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擎天眯眼,凝神,用力甩了两下头,平淡道:“没事,我刚刚晃神了下。”
“我管你晃不晃神,必须去医院。”
傅染被吓得小脸煞白,但她还是竭力镇定,有条不紊地安排一切,将霍擎天送至医院。
手术室内,并未进行手术。
霍擎天笔直站立,一手按着剧烈绞痛的胸口,一手扶着雪白墙壁。他饱满优雅的额头泌出豆大的汗珠,菲薄性感的唇抿成一道压抑的弧度,手臂上的青色经脉跳动游走,像是蕴含着巨大的能量,快要承受不住,随时会爆破。
主治医生和助手知道这男人有多高傲,绝不允许别人对他抱以同情,于是纷纷背过身。
手术室外,傅染焦虑地等待,一个小时过去了,五个小时过去了……
终于,手术室大门打开,主治医生走了出来。
“怎么了,是什么病,他脸色是突然变得难看。”傅染忍住恐慌,颤声问道。
不要怕,傅染,有什么好怕的。
如果霍擎天真的得了什么病,她就照顾好他;如果那病治不好了,她就随他一起去,绝不苟且于世。
主治医生微笑摇头,“霍夫人,不要担心,只是小毛病。霍先生是不是时常熬夜?他这是熬夜引发的心悸,偶发性行为,但以后可得多意。”
傅染的心,仍悬在半空。
她又问了遍,“只是熬夜引发的心悸?”
主治医生郑重点头。
“那在饮食上有什么需要意的?我会劝他再住院几天,你们再给他做个全身检查。”
一旁随侍将本子和笔递给傅染,她听着医嘱,巨细无遗做好笔记。
……
在傅染的强势下,霍擎天在医院一住就是一周。
清晨,傅染将病房窗帘拉开,又端起**头柜的热粥,轻缓调试温度,眉目温柔。
碎金色阳光透进屋,霍擎天躺在病**上,望她,忽而叫了声,“傅染。”
“嗯。”
“傅染。”
“嗯?”
“傅染。”
“霍擎天,你再不说事,我要亲你了啊。”
“就是叫叫你。”
傅染,傅染,染儿,他的宝贝,他还能这样叫她多久。
要什么时候道别,才能最大程度减小她的痛苦。
要什么时候道别,才能让她在这世上好好活下去。
傅染放下粥,没有任何预兆的,俯身重重吻住他。
转而没事人样端起粥,“这是给你教训。”
霍擎天眸色一深,心,不可抑制地痛起来。
下午时,小小和楚儿来医院看望爸爸,两放在沙发,一左一右坐在**头陪霍擎天聊天。
没几分钟,小小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铃声是首经典的英文歌,小小为陆云铮设的专属铃声。
她手伸进口袋,握紧手机,含糊对霍擎天道:“爸爸,我出去接个电话。”
小小跑去病房接电话,一接就是半小时。
时间过去了,傅染的心沉下来。
中途,她瞄了霍擎天好几眼。
在霍擎天生病住院时,小小来探病,中途跑出去接陆云铮的电话,还聊这么久。
霍擎天心里该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