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烧不退。
顾敏忧心地用手在少卿头上试了试,热的烫手,从空间里拿出体温计量了,39度。
“ood!”旁边的一位小姐趁顾敏不注意摸了摸少卿的头,夸张地惊叫着,捂住嘴巴,又开始叽叽喳喳起来,“u,孩子的头好烫哟!现在怎么办?要不,我去把我haband叫来。他是钱庄的少爷,连洋人都要卖他几分面子,我去叫他,他准有主意。”
“算了。”顾敏连忙拉住她说:“我们现在在美国人的船上,还是不要给你丈夫添乱了。你忘了,他刚刚还过来跟你说让你老实呆着吗?而且,美国人不会买清朝人的帐,你丈夫就想换个床位人家都不给换,更别说煎药了。”
“老实呆着!我们可是在大清朝!”那位自称叫osy的女人从床上站起来,指着顾敏的鼻子,学自己丈夫样子说话,顾敏没有反应,她自己倒是逗乐了自己,笑得歪倒在床上,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坐在床边,两条腿并着,宽宽的裤脚随着双腿上下晃悠。
“我就不明白,大清朝有什么好。”那女人自言自语,“要是我们一直在香港多好,那样我们就可以白日牵手逛街,晚上相拥跳舞,有时舞厅里的英国绅士还会吻我的手指,哪像现在,哎,可恶的美国人,连个床位都不给我换,害我和haband天各一方!”
那女人夸张地声音如同魔音入耳,顾敏不耐烦的悄悄翻了个白眼,那天,她从海上跳下来,本来想当天就坐船赶赴关东的,哪成想船少人多,当天每趟船都坐满了,没有办法,顾敏只好等了一天,买了美国客轮的船票。
这艘豪华客轮从欧洲出发,终点是日本,总共售卖三种不同等级的船票,但一等票只卖给洋人,顾敏买了二等票,客房里有两张床位,刚好与这位香港来的\"miss\"作伴儿,中间不知道有多煎熬。
她身着米色制服裤,紫红夹克衫,烫披肩,看打扮十分的性感漂亮,但一看就是风尘人物,顾敏对歌舞女之类的风尘人物没有什么偏见,但是却难以忍受和这位小姐相处,一身脂粉气不说还是个话唠。
osy见顾敏盯着她的服装看,抬头看了看外面已经肉眼可见的港口,才拍了拍头,一惊一乍地说:“瞧我,都忘了已经回国了,这身打扮确实不合适--”
那位osy换过衣服,看顾敏拿毛巾给少卿敷额头,又插话说:“看孩子小脸儿烧的,有多久了?”
“有一晚上了吧。”顾敏懊恼着说:“我刚刚早起才发现。”
“头一次照顾小孩子吧?”那小姐理所当然地说:“都是这样,我第一个孩子也是经常生病,我都照顾不好,我来haband把他送回山西老家了。”许是提到孩子,那位小姐有些伤感,但是只是一瞬,接着,她甩甩头发,又开始呱噪起来:“昨天孩子是不是着了凉?”
“是啊,昨天他在海里泡了许久,我应该准备些姜汤给他驱驱寒的。现在可怎么办?”顾敏有些着急,她空间里倒是有些感冒药,但那是给抗生素已经免疫力无敌的现代人吃的。
一点小感冒就大量服用抗生素,打针输水,现代人对于抗生素的依赖已经达到饮鸩止渴的程度,据科学家实验,2050年人类服用的一片感冒类药物就可药倒一头大象。
所以,顾敏从现代带来的感冒药对顾敏这个已经被被现代医术折腾得百毒不侵的人来说是良药,但对少卿来说,确实比发烧还要死的更快一些的穿肠毒药。
再这样下去会烧坏脑子的!顾敏飞快地在脑中寻找科学的质量方法,突然脑中一亮,输液,输液可以控制剂量,多稀释几回,应该可以把药剂的浓度降到少卿可以接受的程度。
刻不容缓,顾敏急忙就想从空间拿出药瓶,才发现哪位太太还坐在那里,顾敏装作关心的问;“osy,您要到哪下船啊?”顾敏希望她赶紧下船,好从空间拿出输液瓶。
当然,她可以装作从行李箱掏出输液瓶,但是要知道,虽然输液在现代人眼里司空见惯,可在历史上,直到1907年捷克科学界确定abo血型系统,才使静脉输液成为科学的安全的急救手段,而大规模的使用,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才开始的事。
不同于知根知底的靳家人,在osy这样大嘴巴又不靠谱的人面前,顾敏觉得还是小心一些为好,更何况,她现在是在美国人的游轮上面,这艘从欧洲来的豪华游轮上更多的是黄毛绿眼的外国人,要是有一个人是医生,顾敏输液的行为就将带来巨大的麻烦。
“我啊,要到天津,到我haband在天津的家去。”那小姐张口说,已经换好了衣服,现在是典型的清朝妇女打扮,她小心仔细地将床上的洋装叠好,放到箱子里,明显是一副要走的样子,顾敏舒了口气,看舷窗外,万国旗飘扬,大大小小的船只鳞次栉比地停靠在港口内,船只马上就要到天津中转。
船只在港口抛锚,o,你来接我啦!”osy用甜腻腻的声音同他丈夫打招呼,提着行李箱走出了门。
这女人终于走了!顾敏快步跟在她身后,准备抬手关门,那女人又回过头来,吓了顾敏一跳,“bye,ain!”
“额--again,again!”顾敏尴尬地说,勉强冲她摆摆手,又坐了回去,看她边后退边笑着冲自己招手,顾敏弯起嘴角,僵笑着,像目送领导一样送走了她。
也许是看不到顾敏了,那夫人终于回头,快步向前走去,想要挎住一个穿月白长衫人的胳膊,却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