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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绵将在场的人挨个敲打了一番,大意不外是,刚才的事,谁也没有看见,否则一旦有消息外泄,本人当即打死,家里上下老小全部发卖。
在场的三个主子都与这件事有关,自然不敢乱说,其余几个丫鬟,深知责任重大,下决心就是打死都不开口。
姜绵这才命丫鬟扶着姜辛回了后院,找间空房换了干净衣裳,由如意替她挽了头发,擦干,正打算回姜家,有人来传话:“我家老太太有请姜二姑娘。”
姜辛翘了翘唇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得,想走都走不了了。
这是要三堂对证么?
姜辛想不到邵嫣然有什么理由冤枉她。就是三堂对证她也不怕,不做亏心事,她总不能叫人白白的冤枉了。
姜辛才进偏厅,未曾看全人,先听见了邵嫣然的如泣如诉。
她已然换了衣裳,不似刚才秾丽,月白色的衣裙衬得她柔弱婉约,正楚楚可怜的哭泣:“我是好心好意的陪着姜二姑娘去水边看锦鲤,还替她剥了莲蓬……可不知怎么就落了水,再然后,是六表哥把我救了上来,我,我吓坏了……”
这是非要把她落水的事栽赃到姜辛身上了。
姜大太太心下不愤,可此刻也不好分辩,一张脸气的又白又红,好似打翻了的颜料罐子。见姜辛进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嗔道:“二丫头,你怎么才来,邵姑娘落水时你可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辛没接姜大太太的话。
心虚的人才迫不及待的先告状呢。她不慌不忙的上前一一行礼:“老夫人,邵夫人、大伯母。”
章老太太懒洋的一挥手,慈爱的道:“听说你也落水了,怎么样,有没有哪儿不舒服,我正说请孙大夫替你瞧瞧……”
姜辛恭敬的回道:“不碍的,不劳老夫人惦记。”她知道章老太太满口虚词,却没一点儿真心实意,她从被救到现在,起码也有小半个时辰了,就是孙大夫先去看邵嫣然,此刻也该腾出功夫来替她看看了吧。
见面都说她瘦弱单薄,这深秋的天气落了水能好么?
可人呢?
她倒不是非较这个真,只是觉得做人不能这么光明正大的无耻。
邵夫人没有章老太太那样客气,连个眼神都欠奉,只鼻子里喷了一个冷气:“哼。”
姜辛倒心下笑了笑。邵夫人虽然不讨喜,可这样的人也没什么不好,她的情感很直接,喜欢就是喜欢,厌恶就是厌恶,绝不会对你一张笑脸,暗地里却狠咬一口。
姜辛又朝着邵嫣然福下去,道:“邵姑娘,我向你道歉,因我一时情急,竟顾不得自己不会水,没能救得了你,反倒成了累赘,让邵姑娘受委屈了。”
她最先放低姿态,开口就是认错。可这错认得有点沉,压得邵嫣然有点出不来气。她拭了拭眼睛,强挤出一个笑来:“姜二姑娘,客气了,我还没谢你呢。”
最后一个谢字,颇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邵嫣然固然想陷害姜辛,可也不能不讲事实依据,胡乱陷害她,毕竟当时她的丫头凤尾和姜辛的丫头如意都在。她是带着笑先邀请的姜辛,她二人并无宿怨,姜辛没理由陷害她。
顶多顶多,也就是一个“不慎”之名。
可姜辛言语里已经指出,是她情急之下奋不顾身的去救邵嫣然这个事实。哪怕章家、邵家怪她“不慎致邵嫣然落水”,也得看在这“奋不顾身”四个字上,不予计较。
邵夫人满心怀疑,眼神在姜辛身上一溜,见她面色苍白,目光却十分清澈,稳稳的站在那里,脸上毫无委屈和心虚,瞧不出一点儿做了亏心事的模样,不由得越发不悦:不是她撒谎,就是嫣然撒谎。
前者么,十分可恨,若是后者,那就十分可恼了。
邵夫人脸色红红白白,狠狠地盯着邵嫣然,恨不得给她一个耳光,好把她那小心思打醒。她喜欢章哲不是什么秘密,两家也一直有意,她到底急什么急?竟会做出这样不堪的算计来?
章老夫人活了一辈子,那就是人精,只怕会因为今天这件事,对邵嫣然的印象大打折扣,原本订好的亲事,只怕也要不成了。
可当着外人,邵夫人自然还是要维护邵嫣然的。但她十分稳当,此刻并不抢话,只暗带威胁的盯着姜辛。
章老太太听姜辛这么说,心里已经大致猜得出来这件事与邵嫣然自己脱不开关系,她对邵嫣然不满,对姜辛也心下不喜,这里面有迁怒的意思,更多的是亲疏远近之分,她看姜辛格外的不顺眼。
她和颜悦色的对姜辛道:“叫你来也不为别的,只是你和嫣然都落了水,我总要问清楚才是。”
姜辛抿唇一笑道:“是。”那意思是说,您有什么想问的,只管问,我定然知无不言。
章老太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叫姜辛简单述说了当时的场景。姜辛也没添油加醋,说的与邵嫣然毫无出入,因为她也确实不知道邵嫣然是怎么落水的。
姜辛垂眸,补充了一句,道:“好叫老夫人知晓,上个月中秋,我失足落水,风寒至今未愈,因此对水十分惧怕。”
这话说得邵嫣然脸色通红。
她千算万算,只当这姜辛是个嘴笨的,又没有父母姐弟撑腰,一旦出了事,她既慌又怕,定然神色大乱,那么,有些事,不是她做的也是她做的。
可没想到她竟然怕水。
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众人,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