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艺呆在凌家的小客厅里,听着客厅里老式的钟表发出的打鸣声,心乱如麻。
“凌微!”
看到走出房间的凌微,陶艺一下子站了起来。
凌微穿了一条花裙子,她很少穿裙子,一直都是很中性的打扮。
凌微走到了他的对面,坐下,她没有起身去给他倒水,陶艺看着她,发现她头上起了一个大包,关心的问道,“你的头是怎么回事?”
此刻,在凌微的眼里,他所有的关心都是一种虚伪和讽刺。
她回答的一向懒散,“感冒了,没站稳,摔了一跤。”
“你怎么那么不小心。”
凌微没心情和他扯这些没用的,对于两个即将成为陌路的人来说,还是长话短说的好。
“昨天,我去找你了。”
陶艺心咯噔了一下子,抬头看向了凌微。
凌微拿起了一个抱枕,抱在怀中,让自己感到温暖一些。她本来打算速战速决,把话说清楚,然后不相往来,可是还是难以启齿。
“你知道了是吗?”
“门没有关……”
两个人都是聪明人,很多话都不须要说清楚,便明白了。
“对不起!”
凌微苦涩一笑,口气豁达,“********,本来就强求不得,这男人和女人结婚了,也可能会移情别恋,何况我们还没有结婚。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我只是觉得,你不该瞒我。
你早早的告诉我,你爱上冯心怡了,我会退出,绝对不会死缠烂打。”
“……”
“陶艺,我生气,你不该瞒着我,妄想脚踏两条船!”
陶艺辩解道,“凌微,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这种事情!我……”
凌微的眼神冷漠,“该说的都说了,我们也没有结婚,也没有共同财产,也没有孩子,所以分手并不需要太复杂。”
“……”
“作为你的前女友,我还是会祝福你!”
凌微一口气说下来,根本不给陶艺说话的机会,陶艺本来就是要来坦白的,忏悔的,可是什么话都让凌微说了,陶艺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
那是他从大一起就喜欢的女孩,他从来没想过要用这种方式伤她。
“凌微,对不起!”
“我身体不舒服,不送了。”
凌微起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看都不看陶艺一眼。
陶艺起身,目光贪婪的盯着凌微的背影,凌微和其他女孩子不同,她坚强,独立,有上进心,也孝顺……陶艺爱过她。
陶艺站了半天,这才走了出去。
走到了前院,草坪上站着长身玉立的霍彭祖,霍彭祖站在那里,似乎在专门等着他。
陶艺和他无话可说,快步要走,被霍彭祖挡住了去路,他抬眸和他对视。
“霍少,你这是做什么?”
霍彭祖笑的邪肆,说道,“你和凌微分手了?”
“是!”他咬牙,愤怒地瞪着霍彭祖。
“没事,你走吧!以后不要来我家,你来一次,我放狗咬你一次!”
霍彭祖心情很好,他本来还需把冯心怡的事情告诉他的,转念一想,虽然能够把陶艺活活气死,但是对自己没有什么好处,如果陶艺能够和冯心怡好好的过日子,别来烦他和凌微,他倒也乐意成全他们。
解决了,最大的麻烦,接下来就是把凌微追到手了。
好女怕郎缠,霍彭祖这辈子是和凌微耗上了。
……
分手之后,凌微不哭不闹,表现的很坚强的样子,但是却一直不好,缠缠绵绵的在床上躺了一个月,瘦了一圈,才下了床。
两家人都知道了陶艺和凌微分手的事情,宋得之气不过,怂恿着薛仲扬,“仲扬,他们欺人太甚了,我们不能就这么放过那对狗男女。
反正你有权有势,你给那两个人使点绊子,我看他们以后还怎么在香港立足。”
薛婉彤正在画画,听到,说道,“妈,你不是平时最恨仗势欺人,怎么现在也干起这种事情来了。”
“那能一样吗?那个陶艺,太不是东西了,居然脚踏两条船!”
薛婉彤正在给薛仲扬画肖像画,他保持着不动的姿势,连说话都尽量不扯动面部肌肉,“……那种男人,凌微早和他分手,对凌微是好事。”
说完,眼睛斜着看了一眼,一直安静的不说话的儿子,他总感觉这件事情,少不了霍彭祖。
“薛仲扬,你好好说话行吗?”
“女儿在给我画肖像画呢。我动了,他就画不好了。”
宋得之过来揪薛仲扬的耳朵,嚷道,“她都看了你十几年了,闭着眼睛都能能够把你画出来。”
“爹地,别动。”
薛仲扬立刻归位,保持着刚才的姿势,面部表情带着淡淡微笑,“把我画帅一些,我要挂在卧室里,让你妈咪每天都看到我。”
宋得之真是无语了。
薛婉彤笑道,“爹地,好的。”
霍彭祖突然起身,“我出去一趟,晚饭不吃了。”
“你去哪里?”
“随便走走。”
薛婉彤一边调着色,一边说道,“霍彭祖最近怎么了?”
宋得之问道,“你二哥怎么了?”
“妈,你没发现二哥最近一直都在家里呆着,很少出去吗?”
“不出去不好吗?我巴不得他整天呆在家里呢,他呆在家里,我还少操点心。”
“妈,那是霍彭祖也,他突然这么乖,你不觉得很反常吗?”
霍彭祖最近真的很乖,很少出去,想想,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