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伤摇了摇头。
赵疏才引用这个故事中窦天章将女儿窦娥卖给蔡婆婆为童养媳作为上京的路费,窦娥丈夫死后,被地痞张驴儿陷害被斩,后窦天章查明真相为女申冤的故事解释了这个成语。
小伤似懂非懂地点了头。
“以后等你读了很多很多书,这些问题就很容易弄明白了。”赵疏才温和缓慢的语气让小伤紧张的心慢慢放松了下来。
那么一刻,小伤很想读书,仅仅是为了懂很多道理。
一个孩子,不会想很远很远的事情,如果就近扔给她一个好东西,她便会紧紧抱着,哪怕别人说你只要再坚持一会儿,会有更好的。
对于孩子来说,属于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他们绕着校园的花坛走了一圈,有几只鸟毫不怕人地单脚立在花坛边沿,叽叽喳喳,说些听不懂的鸟语。
“风暖鸟声碎,日高花影重。”赵疏才念念有词引用了《春宫怨》的词句。
“对着自己的领地舞文弄墨未免有些妄自尊大了。”赵疏郎毫不客气地回击让赵疏才那喷薄而出的酸诗气陡然蔫了。
赵疏才只是想在小孩子面前显摆显摆,可却被赵疏郎一棒子打死,显得有些不高兴,小伤确是十分捧场地拍了拍手,“赵校长作的诗真好听。”
赵疏才被捧得洋洋得意起来,手挥了挥,还未开口,就被赵疏郎堵住,“别拿古人的诗句往自己脸上贴金。”
他这个堂弟可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留,赵疏才不得不转移话题,“你们还没有吃饭吧!这个学校也没什么逛头,走,到外面找个饭店吃饭,我请客。”
新蓝学校虽然有两个大食堂,可周围的饭店却陆续开了不少,因为老师们都不太喜欢学校的伙食,基本上留在食堂打饭的老师都是些年纪稍大的人。
附近的饭店实在是小,里面简单地摆了七八个方桌,因为是双休日,吃饭的人也不太多。
饭店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脸色微青,一块一块的青印,也不知是胎记还是后天的伤痕。
赵疏才很喜欢来这个饭店,主要是同情饭店的女老板,她是个寡妇,带着自己八岁的儿子生活。
女老板的儿子叫张邵,也是新蓝小学的学生,据说是通过赵校长的关系才进去的。
女老板不是s市人,乡音比较重,一说话,总感觉是鼻子在发声。
“赵校长来了,今天想吃什么?”
“今天帮我多炒几样菜吧!我请我堂弟他们吃饭。”赵疏才习惯性地走到了靠里的桌子边,招呼着他们落坐,随手翻开简易的菜单,毫不迁就客人,自作主张地点起了菜。
赵疏才点完后,却说道:“我要是让你们点,你们肯定要推脱,放心吧!这儿的菜虽然便宜,口味还是不错的。”
这典型的客随主便从他这个主人口中说出,难免有些强迫性的错觉。
赵疏才一贯就是这个作风,只要是他想到的,就很少去问别人意见,也就形成了学校一言堂之风。
赵疏才定学校制度,改建学校教学楼,编排分班制,只要有人插嘴,那都是神不知鬼不觉地下调,迁职,严重的从此销声匿迹于学校。
赵疏才总是以一副乐呵呵的面孔示众,让大家以为他是个老好人。
比如,对于女老板邱心来说,赵校长是如此伟大,不仅为她争抢到学校周围这所小住处用来开饭店,还热心帮助她将自己的儿子送入了新蓝小学。
小饭店由于空间狭小,炒菜的香气弥漫了一整个房间,油烟味也呛得人眼泪往下滚。
小伤抽起一张纸巾,擦了擦眼睛,感觉有东西落地慢慢滚动的声音,低下头,发现一个玻璃弹珠滚到了脚前。
小伤轻轻拾起玻璃弹珠,仔细地观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