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小离还是放心不下她,没想到竟然跟踪她……
小伤走到镜子前,看到自己妆容散乱,抓起自己的头发闻了闻,一股腥臭的酒味,原来高档酒的味道如此难闻。
小伤走出房门,打算去洗个澡,走过楼梯口的地方,听见有玻璃落地的声音。
她朝客厅瞄了一眼,却看见小离的半只脚露在沙发外面,顾不得手中的换洗衣服掉落,忙朝楼下跑去。
沙发旁的玻璃桌碎成不规则边形,稀稀落落散在小离身旁。
小伤抓过小离手中的抹布,上面还混着颗粒般的玻璃碎粒,抹布上染着一抹鲜红,不细看,以为是上面的花纹。
小离的手腕处有割裂的痕迹,胳膊处的血迹像是毛笔刷过的字体,一直延伸到地板。
小伤抓过旁边的纸巾,擦了擦,血迹消失后,伤口并不是很深,小离的晕倒成了个谜。
她背起小离,想要从路边拦辆车,可郊区的车辆本来就十分稀少。
刚走了没几步,听见后面车上有人喊着:“那不是方瑞家的那位吗?”
车子停在她们身后,从车上下来一个白大褂的女护士,她朝身后摆了摆手,驾驶位上的男人也走了过来。
“这丫头怎么了?”
小伤一看是疗养院的人,忙说明了情况,后面的男人大度地朝她们摆摆手,“坐我的车,这路上车少。”
“就是,就是,我老公反正也没事,让他送你们一程。”
女护士如此深明大义,倒是与平常八卦又毒舌的形象形成鲜明的反差。
小伤连连道谢,同时坐进了这个男人的车,三个人来到了s市的中心医院。
大概等了两个多小时,诊断结果出来了,是脑部受伤的后遗症复发。
小伤虽然不知道后遗症复发后会变成什么样,仍然预感到不好的结局。
这整整十年都安安稳稳过来了,怎么说复发就复发呢?
小伤第一时间就打给了方瑞,因为方瑞曾经是小离的救星,她觉得方瑞兴许可以妙手回春。
方瑞一听说小离这旧病复发,顾不上对面的病人还在拿着纸巾哭泣,忙从诊所跑了出来,那金发碧眼的教授还以为方医生遇到变态了呢!
诊所接待的病人多了,遇到变态也是常有的事,比如前几天,方瑞遇到一个病人,自称是某模特公司的艺人,因为身材发福,被淘汰,觉得很委屈。
方瑞一看,这女人个子矮不说,长相也是十分奇葩,绝对不是一句身材发福就可以搪塞的事。
为了安慰她,方瑞先让这个女人哭了一阵子。
可这女人哭着哭着,竟然突然站了起来,“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有遇到我的伯乐,大家都在嘲笑我,讥讽我,只有您,耐心地倾听我的心声……您是我的伯乐,我的知音……”
“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都是为了完成他特殊的使命的,心理学不推崇你相信神,相信所谓的伯乐,你应该自己相信自己,从相信自己的经验中获得真正的自由。”
那个女人渐渐恢复了几分笑意,“是的,方医生,谢谢您!我相信自己,造物者给了我这样一个完美的身体,本来就是应该和大家共同分享的……”
女人说着,竟然脱掉了自己的衣服,露出黑腻腻的皮肤,方瑞只得背转身,“女士,我不是这个意思,您应该学会尊重自己。”
女人却突然转到了方瑞身边,抓住了方瑞的胳膊,“方医生,其实我是……”
方瑞吓得使劲挣着女人的胳膊,从旁边的小暗门钻了出去。
“方医生,其实我是个男人。”这个看似女人的家伙将他那激素膨胀的胸膛用衣服遮了起来,“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懂我。”
其实那些所谓的变态都是为了考核医生的应变能力,从精神病院请来的,可这次的病人确是内部安排的,属于正常人的范畴。
外国教授一脸纳闷,这心理医生做的时间长了,难不成还被病人逼疯了不成?
方瑞确实是被病人给逼出来的,不过不是眼前的病人,而是远在异国他乡的病人。
直到坐上了飞机,方瑞才打了个电话,向教授说明情况。
方瑞说,自己的女朋友生病了,这是个十万火急的事。
外国教授呵呵一笑,“怪不得刚刚你就像踩了风火轮一样,人之常情,理解,理解。”
老外连风火轮都懂?哪吒闹海难不成闹到了大西洋?
方瑞这一颗心思全系在小离身上,连旁边的空姐礼貌性的问话都没听清。
“先生,请问需要饮料吗?”
空姐弯着腰,再次问了一遍。
“治疗?几号病房?很严重吗?”方瑞微微闭着的双眼猛然睁开,以为自己身处医院,竟然还患了重听?
空姐有些哭笑不得,但为了保持良好的职业修养,不得不重新问道:“先生,请问需要饮料吗?”
方瑞侧过脸,看清一旁年轻空姐微微含笑的脸,才知是在飞机上。
医院里可没有这么如沐春风的笑脸,那些女护士给病人打个针都摆着一脸奔丧的脸。
“一杯橙汁。”方瑞虽然不太需要,可怎奈空姐说了好几遍,不点一杯,似乎有些不近人情。
一下飞机,方瑞就火速拦了一辆车,怎奈市中心堵车十分严重,他不得不一路上催促着司机开快点。
“师傅,我觉得我还是走着比较快,简直是龟速。”面对前后夹击的车子,方瑞不禁吐槽道。
司机倒是毫不介意,自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