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季北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
薛迷完全没有天分,过了一会儿又哼哼唧唧地怪他的尺寸不标准。
季北心想,这丫头是吃东西吃傻了!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他这辈子都没有办法直面那种食物了!
她忙活了大半天,对季北来说也不知道是欢愉还是折磨。
最终她又坚持做上位,抓着他的手却死活坐不下去……
进不进退不退的卡着,季北觉得自己要疯了。
终于他感觉自己都被汗水给泼了个透!再也按捺不住把那个呆子给掀了下去!
正在努力深呼吸调整的呆迷尖叫:“我的上位!”
季北几乎有些凶狠地咬着她的脖子她的肩膀她的胸口:“别想了,坏丫头!”
……
第二天早上薛迷起来就睡过头了。
自从怀孕,她的生活作息就无比规律。
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会为肚子里的孩子考虑。
眼看她还没有起来吃早饭的意思,赛巴斯没办法了,只好让她的妇科医生上去催。
终于,又过了一会儿,睡眼惺忪的孕妇下了楼。
赛巴斯看见她下来,就想像往常一样,自觉地消失在她面前。
她很不愿意看见他。在赛巴斯的记忆中,她上次主动开口跟他说话,是为了那两只狗跟他吵架。
然而今天似乎跟往常不一样,她叫了一声:“赛巴斯。”
银发青年脚下一顿,然后心里如同涟漪浅浅荡漾开。
回过头,她就像往常一样,穿着长裙坐在沙发上。
“我有点无聊”,薛迷试探地道,“想跟人说说话。”
赛巴斯一时半会儿拿不准她是什么意思。
“能帮我联系苏毓吗?我到t市,还没见过她呢。”
赛巴斯微微眯起了眼睛,探究地看着她。
薛迷等了一会儿,然后把手里的茶杯用力放下了,冷冷道:“不行就算了。”
其实她心里也没什么把握。
毕竟昨天季北已经知道了他们要组成非法科研组的事情,已经有过争执。
现在薛迷突然要见苏毓……
虽然易天成在宴会上说苏毓是他女朋友,最后被证明只是个借口,而这件事也过去很长时间了,苏毓和易氏也没什么来往。
可是难保,林奈家族的人会不会特别小心。
薛迷靠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机,尽量让自己做出无所谓的样子。
赛巴斯看了她半晌,她都好像没看见一样。
最终,银发青年走上前,拿走了她面前的杯子,低声道:“茶冷了,我给您换一杯。您这个时候,不该贪凉。”
薛迷抬头看了他一眼。
“我会给您联系您的朋友。您看,今天太阳很好,在院子喝点茶,吃点点心,说说话,好吗?”
薛迷有些狐疑地看着他,最终,点点头。
赛巴斯很快让人在院子里支起了雪白的大阳伞,准备好桌椅和茶点。
苏大美人匆匆赶到的时候,孕妇穿着碎花长裙,越来越长的头发梳成长鞭垂在胸前,显得优雅又有几分慵懒。
她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苏毓曾经给薛迷打过几次电话,薛迷的口气也是淡淡的,好像说不了几句话就想挂电话。
虽然觉得有些古怪,但是忙碌的工作很快就让她把心底那点怨气给遗忘了。加上二十多年的感情足够让彼此建立近乎盲目的信任和情感,苏毓是舍不得真怪她的。
阳光下,苏大美人本来不长的头发已经垂在肩头,染成很正的酒红色,在雪白的腮边蜷曲出美丽的弧度。
“怎么今天想起来约我喝茶啊”,她坐在了薛迷对面,美目一转,笑道,“玛莎呢,怎么没看到她?”
薛迷含糊地道:“她辞职了。”
立在她身边的女佣看了她们一眼,没说话。
苏毓皱了皱眉。
之前就隐隐有点预感……可是她当时做伴娘,跟这里的大多数人都混得很熟。这次竟然一个熟面孔都没有,她就知道是真的不对劲了。
女佣想给苏毓倒奶茶。
薛迷淡淡道:“我来吧。”
她伸出细白的小手,给好友倒了一杯香醇的奶茶:“尝尝看。”
苏毓对茶没兴趣,只是盯着她宽松的裙子,笑道:“几个月了?”
“三个多月”,提到孩子,薛迷眸中显出淡淡的温和,“头两个月可折腾死我了呢,孕吐得非常厉害。我整个人都懒洋洋的,一天要睡十几个小时。”
苏毓不禁感叹:“一转眼,你都要做妈妈了。”
薛迷轻轻抚着尚平坦的小腹,然后道:“是啊。你呢,还相亲吗?”
“相啊。都看了十几个了。”
其实她压根没再相亲。不过她感觉得出来薛迷是故意这么说的。
苏毓做媒体这么多年,察言观色的本领可是一绝。比如,她就很明显看出,薛迷身边的女佣,对她有监视的意思。
她也就耐着性子跟薛迷闲扯,彼此聊了一些近况。
那女佣看苏毓频频说些她相亲的趣事,总是把少夫人逗笑,也就放松了警惕。
再说女孩子估计天生对这种八卦感兴趣,所以她也听得入了迷。
苏毓说得口水都快干了,终于端起奶茶喝了一口,笑道:“这奶茶不错。”
“确实不错。待会儿你临走让你带一壶回来。”
“家里都是好大厨吧,难怪把你养得胖了一圈。”苏毓促狭地笑道。
薛迷无奈地道:“真胖了,肚子都有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