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里手持一个大火把走到酒窖门前,他将一块布包在脸上掩住口鼻然后猛地推开酒窖的门,一股巨大的腥气直压脸面,眼睛顿时被刺激得有些受不了,他背对着门口站着逼着自己慢慢适应周围的气息之后才回身一步步向酒窖下面走去,越往下腥气越浓,到了酒窖底部的时候已经几乎让人无法呼吸了,他循着腥气最浓的地方走过去在墙上发现了一条大大的裂隙,腥气就是从这个地方散发出来,他将火把移近照了照,这一照裂隙像受了刺激一样散发出了更浓的气息。 [
艾莉斯和莎娜一前一后走出大宅子,刚准备向后园走去就远远听到一串马蹄声,接着便是一个女孩的声音传来:“我来还马匹,看见门口没人接应就自己进来了,失礼了,抱歉!”
“什么!”艾莉斯、莎娜纷纷吃惊,这个时候进来意味着什么?
莎娜一下子乱了手脚:“怎么这样,怎么办小姐?!”
艾莉斯马上拿出魄力低语:“你快去阻止法里,一定要快!”
莎娜应声匆匆离去。
女孩骑马走到宅子旁下了马道:“我知道艾莉斯女士一向喜欢晚间招待客人,这几天父亲又一直不准我出门,所以我现在才来还马。 [
艾莉斯:“你父亲怎么今天就准你出门了,还是一个人,至于马你完全可以不用还。”
女孩伸头四处看了看:“光线好暗啊,还好现在月亮升起了,对了,那个——法里先生不在吗?”
艾莉斯这才稍稍反应过来:“这么说你是那位先前见过的小姐?”
女孩调皮的笑着:“我叫渥菲雅?理恩,可以叫我渥菲雅。”
艾莉斯:“理恩?这是雅贝贵族的姓氏吧,雅贝的王后就是这个姓。”
渥菲雅?理恩:“她是我父亲的姐姐,不过这些东西我才不在乎。”
艾莉斯一笑:“你不在乎当然最好。”
渥菲雅?理恩问:“这是什么意思?”
艾莉斯:“因为世人总是在意名利地位,在别人的眼里法里只是一个管理后园和酒窖的仆人,倘若你以世人的眼光看他只会让他讨厌。”
渥菲雅?理恩顿时紧张起来:“我才没那么看他,像他那种男人好迷人的呢!”
艾莉斯直直看着她:“迷人?理恩小姐真是心直口快,你果然对法里很上心啊!”
渥菲雅?理恩一瞪眼:“我什么都没说,是你自己乱说的!”
艾莉斯转身往花圃方向走去:“不用紧张,我也只是说说,你到里面等着我去喊法里过来,听着!不到宅子里面去我就不找他过来!”
渥菲雅?理恩承受不住艾莉斯突然爆发的魄力,只能一阵点头道:“我这就进去。”说完一溜烟进了宅子。
艾莉斯轻轻一笑:“该说你是个什么样的孩子才好?”
酒窖里,法里举着火把一点点靠近裂缝,腥气从裂缝里散出,越来越浓,在他下定决心要知道这里面是个什么东西开始就不准备拖拖拉拉,他后退一步将火把横对着缝隙狠狠的烫了下去,缝隙里传来一阵‘滋滋’的声音,之后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莎娜自从变为狼人之后奔跑速度与日俱增,她一路狂奔眼看就要到达酒窖门口了,刚想开口却见法里从酒窖里冲了出来,她急忙停下脚步道:“法里,小姐让你快停……”
法里一把拉住她往来的路跑:“快走。”
莎娜不明白:“你这是做什么?”
法里:“我在火把里加了些东西,又撒了些在酒窖里,里面快炸了。”
莎娜大惊失色:“你要炸了小姐的酒窖!”
法里:“只有这样才能逼它出来,快走。”
正在这时地面传来一阵波动,整个酒窖在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之后被炸上了天,一阵气波震过来莎娜站立不稳险些倒在地上。石块木板土壤被轰上天之后又狠狠砸到地面上,地面阵阵颤抖,一阵夹杂着土壤气息与腥气的气流铺天盖地般从天空方向压下来,她大声质问:“你究竟在里面洒了什么,威力这么大?”
法里不回答这一问题,而是道:“注意了,地底下有动静。”
莎娜赶紧站直身子,她垂着双手,长长的指甲在她手指的尖端缓缓长出。
艾莉斯站在后园之上自语:“没赶上吗?”她回头看了看宅子。
宅子里只要渥菲雅?理恩走过的地方都被她点亮了烛火。
艾莉斯:“这样也好,法里能看得清楚一些。”
渥菲雅?理恩正在点着客厅的烛火,她对着玻璃窗外看了看道:“是地动吗?刚才那一声巨响和震动是从后面传来的。”
酒窖爆炸扬起的灰尘还没完全落下,地面又是一阵剧烈的颤动,似乎地下正有什么生物正在翻身一般,隆隆声不断传来,他们能够清楚的看到前方的土壤就像水沸了一样向上翻涌,边缘上的土又往两边陷落下去,产生这种现象的地表渐渐变成一条线,宽度大约有三四尺,长度则在不断延伸,从地表缝隙传出的腥气越来越浓。
法里将手放于腰间扯住鞭子的手柄道:“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莎娜屏住呼吸:“这究竟是什么,好像是个大家伙?”
法里:“过不了多久我们都会知道。”
莎娜往四周看了看道:“小姐在那一边,她的状态似乎不太好啊!”
法里不说话,只是紧盯着地面上的那一条线。
地面震颤的更加厉害,土块往上翻腾得亦更加剧烈,在他们面前形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