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费头郑重点点头，道：“陈雪的确是南山翁的弟子。善卜，收鬼这方面是弱项。她此次回a市倒不是替同门复仇来的，而是调查事实真相来的。”
“哦，没有实际危害，倒也好。”关小音再次松口气。
老费头摇头叹：“她拿到了程绩和杨翠在a市的相关资料，很快就锁定最大嫌疑人，你。”
“这个我知道了。她还跑去公司，贴身观察我。”关小音頹败陷在沙发中，长吁短叹问：“那，你们这次打算怎么对付陈雪呢？杀她，好像代价不小，不太现实？放任她的话，搞不好，真让她查出真相来，袁昂岂不前功尽弃？”
“没错。”老费头深以为然。
“那么，后续怎么办？”
老费头捻着山羊胡，微笑打太极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哎呀，别吊胃口了，直说吧，好让我有个准备。”
“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
关小音皱着眉头在脑海中自己分析过滤了一番，道：“就是什么都不改变，该干嘛干嘛。就让这两拨人盯着？”
“正解。”
关小音苦恼道：“我其实没太大意见，反正我上班回家两点一线当宅女，就是这种活在别人眼皮子底下的生活太拘束不太能适应。”
“没办法，你只能慢慢适应。”
“知道了。”关小音很快接受现实，转向老费头认真道：“费伯，谢谢你提醒哈。”
“不用客气。袁昂请我出山，为的就是明面上保护你，这是我本份。”老费头淡淡笑。
关小音嘴角抽抽，不好意思笑。
“行了，很晚了。我先回了，等袁昂和小黑回来，转告一声。”
“好的。慢走。”
送走老费，关小音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咦？为什么说等袁昂和小黑回来？难道他一开始就知道这一鬼一鸦今晚的去向？
这两拨人两面夹击监视，敢情袁昂和小黑还不知道？也对，袁昂是半死鬼嘛，他知道阴府的事，未必第一时间知道活人的小把戏。
小黑是乌鸦，飞禽中的预言家，又不是多嘴饶舌的鹦鹉。
它可以掩鬼气也可以远距离侦查，可以施法术令人动弹不得也可以做其他手脚，只要别人不存心伤害关小音，小黑自然也不会毫无根据的防备。
这两拨人只是安静的监视着关小音，没有自带煞气与杀气，当然也就成为袁昂和小黑的防守盲点。
“唉！特案组！”关小音长长叹气：“好像是国家机器，而且是很隐秘中的一个部门，怎么会引起他们的注意呢？倒霉！我还说今年开始转运了，没想到是恶运的开始啊！啊！好烦！”
她在沙发上打滚，仰天长叹，自怨自怜的。
袁昂和小黑回来看到她又这副精神不振，要死不活的样子就翻白眼，又气又好笑。
“关小音！”
“啊。”关小音猛的抬眼，看到袁昂双手交叉抱胸，磨牙瞪她。肩头上站着梳理羽毛的小黑。
“哎呀呀，你们可总算回来了！”关小音激动又热情的扑上去。
咋回事？吃兴奋剂了吗？还是拌了脑売？这关小音几时这么热烈欢迎他们回来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不对不对。这笨丫头脑构造跟别人不一样，奸和盗未必令她这么一副欢喜若狂的状态，难道是……良心发现？终于发现他袁昂的重要性了？
袁昂顺势就接受了关小音投怀送抱的举动，自然的揽着她腰，笑眯眯问：“你一直在等我呀？”
“去。”关小音拍开他的手，将小黑从他肩头拎下来，急吼吼架到阳台道，偷偷指：“小黑，我被条子监视居住了。你想法子去打听一下。”
小黑点点头，瞬的飞出阳台。
关小音养宠物鸦这条信息，想必对面早已掌握，引不起多大的动静。
“你，姓袁的。这边来。小心点，躲着走。”关小音扯着袁昂沿墙根走。生怕被对面望远镜呀，摄像头之类的拍到袁昂。
“你搞什么呀？”袁昂被她闹糊涂了。
“嘘。看对面五楼。”关小音捅捅他道：“陈雪的人也盯上我了。你要不要去侦察一下？”
袁昂愣了，皱起眉头盯着瞧了瞧，反问：“费老告诉你的？”
“嗯。”
“暂时别管了。”
关小音好心问：“那会不会拍到你的真身？”
“一般器材拍不到我的样子。不过……”袁昂摸摸下巴道：“若是经过处理的特殊器材可能会捕的捉到我的原貌。”
“所以叫你躲着点。”关小音把厨房门关上。
“没用的。若是高科技红外线夜视镜，别说门，多厚的墙都挡不住。”
关小音瞪大眼，慌了问：“那，你还不快点躲进手镯里？”
袁昂笑了。
他伸手摸摸关小音头发，温柔说：“没关系的。暂时没事。”
“可是，可是费伯也说过，近段时间你还是少显形比较安全。”
“我知道了。”袁昂轻描淡定，不太在意。
关小音反正急了急了，劝也劝了，也关心过了，好吧，本主这么笃定不当回事，那她也就丢开不管了。
“好，说正事。今晚收获如何？”
袁昂架起腿，揉揉眉心轻松笑：“一切顺利。嗯，你明天找个时间去庙里烧点纸钱，然后请人做场小法事就行了。一会我把人名写上。”
“哦，这是打发那些鬼的？”
“嗯。那里聚集不少旧鬼，每个鬼的要求尽量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