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迷长到这么大,可以说第一次做这么放肆的事情!
直到结束了很久,她慢慢清醒过来,感觉到车内不同寻常的压抑和那股熟悉又陌生的味道,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季北小心翼翼地把面色酡红的人从怀里捞起来,给她擦了擦汗。
昂贵的旗袍已经被撕得七零八落,她有些不安地想把衣服扯好一些。
“乖,宝贝乖,别动,我帮你弄……”
季北看她这样,真是甜腻得心尖都发颤,恨不得把她再揉碎了彻底吃下去。
薛迷这辈子也没有像此刻这样,像个小小的姑娘,有些娇气地蜷缩在什么人怀里。
季北突然想起了强子的那句话。
他说,薛迷长那么大,大概没被什么人**爱过吧……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想起这句话,季北甚至有一种很难过的感觉。
这时候,车子停了下来。
薛迷反应过来,更加不安了。
家里还有客人,她这副样子……
季北脱下外套把她包住,轻轻松松一把抱了起来,带下车。
被冷风一吹,她更加清醒了。
然而脸上的热度,却还是下不去。
不凑巧的是,没走几步,迎面就碰上了晚上吃多了出来溜达的沈氏夫妻。
薛迷立刻僵住了。
但是季北把她包得很好,半点狼狈都没有露出来。
“……喝醉了。”季北轻声解释,好像是怕吵醒她。
“这丫头”,沈夫人轻笑了一声,道,“我去让人给她熬点蜂蜜茶,待会儿你把她叫醒喝一点再睡,不然明天起来头疼。”
季北点点头,并道:“谢谢舅妈。”
他分辨的出来,什么人是真的关心薛迷,什么人又只是装模作样。
别人表现出了真诚,他也都同等回报。
尤其是和沈家夫妻相处久了,季北愈发觉得他们经历过苦难之后还具备这样真诚的品德,真的很难得。
他的小迷,应该是被大家**爱呵护的鲜花。
如果她能有亲密的长辈,或许她以后可以渐渐敞开心扉,不再那么独了。
季北打定主意是要把沈家再扶起来的。
抱了薛迷回房间,刚把她从大衣里脱出来,她就滚了一下,然后蜷缩成一团,像只闹脾气的小猫。
“薛迷……”
薛迷捂着脸,嘟囔道:“你让我以后怎么见强子?”
“就你稀奇,他什么没见过。”季北本来是想安慰她来着。
话已经出口了才觉得不对劲。
薛迷猛地爬起来,道:“你说什么?他还见过什么?”
季北有些尴尬,然后干净利落地闭了嘴,免得多说多错。
薛迷却不肯了,揪住他的领子,道:“你说你说,他到底还见过什么!”
醉猫竟然醋劲大发了!
季北正琢磨着该怎么解释呢……
薛迷突然一把松开他的领子,就在他面前,撅着小屁股就爬到了大**里,抱着膝盖有点哽咽地道:“我就知道,你花样那么多,就是个浪荡子……”
季北:“……”
“我想到你以前办的那些事,我就想吐!”
季北:“……”
“还有那个董萌,你是不是也把她带车里去了?”
“这真没有。”
“我不管,从明天开始我不要看见你那辆破车了。你给我扔了,扔了!”
明知道他说的是醉话,季北连忙道:“好好,扔了就扔了。你快点过来,鞋子还没脱呢。”
薛迷脱下鞋,砸了过去。
季北:“……”
“你现在就打电话。现在就打!”
季北摸了摸脸,然后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她,拨通了强子的电话,交代了一下。
“……嗯,反正以后不用了。弄哪儿去随便你。”
强子有点懵。
他知道那辆卡宴是北少最喜欢的代步车,挣扎了一会儿,他道:“北少啊,不用有点可惜。不然我开出去整理一下,您看要不要送人算了?”
“那就配给沈家人吧。”季北道。
强子倒抽了一口冷气。
这辆卡宴是季北在t市的标配,不少人都知道。把车送给沈家人,即使季北什么都不说,别人又怎么会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好的,北少。”
转念一想,强子觉得这是北少夫妻和睦,北少疼爱少夫人的证明,又觉得是好事。
再说了,薛然可是有白眼狼历史的,扶沈家总比扶沈家好。
挂了电话,季北有些无奈地看着薛迷:“行了吗?”
薛迷趴在**上,看了他一会儿。
那小脸红扑扑的,眼睛泪萌萌的,好好的旗袍因为被撕破了,怎么看就怎么……情,趣。
季北觉得小腹有点热……
“我想吐,季北。”
季北无奈地道:“薛迷,你吃醋我高兴。可是那些事都过去了,你知道我心里一直只有你一个。”
“我真的想吐。”
“那你还想我怎么样?我……”
话还没说完,薛迷就爬到**边,“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季北:“……”
原来她是真的想吐!
顿时就一番鸡飞狗跳,季北连忙叫了女佣进来打扫,拍着薛迷的背哄了一会儿,然后抱着她换了个房间。
薛迷吐完,酒劲彻底上来了,就趴在季北怀里呼呼大睡。
沈夫人跑上来一看,发现季北正在奋力解薛迷的扣子。
沈夫人:“……”
饶是季北脸皮再厚,也有点尴尬了,讪笑了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