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饭,是佣人干的活。你们为什么要亲自去做饭?”
薛仲扬接话道,“因为你是我们的儿子!我只给你和你妈咪做过饭。”
潜台词是:小子,你敢不给面子,休要怪他不客气!
权衡了再三,薛衍泽决定还是喝相对安全些的米粥吧。他试探性的喝了一小口,有股糊味,倒是还可以喝,薛衍泽又吃了蟹黄包,还有几样小菜,然后对薛仲扬说道,
“爹地,以后早饭还是你来做吧!”
宋得之:被嫌弃了!
“好。如果你妈咪也在,我就做。”
“哦。”
宋得之知道自己的厨艺是一塌糊涂,当年薛仲扬还没有离开的时候,为了当好一个好妻子,她还专门去厨艺培训班学过,但是培训机构的人直接把学费退了出去,把她撵走了。
她知道自己厨艺没有天赋,除了熬粥,也就不和薛仲扬争了。完全是自己的弱项啊。
“你不是很喜欢吃蟹黄包。怎么不吃?”
宋得之好几年没有吃薛仲扬亲手做过的饭了,她拿筷子夹过蟹黄包,轻咬了一口,熟悉的味道涌来,情绪像是芥末窜了上来,宋得之的眼眶都酸涩起来。
她很快放了下来,不肯再吃。
“味道不对吗?……我很多年没有做过了。”薛仲扬夹了一个,咬了一口,味道没有变啊,“还是原来的味道。你口味变了吗?”
“没有!我吃过早饭过来的,不饿!”
“你胃口一向好的。多吃点,我们待会出去玩。”薛仲扬给她夹菜,将蒸的软糯的蟹黄包放在她面前的小盘子里。
“去哪里?”
“去看看妈妈。”薛仲扬对儿子说道,“吃过早饭,我带你去看外婆。”
“可是,我还要学习。”
“今天是周六,可以休息。”
“周六,我需要学习半天!”
薛老爷子对重孙子从小就寄予了厚望,从几个月开始,就开始早教,身边的请的各种老师不下几十人。
一年365天,每一天都是需要学习的。
“可是,太爷爷说,学习不可以中断!必须每一天都要学习!”
“你太爷爷还说过,以后,你什么事情都得听我和你妈咪的!我和你妈咪说,你今天可以不用学习。你要是实在想学习,可以晚点回来,我帮你温习。”
“好吧。”
薛衍泽专心的吃饭,再也不肯说一句话。在香港的家里,吃饭的时候是不准说话的。食不言,寝不语,这是规矩。可是,这里好像很不一样。
他的父母好像没有这个规矩,他们说话。
她的母亲不爱说话,他的父亲却总是找话题说。怎么看,他们都像是要离婚,或是暂时分居的人。
他也不是不讨厌他这个亲妈,只是生活习惯,人生观和价值观很不一样。如果他们真的离婚了,他还是想和父亲生活在一起。
见儿子不时偷瞄自己,宋得之抬眸正好撞上了儿子的目光,他也不躲闪,对视了一眼,微皱了眉头,低头,继续吃饭。
“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宋得之问道。
“没有!”
“小泽,我是你妈妈,你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我没有讨厌你!”
不讨厌,但是也没有多么喜欢。
“那就好。”
宋得之乐观,并没有被儿子给打击到。不讨厌总比讨厌强吧。薛仲扬昨天说的对,感情是需要培养的,父母和子女也一样,她儿子三岁,她有的是时间修复母子之间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