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请,请您息怒。都,都是属下办事不利,这一切的责任都在我,要打要罚,我绝不说半个不字。”赵子成见到自己的顶头上司特务处行动队队长张明义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便赶紧主动承担起责任来。
待他说到这里后,发现到张明义脸颊上怒气消减了不少,这才赶紧把他所了解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道:“队长,事情时这个样子的。昨个儿夜里将近八点钟的时候,在师范学校图书管里借阅书籍的李文墨这个老小子,突然提出说要自己出去上一趟厕所,我和另外两个兄弟一直都跟在他身边,对此就没有太在意,就放他出去了。以为他的手提包反正还在,就没有随他一起跟出去。
可是,在过去了五分钟左右的样子,我突然发现,原本李文墨特意留下来的手提包突然就不见了,而李文墨此时也出去了大概五分钟的时间,他先前只是说出去上厕所解个小手而已。直到这个时候,我才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儿,就赶紧带上那两个兄弟一起追了出去。在图书馆左手边的公共男厕所门前,大声地叫了他好几声后,都没有见到他的回应,我们三个便就直接冲了进去。
“当我们进去之后,才发现李文墨倒在厕所里的地面上,手里握着一把从hei市上卖来的手枪,那枪口就插在他张开的口中,他脸颊两侧流了一地的鲜血。经过我们三个在现场的初步盘查判定,李文墨是把枪口对准自己的嘴巴,开枪自杀身亡的。
“同时,我们也看到,原先他留下的那一只黑色的手提包,当时就在他的另一只手中。经过侦查,那一只黑色的手提包上没有凌乱的指纹。装在手提包里的东西,我们也已经看过了,除了一些教书的资料外,就没有什么其他有价值的东西了。事情大概就是这个样子,队长,您还有什么要问的,尽管提出来便是。”
“子成啊,在你刚才的描述中,你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细节,就是那个原本被李文墨特意留下来的黑色手提包,怎么在几分钟的时间内就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消失,后来又怎么跑到了死在厕所里的李文博的手上呢?”站在赵子成身前一脸神色净重的张明义,在认真地听完了他的这一番讲述后,轻叹了一口起,继而发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道。
“哦,队长,这个我在昨晚就核实过此事了。经过我们对图书馆内人员的排查和询问得知,那一只黑色手提包后来是被图书馆的管理员,在李文墨前脚跟走了之后,趁我们不备就拿走了,追了出去归还给了李文墨。
“这个图书管理员现在被关在咱们处里地下一层的地牢之内,我亲自对他进行了严刑拷打,这家伙倒是一个硬骨头,一句有用的都没有从他的口中招出来。当时,我还以为这小子是一个嘴硬的共党分子呢,就赶紧去档案室查阅了有关他的资料。
“经过我查阅了他的档案,从档案里记载的信息看,他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从师范学校毕业后就留在图书馆一直工作至今,私下里,他从来不跟有抗日亲共的学生和老师们接触。在上江市这几年爆发的多起学生抗日游xing中,都没有发现他参与的情况。队长,情况就是这样。”赵子成被张明义这一番问话,当即就额头直冒冷汗,继而认真回答道。
“既然,没有从这个小小的图书管理员身上查出什么问题来,那就把人给放了吧。屈打成招,对于我们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对了,以后你要记住,我们不要把一双眼睛整天都盯在共党的身上,应该拿出另外一只眼睛盯住对我们威胁更大的军统身上。在整个上江市潜伏着的军统要比那些个共党对于我们的威胁更大。”张明义在听完赵子成的回答后,突然觉得先前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清剿共党身上,从而忽略了潜藏在上江市的另外一股威力更大的反日力量——军统特务身上了,便随即调整了一下日后的工作思路,对赵子成叮嘱了一番。
话音刚落不过两三秒的功夫,还未等赵子成来得及回话,张明义突然想起了在赵子成之前来向他秘密汇报的“火焰”。从他的刚才的汇报中得知,昨个儿夜里八点左右的样子,王峰也曾经闯入到了师范学校里面去过。
在想到了这里后,张明义赶紧对赵子成问询道:“对了,子成。我今个儿一大早便得到可靠情报,昨天夜里八点钟左右,咱们特务处的王科长可是也曾经去过师范学校,而且,他还在学校里待了将近有十分钟左右的时间。难道你和另外两个兄弟就没有见到王科长么?”
站在一旁听候发落的赵子成,在听到了站在他跟前的张明义问询起王科长在昨天夜里的事情,登时,便让他在心里“咯噔”一声,暗自在心里又惊又怕道:今个儿下午在同福酒楼的包间内,队长不是当着我的面说,既然王科长胳膊上的枪伤没有什么大碍,就不必在让行动队里的兄弟保护他的周全了么。也就是说,不用再监视王科长了。
可是,此时队长却言而无信,还是派人秘密地跟踪王科长。不用说,做个儿夜里,在图书馆门前,我和手下的两个兄弟和王科长打照面的事情,应该就是被队长他派去跟踪王科长的人给撞见了。
除此之外的话,跟随我的那两个兄弟绝跟我出生入死了好几年,他们绝对不会在队长面前出卖我的。看来,我若是不亲自招认的话,队长恐怕对我也会失去了信任。那么,从此以后,我这个行动组一组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