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皇琦斯拿着那只红色的盒子看着,心里还是梗得难受,这究竟是何意啊?
歌洛瑞娅站在一边道:“或许,陛下只是觉得让殿下拿着更为放心符撕苍穹。”
皇琦斯摇头:“我觉得不解的不只是这个了,母亲她为何想得到这个东西?这份契约书一到手,也就可以无视这座森林了,她难道想当第二个圣兰森?加纳斯不成?”
歌洛瑞娅:“这件事只要回去也许就能知道了,殿下可不要多想误会了陛下啊。”
皇琦斯:“歌洛瑞娅,其实我知道你做了些什么。”
歌洛瑞娅心中一惊,自己已经很小心了,怎会……
皇琦斯:“我早就怀疑你歌女的身份是假,这么多年埋伏在我的身边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歌洛瑞娅急了:“殿下,其实我……”
皇琦斯抬手制止她说下去:“你不用担心,我这么多年都沒将这些话说出來,以后自然也不会对任何人提及,以后你要做什么我也不会问。”
歌洛瑞娅握拳,此刻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感受,总觉得殿下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皇琦斯看着盒子道:“如果是你,愿意悲剧重演吗?”
歌洛瑞娅皱着眉头,想都沒想使劲摇了摇头。
皇琦斯点头:“是的,就是你这样,经历过千年之前那件事的人都显得心有余悸,不会再想旧事重提。而母亲一直以來想得到的居然是不可战的契约书,让我知道其实她从來都不曾变过,还是那么的野心勃勃!如今泽斯王铲除了加纳斯,那么接下來她要毁掉的就是保了数百年之久的泽斯王了。”
歌洛瑞娅惊道:“可是殿下,泽斯王有着王戈家的血统,虽是外姓,但也是殿下的弟弟一辈啊。”
皇琦斯闭上眼睛,镇住心里的混乱,点头道:“我知道,所以才说不管你以后做什么,至少我不会打乱你的计划,懂吗?”
歌洛瑞娅这才确定他真的是变了,而且不是往坏的方向变化的,听他这么一说,什么都该懂了,赶紧点头:“明白了,殿下。”
皇琦斯又道:“母亲召回水漠沧,这样的话不知道银虿那边又会做出什么,必须赶快回到巫森去。”
歌洛瑞娅觉得皇琦斯这次真是难得说了这么多话,问道:“是大的计划吗?”
皇琦斯:“否则她也不可能硬生生将水漠沧逼得出來。”
歌洛瑞娅趁着此时鼓起勇气道:“那……东伊他……”
皇琦斯:“东伊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他人摆在我身边的毒女进化论。”
歌洛瑞娅看他突然住了嘴,偏偏这时圣子走了过來,她心里顿时震惊无比,这个时间点上岂不是说明圣子殿下他……
圣子还是原先的那副样子,丝毫不动声色,“大殿下,我们是否立即拔营回巫森?”
皇琦斯冷着脸一点头:“自然是那样了,走吧。”
歌洛瑞娅跟在后面,两位殿下之间的气场当真微妙无比。圣子是陛下所认义子,然而要说他究竟有什么才能的话,还真是难以捉摸了。陛下爱才,以才能來看,即使陛下认了玄异以及水漠沧做义子都不足为奇,但为何偏偏是圣子?麒麟呢?
圣子侧头回洛瑞娅,这个女人的嗅觉实在太强,身份岂止是歌女这么简单!
皇琦斯注意到了圣子的动作,心中暗哼一声继续前行。树林中大股的烟雾穿行,很快微风便止息了。
玄异躺在溪水边看着头顶的一小片天空,这么放空自己一定要为大局着想已经有好多天了,等的人却迟迟不出现。手上握着一根竹签子,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的苦笑了一声。
突然觉得不对劲,后方一道杀气极快逼近,他急忙翻身跃起,竹签立即脱手,先前躺着的岩石被由远及近而來的东西打中,在他眼前炸成了十几块。
绿色的藤条向后缩了回去,环佩玎珰作响,一个银白身影出现在了柔冷的月色之中,他的身边满是长着粉白色花朵的藤蔓,犹如画中之仙一般。
玄异一哼:“很久不见了啊----水漠沧。”
水漠沧手轻轻放下,清冷的眸子让人望而生寒,就那么不言不语的站着都带着难以靠近之感。
玄异拍了拍身上的石头灰,“身手你也试过了,我就直接说明來意好了。不过,不管你是水漠沧,还是苍涯,你的日子似乎都过得不好啊。”
水漠沧沉默不言。
玄异:“你还是老样子,估计认识你的人会喜欢苍涯,而不喜欢冷冰冰的漠沧大人,将自己包裹起來,你活得也不累?”
水漠沧终于说话:“听说你去了加纳斯家,我以为你变成一个不可理喻的人,沒想到是这样,这个地方你不该再來。”
玄异:“该不该也得由我权衡,我认为值也就真的值了。你出现在这里,我更加肯定,你我的目的其实都一样。”
水漠沧点头道:“银蚕忘蛊。”
玄异:“银虿祭司。”
水漠沧:“他能在祭司的位置上坐了千年,那也是一种本事。”
玄异:“嘲讽我的话你可以不必再说了,当年为我的事你才落到这个地步,是否还耿耿于怀?”
水漠沧一笑:“荣华富贵不过浮生一梦,现在的我知道自己最在乎的是什么。”
玄异:“那两个孩子有你这个老师真是赚到了。”
水漠沧轻轻摇头:“不,拥有他们,是我赚到了。”
玄异一笑:“看见老友产生变化,我是不是应该高兴啊?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