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本宫知道了。”裴映雪颔首。
她早该料到的。有了上次的经验教训,太后怎么可能还会把自己给卷进来?方才她急着把她和忻州王都给赶出来,一方面是顺了张莹的意,另一方面应该也是着急和这一切撇清关系吧!
反正人已经出了长乐宫,一切都和她没关系了。她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参与,一切都让他们这些小儿女自己折腾去!
要是她胜了,老太太出来帮她说两句话,不疼不痒的;要是她败了,老太太再来落井下石两脚,顺便赚点小便宜。
这老太婆真是精明得厉害!
丽妃听了这话,心里却是一阵失望----要是太后也来了,那她们可是多了一大助力呢!在皇后跟前,皇上只怕还有些压不住。但太后就不一样了,她可是婆婆呢!但她如果知道太后其实早在心里已经怕上裴映雪了,今天之所以这么选择也是出于不想再被拖下水的心理,不知道她会不会更加的失落失望?
张莹倒是早料到太后这次肯定会退缩。所以现在这位老太太直接关上门什么事都不管,反而正合她意!亚讽丸扛。
就在个人心思纷繁之时,皇帝赶到了。
一看到眼前这般阵仗,他的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爱妃急忙叫朕过来是有什么要紧事?”
“皇上!”丽妃赶紧就拜倒在了皇帝脚边,“臣妾今天和莹妹妹见过面后,也想来看看太后,谁知在半路上就看到皇后娘娘和忻州王有说有笑的正在往椒房殿那边去,他们还手拉着手!这种事情,就算在臣妾从小长大的乡下也是于礼不容的,所以臣妾实在看不过去了。偏偏皇后娘娘还根本就不知错,臣妾也是被逼无奈,现在是舍了这条命也要让皇上您来评评理!”
皇帝听了,果然就拉下脸。
“皇后,丽妃所言是否属实?”
“是。”裴映雪点头。
“那你是否认罪?”
“微臣不认!”不待裴映雪回答,忻州王就连忙叫道。
皇帝眼神冰冷:“忻州王,朕在问皇后,你插什么嘴?一会朕自会来问你。”
“这件事全因微臣而起,而皇后娘娘身为女子不便为自己辩白,所以微臣有这个必要帮皇后娘娘洗脱罪名。”忻州王义正辞严的道。
丽妃听了,立马便道:“忻州王你这么急着帮皇后说话,不正是印证了你的心虚吗?皇后要是问心无愧,她为什么不自己说话,却偏要你来帮忙?”
“丽妃娘娘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忻州王立马气道,复又转向皇帝,“皇上,微臣和皇后娘娘清清白白,微臣愿以性命担保!刚才微臣只是因为没站稳,皇后娘娘恰好看到扶了微臣一把而已。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皇上!”丽妃霎时也哭了,“臣妾亲眼看到他们在这里有说有笑,还有了肌肤之亲,他们明明自己也承认了,可为何还要反而骂臣妾用恶毒的心思揣度他们?臣妾一心为皇上考虑,不愿皇上您被人蒙蔽,难道这也错了吗?就因为臣妾出身不好、没读过几本书,忻州王他就能这么瞧不起臣妾吗?真心的一颗真心,皇上您是最明白的,臣妾求您为臣妾做主!”
“你!”忻州王被她这番话给气得脸都红了。
“简直是不可理喻!”他低叫着,也对皇帝拱手,“微臣请皇上明察,为皇后娘娘做主!”
听着两个人的大呼小叫,皇帝的脸都绿了。
他冷冷转向裴映雪:“皇后,这件事你有什么可说的?”
“丽妃妹妹的担心不无道理。只是她当众把事情闹将出来,这是不对的。都说家丑不可外扬,这种事情咱们关起门来说,想必皇上也不会因为和臣妾是结发夫妻就包庇臣妾。而且刚才臣妾也的确是做了让皇上生气的事,这是臣妾不对,臣妾认错。”裴映雪淡然道。
“你也知道你做了让朕生气的事!”皇帝咬牙低喝,“亏得朕这般信任你,结果你竟然……皇后,你太令朕失望了!”
裴映雪连忙垂头不语。
“皇上……”忻州王见状忙又要为她说话。
谁知皇帝立马喝道:“你闭嘴!这是朕的家事,外人不得插嘴!来人,请忻州王出宫去!”
忻州王一怔,只得又看了眼裴映雪,便跟着人走了。
没了一个忻州王,裴映雪孤身一人就更无力为自己辩解了。皇帝再问几句,她也自认有错,这就更让皇帝气得七窍冒烟。
“好,好!朕的皇后现在都能背着朕做这种事了!今天这事,朕必须罚你,重重的罚!来人,将皇后禁足椒房殿,三个月内不许她再出来!”
“皇上?”就这样?丽妃一愣,总觉得这样的惩处太轻了。
只是她才开口,皇帝冰冷的目光就扫了过来:“还有你!丽妃你发现不对,难道不能背地里说吗?这样当众把事情闹开了你觉得朕脸上好看还是怎的?你也罚禁足一个月,不许出流朱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