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若不是对那个女人疼到了极致,又怎么会甘愿冒着生命危险叛主,若是跟着泠窈一生那么就要永远和赤炎对立,千年前他已经错了一次,与其和赤炎为敌,他宁愿死里逃生。
毕竟不是完全百分之白会死亡,所以他愿意来冒这个险,在他被天雷劈中的时候,谁都不能帮他,否者他的反噬就会更加厉害,这并不是普通的雷。
而是九天之外的玄雷,也就是人类飞升时受的的雷霆之响,比起普通的雷程度更加厉害,白轻染无能为力,这一刻她才觉得人类在自然面前是有多渺小。
从而也知道了为何有人就算面临登仙,在飞升之时熬不过这雷劫,便会魂飞魄散,即便是如此,也有那么多的人趋之若鹜,此生非要临仙。
痛苦的龙吟声从白龙口中发出来,邢几乎痛的死去活来,好几次他都想要放弃,可是一看到赤炎的脸,咬牙硬挺了下来。
下面的人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就演变了这个样子,天雷为何只劈这条白龙?今天所见到的一切,大家的理智完全就不够用了。
天雷足足劈了半个时辰之久,而原本那白色坚硬的鳞片就好像是被火烧焦了一般,浑身上下竟然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白轻染都有些不忍直视。
邢气息奄奄的躺在一朵祥云之上,无人知道他是死是活,乌云渐渐散去,那下了许久的雨也渐渐停歇了,白轻染想要上前瞧瞧他的伤势。
慢慢的,那双紧闭着的双眼终于睁开了,虽然很虚弱,但他却是还有一口气在,赤炎的泪水止住,“邢,你可还好?还好吗?”她趴在龙泡里面,想要靠近他。
白龙重新化成了一个俊美无双的男人,只是他的白衣上面也是黑色痕迹遍布,发丝散乱,虚弱的嘴角掀起了一抹微笑,“我……很好。”
还能活着,就已经很好,
从古至今,能够从那雷劫之中逃出来的少之又少,这九天玄雷也是根据受刑者本身的实力,劈下的乃是受刑者两倍有余,能够熬下来的大多都是承受能力极好的人。
白轻染那紧紧揪起的心也放了下来,泠窈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从死里逃生的男人,她手中的玉扇边缘突然显出了一圈锋利的刀刃,直取邢的咽喉。
“小心。”白轻染一直就在密切注视她的动静,赤蚺载着白轻染拦在了邢的面前,白轻染手中的长枪刚好拦住了她,那泠窈本来就没有想过这人还真的能够熬过这一关,自然是要痛下杀手了。
不料被白轻染所看穿,坏了她的好事,她对白轻染恨之入骨,这样一来又同她缠斗起来,本来白轻染这样的修为在她面前就好像是蝼蚁一般,幸好有赤蚺一直相护着。
邢在这边缓了缓气,这才一字一句道,“解除契约。”他们脚下的那个法阵瞬间散开,只要法阵一破,也就代表着两人之间再没有了联系,从今往后那个女人也就不能够再驱使他了。
赤炎的龙泡已经打开,她飞到他的身旁,开始替他疗伤,可是两人不过是半斤八两,赤炎现在也虚弱的很。
而白轻染这边也逐渐落到了下风,一来赤蚺当年也受了重伤未愈,加上泠窈又换来了她的侍女,务必想要将白轻染绞杀当场,她是下了杀心的,赤蚺渐渐有心无力。
邢和赤炎也帮不上忙,泠窈心中一片得意,“北溟,当年那样都杀不死你,我看你究竟是不是猫,有几条命可以活。”她狞笑着对白轻染出手。
于此同时周围的几个侍女围攻了赤蚺,那冰冷的刀锋就要划过白轻染的咽喉,只是一击的话,她定然必死无疑。
泠窈来的太快,她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想,她都以为自己会死在来这里,身体突然被人往怀中一带,接着便是一掌将泠窈狠狠的拍了出去,墨执一袭黑服现世,同往日的黑服不同。
他此刻的袖子边缘绣着金色祥云,大风灌进了他的黑袍,使得他整个人气势恢宏,头上带着黑玉冠冕,眉心一处类似于闪电般的印记,他的指甲比起平日里长了一些,整个人似魔似妖。
冰冷的气息迎面扑来,泠窈被他重重一拍,身子直接从天际落下,一道紫衣突然出现,接住了泠窈。
这变故来的太快,墨执和泠渊几乎是双双出现,泠窈受了墨执一击,口中喷出了鲜血,一脸痛苦的看着她心心念念了这么久的男人,“墨,你为了她伤我?”
“泠窈,若不是当年我耗尽了所有,来不及对你下手,否则你以为你能够多活这千年?”墨执的声音冷漠,而白轻染依偎在他的怀中,听他袍子的声音在风中被吹得猎猎作响。
这个男人又一次救了她,“这一次我没有来晚对不对?”他对怀中的女人确实温柔以待,白轻染连连摇头,怎么会晚,刚刚好而已。
“她果然就是那个贱人,当年的她没有死!!!”泠窈像是受了刺激一般,拼命着要向白轻染扑来。
“泠窈,你还想要闹到何时?”泠渊的声音也不是往日的邪魅,白轻染这才正眼看了看泠渊,虽然还是那副雌雄莫辩的美丽,绝色倾城的容颜,不过现在的脸上却满是阳刚之气,隐隐有些发怒前的征兆。
“哥,你还帮着她,刚刚墨想要杀了我。千年前要不是你护着这个贱人,我早就……”
啪,凌空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泠窈的脸上被他打了一巴掌,泠渊向来都是以笑示人,可见今天真的是气急,“闭嘴,你还嫌你闹得不够?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