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离揉了揉自己的嘴唇，“记得，你不就是赵钱钱的爸爸吗？真没想到你是个衣冠qín_shòu。”
“qín_shòu？”男人眼角掠过一丝触不可及的微笑，“你最终还是忘了我。”
“小离——”背后传来方瑞的声音。
小离转过身，方瑞一把将小离拉过来，却看见了那个让他提心吊胆的男人。
“你过得好吗？”男人看着两人站在一起的画面，竟然有几分和谐。
小离抓着方瑞的胳膊，“我过得很幸福，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
方瑞被小离拉着离开了洗手池，方瑞精心准备的表白也泡汤了，小离几乎飞也似地逃离了这个地方，心脏却仍在突突地跳着。
方瑞开着车，紧张地问道：“你想起什么了吗？”
小离捂着胸口，“刚才那个男人长的一表人才的样子，没想到是个变态，一上来就占人便宜。”
“什么！”方瑞一咋呼，方向盘都转偏了。
“你小心点。”小离提醒道。
“我和你认识十年，都没有占过你便宜，竟然让那家伙捷足先登了。”方瑞调整方向盘，语气有几分不甘。
小离拿起包朝前甩去，“什么呀！我就当是被狗咬了。”
方瑞一只手抓过那包，“那我宁愿当狗。”
小离噗哧笑出了声，“油嘴滑舌，哪还有个医生的样！”
方瑞飘飘然哼起了歌，“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放弃我自己……”
车子停在大院中心，小伤放下苦思冥想的题，走出房门。
小离和方瑞两人从车上走下，看着方瑞西装笔挺的模样，小伤捂着嘴笑了笑。
“小不点，有什么好笑的。”方瑞带着几分嗔怒。
小伤用手指在空中比划着一个大大的爱心，“约会了？”
小离挎着包走过来，拍了拍小伤的屁股，“小孩子瞎管什么？”
小伤揉了揉吃痛的屁股，“真疼！”
小离斜着眼揿着她的额头，“不疼不长记性！”
小伤抱着胳膊，盯着小离的嘴唇审视了几秒，嘴角莫名一笑，“小离，你破戒了？”
小离推了推拦在房门口的小伤，不是害羞，倒添着几分恼怒。
小伤朝着后面的方瑞投去询问的目光，方瑞摊着双手，耸了耸肩，暗示与他无关。
夜晚的月光本是柔和的，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小离，却嫌月光刺眼，用手将乳白色窗帘一拉，整个房间陷入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远处传来几声狗吠，她愈加心烦，将脸埋在枕头里，却被呛着轻咳了两下。
她将两只胳膊枕在后脑下，深深吐纳着气，不停地数羊，数着数着，困意渐渐侵扰，轻微的呼吸起伏在尺寸之间。
“你不记得我了吗？”
“你过得好吗？”
“你最终还是忘了我。”
“……”
那样悲伤的语气，那样落寞的神色，在梦中，他一遍遍问着小离……
小离醒过来的时候，闹钟还没有响，凌晨四点半，晨光还未现出清晰身影，天空有些浮躁发黄，郊区的色彩和城市略有区别。
简单洗漱完毕，小离的脚停在院门台阶前，一个修长的背影靠在院墙外，空气里混杂烟草的呛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