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手上的叶子忽然飘落,沐之晴也跟那叶子一样,甚至缓缓的往后倒,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之晴!”
北堂飞羽惊呼不已,赶忙过去搂住她,却看到沐之晴的嘴角带着一抹血丝,嘴唇都变成紫色了,脸上一点儿血色都没有,眼神紧闭,已经昏迷了!
婢女们赶过来,风花给沐之晴把脉之后,脸色大变,“落日殇!姑娘怎么会吃落日殇呢?”
迅速的点了沐之晴的穴道,北堂飞羽有些担忧的问道,“落日殇是什么,会有危险么?”
风花没说话,就拿出银针来给沐之晴施针,在场的人都不说话,怕惊扰了风花,会影响了沐之晴的病情。
大概一刻钟过后,风花这才舒了一口气,擦了一下脸上的汗水,“如意,快去把马车架过来,我没解药,没能将姑娘体内的毒给除去,我们立马回府!”
“好!”如意应了一声,就轻点脚尖,施展轻功而去,而去成他人,就按风花说的那样,将沐之晴围住,不让风吹到她!
见婢女们这么忙碌,阿乐就有些郁闷了,还有些不甘,“主子在这儿,你们何必这般慌张,世子妃没事吧,那落日殇是什么?”
瞥了一眼阿乐,雪月很气愤和轻蔑的样子,“世子又怎样,方才不是眼看着姑娘昏倒,也没办法么?你闭嘴,若是不能给姑娘家健康,就别添堵!”
也不懂为嘛,几个婢女现在对北堂飞羽真的很抵触,这让阿乐很不心甘,睁大了眼睛就要反驳!
“她说的对!”北堂飞羽抢在阿乐的面前开口了,身上带着杀意,“是我没用,没能好好保护之晴,才让之晴三番五次遇到危险,这次,我不会心慈手软,让之晴深陷危险之中了!”
望着脸色苍白,低着头不懂说话的沐之晴,北堂飞羽似乎下定决心了,“你们将之晴带回去,好好照顾她,阿了,你护送她们回去,无论是谁,都不能靠近之晴!”
阿了很少见北堂飞羽这么火大,顿时也不敢像以前一样嬉皮笑脸的了,犹豫了一下,阿乐这才开口道,“主子,你要去哪?”
半眯着眸子,北堂飞羽冷冷的开口道,“当时是为之晴讨一个公道,她是我的娘子,怎可以让人肆意欺凌!”
说完,北堂飞羽留恋的忘了一眼正在沉睡中的沐之晴,然后,毫不犹豫的离开了。
望着北堂飞羽的背影,阿了忧心忡忡,先跟着北堂飞羽,又怕会惹他生气。
正当阿乐还在犹豫着,只觉得手臂好痛,哀嚎一声,这才看到,是雪月狠狠的掐了他一下!
“你干嘛要掐我啊,是看我软弱可欺么!”阿乐龇牙,有些愤恨的望着雪月。
“谁有时间欺负你啊,就是想让你去帮如意一个忙,快点抓紧时间了,要不然,我家姑娘若是有个好歹,我不会放过你的!”
尽管阿乐只是个小厮,可就算是北堂飞羽,对他也是很可欺的,而且他聪明大方,手脚凌厉,很少人会呵斥他!
可如今,却被雪月一个小小的婢女吆喝着,阿乐心里有些愤恨,很想骂她,或者掉头就走的,可是他也很清楚,现在是关键时刻,沐之晴还昏迷不醒呢,他是个男人,就不要跟这些小女人计较了,就幽怨的站起来,“世子妃的陪嫁丫头就是不一样,一个比一个凶悍!”
沐之晴再次中毒的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靖江王府,这让大家震惊不已,也想起了一些鬼怪之类的传说。
正当靖江王府搞得鸡飞狗跳的时候,沐之晴却已经昏迷了十天,这十天,婢女们轮流守着,不敢懈怠半分。
由于对靖江王府的一切饮食有了阴影,风花她们每天都会检查送来的东西,确定之后,这才敢用。
这十天,最担心的还是北堂飞羽,他干嘛去了,没人知晓,似乎他很忙很阴郁,脸上满是戾气,好像那个隐藏在面具之下的北堂飞羽又出现了一样。
第十一天早上,沐之晴醒来了,望着这些激动的婢女们,脸上挤出一抹微笑。
“看枫叶真无聊呢,我这都睡着了,我睡了很久了么?”
婢女们霹雳而笑,雪月直接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道,“这靖江太可恶了,姑娘刚来没多久,就去了两次鬼门关,我们别在这里呆着了,走吧!”
“什么意思啊?”沐之晴让风花将她扶起来,蹙眉,“发生了什么事了?”
“姑娘,那天你在枫树林晕倒,是因为吃了落日殇,落日殇是剧毒,吃了之后不到半天就会流血而亡,这落日殇无色无味,所以,吃的人很难发觉,这个落日殇是一种很复杂的毒药,若是没有解药,很容易会因为不够时间配置解药而亡的,而给姑娘用这种毒药的人,肯定是很恨姑娘的!”
沐之晴抿了如心递过来的温开水,就开口道,“这里有谁这么恨我呢,这么说来,是上次真的把她逼急了,所以,只好冒险杀了我了!”
沐之晴忽然抬起头来,“北堂飞羽了,他怎么处理这件事情的?”
“姑娘昏倒的那天,他就匆忙离去,好像很愤怒,脸上的杀意很浓,回来之后,他每天都好忙,我们也很少见到他,这几天他每天都早出晚归,到你身边坐一会就走,尽管我们不知道他做什么,可是,奴婢们直觉他是去找凶手吧!”
沐之晴由于昏睡了十天,刚醒过来,还有些虚弱,就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天我们回来,晚上,北堂飞羽就过来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