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叔的一句话,把我们全都吓住了。
只是倒了一棵树而已,就能看出进京会有麻烦?这也太夸张了一些。
老炮搓了搓头皮,说:“猫叔,你是不是神经太敏感了,俺除了看到了一颗歪脖子树,啥都没看出来。”
猫叔给他一巴掌,说:“你能看出个屁,这是风水。跟你的请神巫术可是两码事。”
“风水?!”老炮惊讶道:“一棵树也能看出风水?”
猫叔眯起了眼睛,不言语了。
我和秋心都知道猫叔的手段,既然他说是风水,那就一定错不了。
所以我就问:“猫叔,我跟你学了这么久,看一般的阴阳宅还行,但要说凭借一棵树能卜算出吉凶,那我就糊涂了。您不如给我讲讲吧。”
“是啊,gan爹,你给说说。”秋心也说。
隋棠和老炮,都看着猫叔,一脸期待。
猫叔说:“这风水吧,可能听在你们耳朵里很玄,但要是解释起来,也不是一句半句能讲清楚的。简单来说吧,大树长的好好地,突然就断了,这不符合常理。一定是在预示着什么。并且正好拦在路中央,不叫咱们过去,这说明啥?这说明,后面的路会有坎坷。”
大伙儿听的频频点头,算是有些理解了。
我问猫叔,进京而已,到底有啥坎坷,我姑姑也在哪儿呢,她肯定护着我。
猫叔摇摇头,说我又不是蟹先生,我哪知道有什么坎坷,既然我们都决定进京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不过话说回来,此次面对吴飞熊,可以说是几经生死,坎坷大了去了,但我们依旧没死,我看进京也没什么大不了,天塌了,个子高的撑着呢。
我冲他挑起了大指,那意思,还是您老看的开。
后来,我们绕过了这颗断树,继续前行,等翻过几道山梁,就来到了三河村,也就是鬼雀居住的村子,又走了很多山路,就从大山里钻出来了。
中午的时候,我们坐车回到了登封市,然后买车票直奔北京。
这次买的也是长途汽车票,因为火车那档子事儿我们心里有疙瘩,生怕招来麻烦。不过这么久了,也没听到啥风声。当然了,这些日子都在大山里,消息太过鼻塞。
长路漫漫,大家一开始都聊两句,然后就各自养精蓄锐了。
秋心抽时间把虚空画符的事情说了,猫叔差点儿叫出声,其他的乘客都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以为这老头疯了。
秋心赶紧堵住了猫叔的嘴巴,那意思,别一惊一乍的,这可是公共场合。
猫叔瞪圆了眼珠子,瞳孔深处写满了不可置信。
他当然明白,虚空画符是什么概念,玄门多少大拿都不会呢,竟然会被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丫头学了去。
再者说了,这东西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看来,那个传授神功的灵魂,太特么屌了。
猫叔用了半个小时,才恢复了冷静,强雷要求秋心,等进了京一定要露两手瞧瞧,他这辈子还光听说虚空画符了,还没真正见过。
秋心说没问题,但现在所画的都是初级符,并且画的多了,头也会晕,只能慢慢来。
猫叔搓搓手,说掌握了这种神通,将是无往不利的大杀器,等你掌握的符种类多了,熟练了,将会成为非常恐怖的存在。
我说到底有多恐怖,他说起码能跟你打个平手,但她风轻云淡,你会狼狈不堪,当然,不使用鬼用的前提下。
我有些咂舌,秋心这是鸟枪换炮,华丽的转身了。看来我以后又多了一个好帮手。
这时候隔壁座位上的老炮,问我们聊什么呢,我说秋心突然成为了天下第一,老炮对着秋心渣渣眼睛,然后笑着说别闹,大白天的喝多了吧。
我也懒得跟这货解释,就问他鬼雀这档子事情结束了,你不先回东北,跟你师傅说一声吗?
谁知老炮却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说不着急回去,不然的话,又得扎进深山老林修炼去,你看这花花世界多美妙,我的心已经狂野了。
我仿佛看到了一匹冲入都市的丛林狼,拍拍他的肩膀说,你小子要守住本心啊,千万不能走火入魔。不过猫叔也说了,进京会有危险,甚至是劫难,你可得想好了。
老炮一瞪眼,急了。
说你说话咋这么见外,俺会怕那个?咱们生里死里混在一起,过命的交情,俺舍命陪君子好不好。
我就喜欢他这股劲儿,一拍他的肩膀,说兄弟我跟你开玩笑呢,有你这句话,那就够了。
等离开登封之后,我们又开始倒车,休息的时候,我看隋棠一脸心事重重的,一路上也没见她吱声。
就问她怎么了,是不是晕车。
隋棠用一种‘你烦不烦’的眼神看着我,然后别过了头。
嘿,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干嘛要这么对我呢,难道我们经历了这么多之后,还不是朋友吗?
我正想着呢,她又扭过了头,说:“秦明,你能不能跟南山细娘脱离师徒关系,我求你。”
啥?!
我用一种‘你脑子没坏掉吧’的眼神看着她,就问为什么。
隋棠焦虑了起来,烦躁的摆摆手,示意不想说。
看来这跟她当初要杀我有关系,并且也彻底勾起了我的兴趣。
但不论我怎么问,她就是不说,最后被逼问的紧了,就叫我找姑姑问去,她全都明白。
我看到她的脸色貌似红了,眼神躲闪了一下。
我更迷惑了,看来进京后,非得找姑姑问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