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离委屈地低下头，“哦”了一声。
他想了一会儿，说道：“也不是不可以……”
小离抬起头，两眼恢复了亮泽的色彩，“真的？”
“那得看你表现。”他说着走出门外，小离跟到他身后，等待指示。
“我要上厕所，你跟在我后面干嘛！难不成……你想帮我脱裤子？”他从下到上斜斜地盯着她，她白皙的脸颊立刻现出嫣红一片，窘迫地捏着双手，将头紧紧地埋着。
他看着她害羞的样子，弯了弯嘴角，像是坏笑的样子——这样不庄重的他，倒是有生第一次，确是自己把自己唬了一下，忙正色道：“在房间等着我。”
“哦！”她小声地应道。这是她第一次心甘情愿，发自肺腑的没骨气。
她坐在凳子上，感觉口干舌燥，用床头桌子上的茶杯接了一杯水，咕咚咕咚下肚，感觉嗓子没润上，就又去倒了一杯。此时，门被推开，他看着她，从她手里夺过茶杯，仰着头喝了下去。她刚想开口，就听他说：“提前进入状态，表现得还不错！”
她愣了一下，他走到床边，接着说道：“你知道我最讨厌不老实的人，想要赎罪，就改掉你那些坏习性……”
小离的心咯噔了一下，她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会儿，说道：“你喝的杯子，是我刚刚喝过的。”
她以为她的诚实会得到他的赞许，他却紧紧扭着眉毛，用手抵着她的下颌，她被抵得仰着脸，对上他有些生气的脸，微微将头偏向了一旁，可没想到他另一只手一扳，她被迫重新对视着他。
他端起那个还剩下一半的水，对着她的嘴灌了下去，“你不是喜欢喝吗？那就让你一次喝个够。”
他这种举动特别像幼稚的孩子，可当时的他并未察觉，直到小离呛得喷了一口水到他脸上，他才松开手，脸色发青，而小离则被呛得脸通红。
小离一脸抱歉地抓起桌旁的纸巾，朝着他脸上胡乱地擦着。他从下托着她擦脸的手，紧紧地扣住，“我讨厌和女人有肢体接触。”
小离抽出手，往后退了好几步，以确保就算楼塌下来，也不会把两人撞在一起，却并未觉得他的说法未免可笑。
“你离我那么远干嘛！”他无来由的一阵怒气。
“你……不是说……不准肢体接触吗？”小离努着嘴，一脸委屈。
“你那么委屈……很喜欢吗？”他话里带着讽刺，还是无法释怀她的过去。
他的过去里有一个非卿不娶的她，而她的过去却有着别的男人，他第一次这么小肚鸡肠，斤斤计较。
小离憋着气，别过头，不去看他。
他却咄咄逼人，“你这是默认了吗？”
小离抬起头，佯装平静地说道：“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先走了。”
她低着头，从他身边走过，他却一把抓住了她，两个人正面相对，却都不愿看着对方。
他放下抓着小离胳膊的手，用双手扳着她的肩膀，命令她看向他，眼睛里却满是无助。
“赵……赵先生……”小离满脸困惑，撑着身体往后挣，却怎么也挣脱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