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伤抬起脸,“芳姐,你就别打趣我了。”
“好了,好了,这么不经开玩笑,还真是小姑娘。”芳姐转过身,指了指那一排空着的座位,“你挑一个吧!今天你可是客人,还是免费的。”
“谢谢芳姐!”
小伤朝前走去,同时转过头,朝着张邵说着,“我就在这听你的歌。”
张邵点了点头,跑到后台和乐队对歌,调整设备。
酒吧门口走来几个穿着黑色大风衣的男人,为首的是一个脸上有个刀疤的男人,个子不高,却看起来十分凶恶,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他们走过来,没有左顾右盼的动作,径直坐到了前排的位置,小伤刚选了个前排,旁边坐下来那个头目,表情有几分冷峻,一言不发。
小伤有些紧张地想要开溜,就听到一声啪嗒声,男人的大手拍了拍桌子。
芳姐忙从里面走出来,满脸堆笑,“先生,今天需要什么吩咐?”
那个男人朝着芳姐盯了半晌,吐出几个字,“迟桂花。”
迟桂花是酒吧里的头等公主,一向为人比较高傲,她不光要看钱,还要看人。
芳姐左劝右劝,她都不肯出来。
芳姐就差给她磕头了,“桂花,外面那个人咱惹不起啊!那可是黑的啊!”
“让我去陪那种人,我嫌恶心。”桂花对着镜子照着自己的妆容,眼皮都不抬。
“桂花,你就不要挑三拣四了,又不是第一次,挪不下面子。”芳姐站起身劝道。
迟桂花转过脸,满脸愤恨,“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当初要不是为你,我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吗?”
“桂花,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提起来有意思吗?咱母女现在的生活还不错,等过两年,我就考虑让你出来,给你找个好人家,让你过上稳定的生活。”
“够了!过两年?这句话你都说了五六年了,对我来说简直一文不值。”迟桂花站起身,朝着衣架走去。
外面的男人大手又拍了桌子一下,迟桂花直接走上前,拽住了迟桂花的胳膊,“今天可不能由你使性子了。”
迟桂花一甩手,芳姐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
“你这是卖女儿卖上瘾了,什么样的人都让我陪。”
芳姐从地上爬起,“你说的这是什么混帐话,当初咱们困难的时候,我还不是照样为撑起这个家,牺牲了自己,轮到你,就舍不下身子了,你还有没有孝道。”
“你有听过哪家姑娘为了尽孝道,出去卖吗?简直可笑。”迟桂花简直要被自己的母亲的谬论给气疯。
“我真是白养你了。”芳姐气得直哆嗦。
她走出迟桂花的房间,从其他房间找了其他几位公主,心想人多一点,消消外面的那个人的脾气。
几个穿着制服公主裙的女孩走过来,男人瞄了几眼,没有一个满意的,冷声问道:“迟桂花呢?”
芳姐露出为难的神色,思索了一阵,计上心来,俯身到男人旁边,“桂花今天有些不方便,希望先生可以谅解一下。”
男人听到这么一句,摸了摸下巴,坐了下来。
他指了指中间的那个看起来最小的姑娘,让她坐到自己身边。
那个小姑娘看起来十五六岁的模样,十分稚嫩,有些呆呆地,没有反应。
芳姐在身后推了她一下,“今天是你适应的机会,好好把握。”
女孩是个新来的,她弯着腰,慢慢走了过来,坐在男人旁边,两只手抓着自己的裙边,有些局促和紧张。
男人抓起旁边的酒喝了一杯,芳姐朝着小女孩使眼色,小女孩愣了愣,抓起旁边的酒吧,给这个男人倒酒。
男人的眼睛眯了眯,抓起桌旁的酒递到了小女孩的唇边,“喝。”
小女孩慢慢伸出手握住了那杯酒,轻轻抿了口,就听男人威严的语气又传来,“喝完。”女孩抓着酒杯,有些颤抖地一饮而尽。
就这样,女孩被男人灌着,一杯又一杯地喝着,喝得小脸涨红。
张邵此时正在台上唱着萧敬腾的《怎么说我不爱你》:
捡了一回那刺激浪漫当下的yù_wàng
过了一程那冲动盲目之下的疯狂
品那些遐想尝那些火花
然后坠落又坠落
旋转流离在迷乱的网
走了一趟那绚烂华丽背后的虚假
绕了一圈那短暂快感之后的空荡
享那些愉悦得那些忧伤
重复著弹奏激情的狂想
我要怎麼说我不爱你我要怎麼做才能死心
我们一再一再地证明只有互相伤害的较劲
我要怎麼说我不爱你我要怎麼做你才死心
痛苦不断不断的交替还有什麼留情的余地
拥抱著感受著彼此的呼息声
随著浪潮的高低漂浮在那片刻快乐
然后尽情沈沦然后缝补灵魂
……
一曲唱完,小伤卖力地拍了拍手,“好!”
男人的目光落在了旁边素颜白净的小伤身上。
他盯着小伤那素净的装扮,质朴的笑容,还有扑面而来的青春气息,怔了好久。
芳姐见男人出神,朝着旁边傻坐着的女孩使了个眼色。
女孩忙从桌边又倒了一杯酒,递到男人面前。
男人回过脸来,抓过那杯酒,刚放到唇边,却停了下来。
张邵从台下走来,小伤正走上前,和张邵亲切地说着话。
“那个女孩是谁?”男人对小伤起了兴趣。
芳姐一看他指的是小伤,笑了笑,“那不是我们酒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