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诺言出了房间,径直下了楼梯。他想起苏池晚上并没有吃什么东西,于是他首先去了厨房,吩咐厨房先给苏池准备一些吃的。
吩咐完后,他顺口问了一句:“大伯二伯他们呢?”
得到的答案,是都在书房里商讨事情。
他沉思了一秒钟后,吩咐厨房赶紧做好吃的给苏池送到房间里,然后他径直乘上电梯,去到三楼书房。
书房的门是虚掩着的,走到门口隐隐约约的能听到里面的谈话声。
李诺言在书房门口停顿了几秒,听到里面果真在谈论着关于他和苏池的事情。他眼里有丝不耐烦,直接推门而入。
听到声响,屋内的人全部转头去看向李诺言。
言爸爸的表情有些不快,语气低沉:“怎么不敲门就闯进来了?!”
李诺言冷哼了一声,动作悠闲的转身,退出书房,掩上书房的门。然后,他轻抬起手,作势敲了两下门,语气淡淡的没有任何情绪:
“爸,大伯,二伯,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里面的声音也同样的不带一点点情绪。
一家人,都是这样的善于伪装……
李诺言推门而入,却才刚进去,门才刚关好,便听到他大伯严肃到没有丝毫温度的声音:
“诺言,坐下来,我们好好谈谈!”
谈谈,好!刚好,他就是来找他们谈谈的!
他挑唇一笑,悠闲的迈着长腿拉开了书桌前的一张椅子,大摇大摆的坐了上去。他的背靠在椅背上,双腿叠起,竟翘起了二郎腿来。
他淡淡的笑着,满不在乎的样子:
“不知大伯要跟我谈什么?”
他的大伯是军人,在部队担当相当重要的职位。军旅的生活让他这个人严肃而让人生畏。他最看不惯有人在他面前坐没坐样,站没站样的样子。
而李诺言现在的姿势在他的眼里就是极没规矩的!
他带着怒气看着李诺言,严肃至极:“坐没坐样,真是没规矩!”
李诺言却轻哼了一声,好似根本不太在意。他轻笑了一下,把长腿放下,背也离开椅背,端端正正的坐好来。
“现在大伯你可以说了吧?!”
二伯和言爸爸自动的坐到了一边,像个无关人一般,静静的看着他们。
大伯斜了他们一眼,脸上的表情更阴沉了几分。他直直的看着李诺言,一板一眼的开口:“诺言,你就真打算和那个女人订婚?”
李诺言眼神闪过一丝不快,淡淡的开口:“不知大伯说的那个人指的是谁?”
大伯脸上的表情更阴霾了些,语气有些不好:“你该知道我说的是谁!”
“哦!”李诺言脸上淡淡的笑,很是悠闲的开口:“你说她啊!她是你的侄媳妇,她有名字,叫苏池。当然,你也可以跟我一样,称她为池池。大伯不觉得连个称呼都不给人家,有点太不礼貌了吗?!”
一旁的二伯挑了挑眉,唇角丝丝笑意。而言爸爸试图站起来去说诺言的,但二伯伸手又把言爸爸给重新按了回去,对着他摇了摇头。
“放心吧,诺言会有分寸。”
言爸爸又看了看一脸怒气的大伯,最终还是坐下了。
大伯怒火冲冲的盯着李诺言,但李诺言却依旧那样吊儿郎当的看着他。
“诺言,我不是来和你斗嘴皮子的。我问你,你是非她苏池不娶吗?!”
“是!”面对着大伯的怒火,李诺言倒显得从容的多,他的语气却坚定无比:“非她不娶!”
就是他这句‘非她不娶’,彻底激怒了大伯。大伯拍案而起,眼里似乎冒着火一般的盯着李诺言:
“好一个非她不娶!李诺言,你这样做,有没有为李家的声誉想过?!有没有为李家的名望想过?!”
李诺言蓦地收起了脸上那吊儿郎当的表情,同样严肃起来。
“大伯,我怎么就不顾李家的声誉名望了?我杀人放火了吗?我无恶不作了吗?!”
大伯冷哼了一声,“你虽没有杀人放火,但你竟然企图娶一个从风月场所出来的女子,你让这样的女人成为李家的媳妇,难道不是不顾李家百年来的声誉名望吗?!!你这样做,让李家的政敌怎么想?!”
“我管不了他们怎么想!我只知道,我相信苏池的为人,我今生非她不娶。噢!不!不止今生,来生,再来生,生生世世,我李诺言都非苏池不娶!老爷子和我爸都同意了,大伯你还要管吗?!”
大伯似乎很生气,好半晌没有说话,只怒火冲冲的盯着李诺言,然后生硬的吐出一句话:“我不同意!!”
李诺言的那句‘你凭什么不同意’还没说出口,大伯便又接着说:
“她从韩国最大的‘情-色’场所出来,还进入过监狱。纵使她不是自愿,是被人算计。但如果真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子,谁会去算计她?这样复杂的一个女子,我李家清清白白的家庭,不可能接受这样的女子进入李家!”
李诺言脸上彻底阴沉起来,他从椅子上起来,站在书桌前眼底微红的瞪着大伯,原本清润的嗓音变的好低沉,还有一丝阴沉狠戾:
“池池是不是清清白白,我想我比你们任何人都清楚!她的为人是什么样的,我比你了解!她的家世是不是复杂,我根本不在乎。我要的是她这个人,其他的根本不重要!大伯,您百忙中,从部队回来,如果是回来过节,陪家人们过新年,我很欢迎。但如果您是回来对我的未婚妻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