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干嘛?”
赵路拍了拍小伤的肩膀,“我来陪你啊!”
张邵挣开小伤缠着自己的胳膊,冷腔冷调,“你们互相作陪吧!”
小伤看着张邵这突然改变的态度,有些生气,“你是不是觉得戏弄我很好玩,以为我必须绕着你转,离不开你。”
“我没说,也从来没有戏弄你,如果之前有什么让你误会的,算我对不起你,你没必要绕着我转,我也没必要满足你的好奇心。”
张邵话一说完,头也不抬,朝前大踏步地走去。
赵路从口袋掏出一包纸巾,递到小伤手里,“想哭,就哭吧!”
小伤将那包纸巾扔到赵路身上,“要哭你自己哭,我可没那么脆弱。”
说完,小伤掉头准备回教室。
赵路跟在后面,十分啰嗦,“你真的没事吗?没失恋吗?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考虑考虑我这款啊!可以先试用,不合适,无理由退换哦!亲……”
小伤从走廊边的柱子旁穿过去,赵路只顾跟着她,却不看路,一脑袋撞到柱子上,发出一声闷响。
小伤转过头,看赵路捂着脑袋,猫着腰的狼狈样,略显伤感的脸上划出一抹笑容,“笨蛋。”
赵路被小伤的笑容给镇住了,忘记了疼痛,手摸在柱子上,良久,朝往前走的小伤喊着:“今天晚上,七点半,我在你宿舍楼下等你哦!”
小伤不知是听没听到,脚步没有丝毫停留地继续朝前,赵路却一脸神迷地靠在柱子上发呆。
s市中心医院里,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女孩靠在床前,紧紧抓着病床旁老妇人的手,“妈,你放心吧!医生说了,回家调养调养,身体会慢慢好起来的。”
医生的原话是:“奉劝你还是让她回家吧!看这情形估计也熬不了半个月了。”
在病人面前,终归是往好的方面说,可邱心却坦然地笑了,“回家好,回家好啊!”
张邵急匆匆赶到医院,女孩正在病房外和医生说些什么。
“小凡,妈怎么了?”张邵走近一点,发现女孩的眼睛有些浮肿,这几日,都是小凡陪着自己的母亲,彻夜难眠,黑眼圈愈发严重了。
小凡将医生的话转述给张邵,张邵愣了愣神,走进病房,邱心靠在枕头上,看见张邵突然出现,倒是吃了一惊,“你怎么来了?今天不是有课吗?”
张邵没有回答母亲的话,坐在病床旁的凳子上,抓着母亲的手,“妈,头还疼吗?”
邱心为了不让儿子担心,笑了笑,“不疼了,好多了,我一想着要离开医院,心情就好多了。”
小凡站在一旁,红着眼睛,强忍着泪水。
邱心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走吧!小凡好几天都没睡好觉了,一个女孩子经常熬夜,对皮肤不好的,她以前多爱美啊!”
回去的路上,张邵从出租车上把母亲背下来,小凡在后面跟着,走到出租屋的时候,蓦然一阵心伤。
医生的断言还真是没错,邱心在家里,只躺了十一天。
那天,下着很大的雨,张邵、小伤、赵路他们在上选修课。
外面在打雷,打得十分响,小伤捂着耳朵,有几分怕。
赵路嘲笑道:“你一个女汉子,还怕打雷,做了亏心事了吗?”
小伤拿起旁边的书本,刚准备往赵路的头上扣去,赵路前排的手机响了。
是张邵的手机,张邵刚好课间被老师叫出去了,赵路伸手要去接,小伤打了一下他的手,“乱动别人东西是不好的。”
赵路瞄了一眼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着“小凡”。
“没准是个女的,你就不好奇吗?这家伙可是好长时间都不理你了。”
赵路抓过手机,小伤愣了愣神,倒是有几分好奇,便纵容了赵路这种劣行。
“张邵哥——”
里面传来温柔的,却有些急促的女声。
赵路笑了笑,“真的是个女的。”
张邵在窗户边露出个脸,小伤紧张地推了推赵路,“他回来了。”
这一推,赵路将手机摔到了地上,慌张捡起,塞到张邵的抽屉。
张邵走进来的时候,两个人正襟危坐,屏气凝神,张邵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机被动过。
整整几节课下来,小凡再没有打来电话。
张邵在酒吧的工作结束后,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今天的雨下得这样厉害,道路上都积了不少水了。
张邵回到家的时候,裤腿已经湿了半截了,他将电瓶车靠在院旁的棚里,听见小凡断断续续的抽噎。
张邵走进母亲的房间时,小凡趴在床边,听见张邵的脚步声,却十分来气地说:“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我打了好多好多的电话,妈有好多好多话都没来得及和你说……”
张邵一听这话,忙推开小凡,抓着母亲的手,母亲的手已经完全僵硬了,掰都掰不开。
紫色的嘴唇,白到毫无血色的面孔,还有鼻孔里已经干裂的血渍,这一切都表明,母亲,她已经走了,彻底的走了……
张邵从包里掏出自己的手机,那个被摔得关机的手机……
母亲走了,一个星期后,张邵才返回学校。
小伤觉得张邵最近很反常,上课总是走神,下课又常常不见人影。
她去酒吧找过他好几次,都不见人。
她攒了好长时间的疑惑,在张邵来上课的走廊前,拦住了他。
“你怎么了?钱经理说你最近经常请假,选修课你也不来了。”
张邵冷着脸,“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