会见血的。再说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一定要见到他才能安心!”
说着。直接转身回房收拾包袱去了。
阿离张了张嘴,还是没说什么,毕竟现在她可能什么都听不进去。
出门来到院子里,阿朗还不知道。正在打水备用。
“哥!”阿离叫了一声,连忙上去将刚刚的情况说了一下,阿朗眉头也忍不住皱了起来,点点头表示明白,直接放下手中的水桶。将小肉轩从别人家给提溜回来了。
阿离吹了个口哨,远在山中正捉了一只小兔子逗着玩儿的小银耳朵微动,一把将兔子给扔了出去,抖了抖身上落下的兔子毛,飞快的往小院奔去。
不过分分钟的时间,小院中已经满员了。
张母满意地看了他们一眼,说道:“走吧!”
看着张母手中拿出的小罗盘,阿离才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她怎么忘了还有这东西!难怪说走就走,一点都不含糊。
这东西干爹和干娘手中都有一个。是让他们叔叔清林专门定制的鸳鸯罗盘,两人可以随时知道对方所在的位置。
清林别的本事都还有,就这制器的本事还挺高,对他来说小意思。
当初张母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他回茅山捣腾了不过两个月就成功了,也让茅山弟子都高看了他一眼,还很是得意了一阵。
张母拿出一张灵符贴在罗盘底下,罗盘上的指针马上开始转动,几圈之后慢慢停在了一个方向。
张母取下灵符,这东西很难得。一次也用不完,自然是要省着点用的。
四人一狗一小银立马顺着那方向走去,路上遇到些同村里的人,也都是纷纷避让。倒不是不想上前跟他们说话,而是以前那些事他们倒也没忘,这两天小肉轩早就将他们回来的消息说出来了,但倒也没人敢第一个出来,看着阿离走过来,也没脸上前。
倒是有那些不懂事的小娃娃好奇的看着他们。想要上来又被自己的家长给一把拉回去。
感受到一道视线一直凝固在自己身上,阿离皱着眉头回看了一眼。
是二丫!
童年很多受欺负的事情,她都可以忘得一干二净,唯独这一件,却是记得清清楚楚,怎样都忘不掉。
那是第一个在她那么不受人喜欢的时候说出要跟她做朋友的人,也是第一个让她明白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相信的人。
童年时候心中那些小小的期盼,都毁在这一次的欺骗之中,倒是让她认清了现实。
不过现在看着她已经瘦削的身材和微微隆起的肚子,明明还很年轻,就已经脸色蜡黄,不成模样,心中也是一阵唏嘘。
这几天也听干娘说过,她现在的情况很不好,可以算是这里的姑娘里面混得很差的人了。
爹娘生病之后为了筹集药费将她嫁给了一个员外,谁知道就在她要过门的那一天,那个员外突然死了,就留下了她克夫的名声,没人敢娶了。
回到村里也是受人唾弃,一直活的唯唯诺诺。
村里一个死了两个老婆的鳏夫看上了她,本来也是个命硬的,倒也不怕这些话,就娶了她。听上去好像还不错,但是这个鳏夫嗜酒如命,而且一喝醉就喜欢打人,前两个老婆就是他喝醉酒的时候打死的。
这些年她嫁过去,也过得不顺心,但是那鳏夫打死了两个人也收敛了很多,不然她可能也撑不到现在。
后来有了孩子,鳏夫一高兴喝了酒,当天就把孩子给打没了。
听说当时她也差点没命了,好歹救活了,身体也已经大不如前,现在又怀上了孩子,倒是个说不准的事情了。
阿离想到这里忍不住叹息一声,替她怀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