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微,你是不是还想着陶艺啊?”
凌微诧异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这都过去多少年了,人家女儿都快三岁了,我想他做什么?”
“你们果然还有来往,你居然都知道人家生了个女儿,还三岁了。”霍彭祖这个心眼比针还小的男人,又开始乱吃醋了。
凌微有的时候想,她何德何能啊,居然能够得到这个男人的青睐。
“我们都是当律师的,一个圈子里的人,就算我不见他,也总有朋友会偶尔说起陶艺的情况来的。
我拜托你,能不能不要把我想的太好,我觉得除了你眼睛有点问题看上我之外,别的男人只要是正常的,都会选择百惠,而不是我。”
百惠是霍彭祖的疯狂追求者,证劵公司老公的千金,人也长得漂亮,倒是和霍彭祖很相配,只可惜,霍彭祖就是喜欢凌微。
霍彭祖自我感觉良好,抱住了凌微,像是一只忠犬,“别人看不到你的好,是别人眼拙,我可是一眼就看出来,你是最好的。”
“我下午还要开庭呢。你先放开我。”
两个人一直都是偷偷摸摸的,光天化日之下,突然这么名目正当,正在薛家的地盘上,凌微心虚不已。
“抽个时间,我们去买婚戒。”
“行!”
两个人说定了,霍彭祖这才暂时放过了凌微,不过她还是送她去了法庭。
今天的官司又是一个离婚官司,金城事务所当初名声大噪,也是因为离婚官司打的好,如今虽然业务拓展了,但是离婚官司还是在金城事务所所有的案子中占了一个不小的氛围。
“……我爹地当年很不愿意我妈咪接离婚官司。”
“为什么?”
“怕我妈看多了失败婚姻,对婚姻心灰意冷,突然有一天向他提出了离婚。”开着车的霍彭祖突然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女人,问道,“我也怕。”
“我倒是没有因为看到不幸的婚姻太多了,而畏惧结婚。幸福的婚姻差不多,不幸的婚姻各个不同。其实,一段失败的婚姻,通常夫妻双方都有一定的责任。”
“我没想到你会同情男人!”
来打离婚官司的,大部分都是男人出轨,来争夺家产,争夺抚养权的,小的时候,回到家,宋得之经常把那些男人骂一通。
“我不同情任何人,他们也不需要我的怜悯!”
法院到了,
霍彭祖停好了车,凌微解开了安全带,对霍彭祖说道,“今天我们有个聚会,我晚上会很晚回去,你别等我吃饭了。”
“不准喝太多酒,不准和其他男人走的太近,不准……”
凌微亲了他的唇角,堵住了这个男人的喋喋不休,“知道,知道了……拜拜。”
法院高高的台阶,巍峨庄严肃穆,象征着法律的无上权威,只不过,法律素来是富人的特权,对于穷人来说,法律是不公平的。
可是,那个身穿黑色职业套装的女人,像个侠女,充满了正义感,想着要为每一个人伸张正义。
“凌微!”
“嗯?”凌微站在高高的台阶上,看着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你怎么还没有走?你喊什么事情?”
“加油!”
凌微笑了,“我答应了官司,请你吃大排档!”
“没诚意!”
“好,请你去吃西餐!”
这几年,凌微赚了不少,在去西餐厅,虽然一顿饭还是吃的她肉疼,不过吃不起了。
“好,还是去capice。”
capice西餐厅,是capice和凌微第一次约会去的那家很贵的西餐厅,两个人后来有什么重要的庆祝活动,霍彭祖还是喜欢带她去哪家餐厅。
凌微冲着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转身进了法庭。
……
法庭,凌微穿好了律师费,坐在原告席上,看到了辩护方律师,很是惊讶。
辩护方律师居然是陶艺。
陶艺如今在律师界也算是小有名气,不过陶艺和她不一样,这种离婚官司是素来不屑的接的,人家接的动辄过百万千万的经济官司,自然抽成很高。
陶艺打着领带,穿着蓝色西装,一脸平静的坐在被告席上。
他们四目相对,陶艺礼貌性的点了点头,又挑了下眉毛。
凌微公事公办的点了下头,心弦紧绷起来。陶艺在业界的名声她一直有听说,多少著名的律师都曾败在他的手下,更何况她这个小角色。
看着他跟委托人有说有笑的似乎很有把握,她皱着眉,他不是一向不接这种离婚纠纷的吗?
“请原告代理人发言。”
凌微站起来,对着法官鞠了个躬,说道:“审判长,我方对对方律师提出的关于我当事人没有抚养能力这个观点表示怀疑。”她停顿了一下,递上一份材料,继续道:“这是我当事人离婚以来的收支证明,上面清楚的表明了我当事人的收支能力,完全有能力抚养女儿王某。”
离婚官司,大部分女性都会要求孩子的抚养权,凌微虽然没有做母亲,可是她想,孩子还是跟着母亲在一起比较幸福。
“审判长,我反对,原告代理人提供的证据只能证明原告的收入,而跟原告相比,我当事人的收入更能提供更好的生活环境。”陶艺突然站起来插话道。
“反对无效,请原告代理人继续发言。”
这种离婚官司,凌微这些年,不知道经手了多少,已经很有经验了,她按部就班的替原告声张着权利。
陶艺从文件夹里拿出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