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意外平静!
袁昂没有突然冒出来针对高翔的行为说几句酸话。说实在的,关小音还有点不适应呢。
但是,第二天大清早,她特意去菜场大采购准备填充新冰箱时,却收到意外惊喜。
“老板,这豆腐怎么卖?”
“一块钱三块,五块钱一斤。”
“来两块钱的。”
关小音正挑拣着鸡蛋,眼角余光无意中瞥见斜左方向的摊位前一个瘦小的人影略眼熟。
认真仔细的瞧一眼,再瞧一眼……咦?山羊胡?这,不是那个地摊老头子吗?
这真是法网恢恢,疏而……不对,应该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称好豆腐,转身,对上一双咧嘴坏笑的眼,老头子呆了呆。
“哟霍,买菜呀?你这死老头子,害我好惨!”关小音磨牙狞笑。
山羊胡老头小细眼眨了眨,无辜道:“小姑娘,药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呸!少来这套。这个破镯子,给我捋下来。”关小音举起左手,那只半灰白半红色的手镯滑到手肘部位。
地摊货老头叹气:“货物即出,概不退还,何况还是你自己套中的。”
“我不管,这是你家的东西,你得给我捋下来。”关小音撒赖。
老头子不搭理她,举步就走。
“喂喂,别走呀。”关小音赶紧跟上,生怕他又溜的不见人。
老头子手里提着菜,不紧不慢的走在前头,关小音加快脚步追上来,忿忿道:“喂,你站住。这破镯子我不要了,还给你。”
“这个,俺做不了主哇。”
关小音挡在他身前,叉腰凶巴巴道:“什么叫做不了主?你一定知道镯子有名堂对不对?你故意陷害我的对吧?”
“世间万物都有自己的归宿,俗称缘法。这只手镯找到自己的归宿,也就是说你是它的主人,所以,老夫我只能顺其天意,强求不得。”
关小音蹙起眉头:“少绕弯子,说明白点。”
山羊胡老头摸摸稀疏几根胡子,笑的狡猾道:“你身为它的主人都捋不下来,我也就帮不上什么忙呢。”
关小音盯着他,好久,砸磨过味来,忽问:“你早知道这手镯有鬼名堂?你到底是谁?”
“我,摆摊混饭吃的手艺人。哦,对了,现在租住你楼上。”
“什么?”
“六楼。”老头补充一句。
关小音继续瞪眼。
五楼肯定是没人敢住了。六楼?对,小琳琳家对面好像也一直空着,没想到会让这老头给租了?什么时候出租的呢?
“哟,这不老费头吗?”官大妈笑吟吟走过来招呼老头子。
“官大妈早。”关小音狐疑看一眼地摊货老头:“你们认识?”
官大妈笑脸像朵花似的,道:“余家把六楼托我出租,这不,才张贴出租广告不到两天,就让老费租走了。以后,就是邻居了。老费,这是关关,住三楼的。”
山羊胡老头点头:“已经认识了。”
关小音撇撇嘴,冷淡问:“怎么称呼呀?老头。”
“关关,怎么这么不礼貌呢?”官大妈嗔怪她一句叫:“怎么也当得起一句费伯吧?”
关小音嘴歪了歪,斜眼瞅老头一下,还是不服气:“费伯?大名费物?”
“咳咳……”官大妈像被呛着了,伸手拍一下关小音:“这孩子,怎么搞的?不许胡说。”
“是,大妈。”关小音忙变幻笑脸冲山羊胡老头亲热招呼:“费伯,正好顺路,咱边走边聊吧。”
官大妈这才放心,笑合道:“是呀,是呀,这以后上下楼的邻居,大家要和和气气的,和气才生财嘛。”
老费让关小音架着,走了几步,挣开她道:“该说的都说清了,关小音,你还想干什么呀?”
举起左手,关小音盯着他:“把它脱下来,就不为难你。”
“你这丫头怎么油盐不进呢?我不都说了吗?你现在是手镯的主人,做主的自然是你。”
“做屁的主。我哪是做主人呀,简直是当奴仆。”关小音当着他的面扳了扳,道:“看到吧?我使劲也脱不下来,这叫当家作主吗?”
“那是你们之间的事。跟我这老头子一点关系没有?”
“怎么没有?这是你地摊出品,你总得负责善后吧?”关小音急了。
老费摸着下巴胡子,眼神放远,道:“好吧,换个说法,一物降一物!它赖定你了,我也办法。”
关小音怔了半晌。
好吧,这老头子说的有道理。自己真是被这只破手镯赖定了。而且还降住了,现在摆脱不了,看来只有认命喽?
不过,破手镯的原主都没法子,难道真是天意?
原以为找到它原主,自己被手镯鬼挟持的命运就会改变,没想到,徒劳一场。
唉!仰天长叹!命运悲苦啊!
回到家稍为收拾一下,就准备上班去。
正在卫生间新镜子前搔首弄姿的照来照去,袁昂悄无声息的冒出来,站在她身后。
“啊啊啊~”关小音惊怕尖叫。
也是,本来好好的照镜子,猛然镜中多个人,这还是白天,若是晚上,关小音直接就吓软了!
袁昂嘴角习惯性挂着讥诮的冷笑,也不说话,就直勾勾剜着她。
“你,你下次出来能不能不要这么静悄悄的?”关小音拍着快吓出来的小心脏愠怒道:“吓死了,你赔不起的。”
“好呀,下回登场我一定整得特别隆重,就按楼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