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袁昂忍无可忍,眉心皱成川字,眼神凌厉,吼道:“你还嫌它祸害的人不够多吗?”
关小音吓的手机差点掉地,傻傻愣愣反问:“警察或许不会中招吧?”
不但警局在风水中算得上煞气最重的地方之一。就是警察头顶国徽,代表国家行使执法权,正气凛然,简直可以拿来当门神吓鬼,怎么可能会怕什么坟呀,鬼的这类宵小呢?
“呵呵。”袁昂阴阳怪气鄙视反问:“你不怕被当成宣扬封建迷信的半文盲吗?就你这智商,还想指望他喜欢你?做梦吧!”
被抢白一通,关小音也不恼,只丧气的跌坐沙发,叹气说:“那你说怎么铲草除根啊?不靠着政府的实力,个人很难一举摧毁它吧?”
“这事,你别管。我来做。”袁昂冷冰冰吐词:“你别添乱就成。”
关小音气恨恨冲他挥挥小拳头,不服气问:“我哪里添乱了?我这不正在尽心尽力帮忙吗?”
“嗯,帮到现在这样就可以啦,你再帮就成帮倒忙了。”
关小音又丢出一只枕头砸他。
当晚,夜黑风高杀人……不对,重来。夜黑风高寂静夜!
鬼差老胡将小三女鬼的魂将要收进镇魂兜中之际。那风姿绰约女鬼神情哀哀可怜道:“我可以再逗留几天吗?”
“你还有什么未了心愿吗?”老胡心软了。
小三鬼幽幽叹气道:“我不甘心啊!肥婆和那个臭男人一点事都没有,而我却……”
“这不你自找的吗?”
“我是一时羞忿寻死,可是,我这不后悔了吗?”小三鬼眼巴巴望着鬼差老胡,求情道:“鬼差大人,能宽延几天吗?就算什么也做不成,吓吓他们也好啊。”
以鬼形吓仇人,也算一报还一报。
“不行。”老胡一口回绝她的痴心妄想。
开玩笑,每个鬼魂都宽延几天,都跑去吓痛恨的人,那要鬼差干什么?
小三鬼眨巴眨眼水汪汪的美目,视线不由瞟向抱臂等候一旁的袁昂。
“人贱自有天收!你收起那点小心思上路吧。”袁昂不等她开口抢先表态。
“唉!”轻轻叹气,打动不了这两只非人非鬼,小三鬼也自知无望,无奈敛正脸色,向床上安稳合目而眠的关小音微微垂眸道:“关小姐的援救之恩,这辈子报答不了,我只好来世再报了。”
‘嗖’灵光一点,摄入鬼差老胡的镇魂兜里。
老胡收紧兜,转问:“袁少,真要摧毁那活坟墓?”
“嗯,不能让程绩这小子如鱼得水。老板是谁?”
老胡眉毛一挑,眼光迸出一星寒芒,道:“袁少,你无论如何都猜不到,背后的投资人?”
“哦?”袁昂换个站立的姿势,稍加沉吟试猜:“承平置业的……”
“哎呀,袁少,你怎么猜到的?”老胡击掌惊声大呼。
袁昂不置可否,能在a市繁华地段搞这么一座标新立异的饭店,此东家非富即贵。
“老胡,你可别告诉我,投资人姓杨啊。”
如果是杨敏家的产业,那就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不是冤家不聚头哦。
“姓陈。”
陈?袁昂脑海中微一检索,立马吃惊睁大眼,愕然道:“陈董?”
这个猜测很快就在老胡莫测高深的笑容中,得到肯定。
陈建国:承平置业的董事局主席啊!袁昂当年可是作为商场新秀跟他打过几次交道的。人的确是精明而老当益壮,那股雷厉风行的魄力是一点不输小年轻的。
后来好像隐隐传他得了种怪病,虽仍是把持着承平置业的大权,但商场酒席出来露面得少了,也不怎么上报纸头条占据头版了。
出资建活坟墓?这老家伙想干什么?又正在干什么?(此处是伏笔,若后头忘记请提醒哦!)
……
一钩弯月,两袖晚风,几点稀星。
食之源在夜色苍穹之下细看,真的就是一座孤寂的高大的占据极好风水的大坟墓。
马街上行人绝迹,偶尔有一辆大货车呼啸而过,四周又归于平静。
路灯忽闪忽闪的,“哧”一声倏忽熄灭了。
很快,这一线的路灯相继都熄灭了,空荡荡的街头,独树一帜的食之源如趴伏的鬼兽,望之生畏。
人影幢幢,他们身形敏捷,动作麻利的分散在食之源的四个方向。
疏月稀星之下,伸手可见五指距离远。
依稀可见人影向食之源角落泼着什么,大概泼了十来分钟。某种冲鼻的气味氲氤开在夜空下。
忽然轻轻的“叮”,黄光一闪。打火机的声音。
烟头的那点火星子忽明忽暗。随着吸烟的大口大口猛抽,烟星燃的更旺,红光一点很快就被抛向食之源的角落方向。
红色的火星低低划过一道弧线溅向空气中“嘭”火苗乍起,很快就形成熊熊燎原之势。
食之源四角同时起火,火星子如红色的流萤罡一飘舞,一片冲天的火光中,俱是哗哗bō_bō的盛燃之声,空气中弥盖着刺鼻的怪味。
“啊!起火啦!”食之源值守的员工惊觉而起,来不及穿鞋披衣而起。所幸正大门的火势是最弱的,在噼哩啪啦的火舌之中,值夜的员工们狼狈逃出火海,惊魂未定的跌坐马路边望着饭店半天说不出话来。
火势越来越大,饶是这片路灯不亮,却已烧的半边天透红。
“呜呜”远远听到消防车的鸣笛声渐渐逼近。
阴暗的光线照不到的黑影下,鬼差老胡忙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