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你刚才不是进来已经向我汇报过工作了么,怎么这才不到五分钟的功夫,又回来了呢?没看到我正在忙着看昨天晚上抓捕的那几个抗日分子的个人档案么,没有要紧的事情,就不要前来打扰我。”坐在办公桌里面椅子上,把双脚并排桥在身前办公桌面上的张明义,正在双手捧着一小摞的档案纸,听到虚掩着的办公室房门被人从外边敲了三声后,他头也不扭地继续低头看着手中的档案纸,皱着眉头,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站在办公室门外的王锋,听到从里面传来了张明义说的这一番不耐烦的话后,听得他是一头雾水,用愤怒的目光通过敞开的办公室有一指长的门缝,看到张明义那一副翘着二郎腿大爷的模样后,当即气得有火冒三丈了。
片刻的功夫后,只听到“咣当”一声,王锋向前伸出一脚,一下子就把虚掩着的门给踹开了,冲着坐在办公桌椅子上悠哉悠哉的张明义,用质问的口吻说道:“小王?哪个小王?张大队长,你是不是叫错人了?要是论年纪的话,我可是还要比你长两岁呢!怎么着,才一晚上的功夫,你张大队长就不认识我了,就在你张大队长的口中变成小王了?!”
刚才还很是不耐烦的张明义,听到自己办公室的门被他认为的自己的一个叫小王的下属给踢开了,当即,就扭过头去,冲着办公室门口的方向怒目而视,接下来,就想对这个公然闯进自己上司办公室的小王大声地呵斥一顿。
可是,当张明义定睛一瞧,见到从外边踹开他办公室房门的不是刚才向他汇报工作离开没多久的下属小王,而是他现在的直接领导“清剿抗日分子行动”副总指挥王锋这个“老王”。当即,刚到嘴边想要骂人的话又被硬生生地给咽回到了肚子里去了。刚才还翘着二郎腿跟大爷模样的张明义,感到如坐针毡、芒刺在背,吓得脸色也是一片苍白。
“对,对不起,王副总指挥,我,我,刚才的确是叫错人了,在五分钟之前,我行动队的一个王姓弟兄前来给我汇报工作,刚走了没多久,刚才听到敲门声,我还以为是他又折身返回来了,误把王副总指挥您错当成了我行动队的王姓弟兄了。
“卑职在这里,向王副总指挥您真诚地道歉,还望王副总指挥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这个粗人一般见识。”大惊失色的张明义,怔在原地片刻后,赶紧站起身来,笑脸相迎地走到走进办公室的王锋身前,在好言好语地解释了一番后,赶紧点头哈腰地赔礼道歉起来。
见到此时的张明义,竟然低下了他高傲的头颅,很是鲜见地向他主动赔礼道歉,这也着实把刚才还憋着一肚子火的王锋给吓了一跳。毕竟,平日里的张明义是相当的飞扬跋扈,即便是他做错了事情,也很少向别人道歉的。就是面对着他们共同的顶头上司陆云天,张明义也都是从未低下头去过。
今个儿,张明义表现出了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在王锋看来,十有八九是因为他知道以前跟自己结缘太深,还派人秘密监视自己的行踪。
如今,自己得到日本宪兵司令部梅机关机关长小野伸二大佐的赏识,做上了这次“清剿抗日分子行动的”副总指挥,生怕自己借此机会对他进行打击报复,这才在前两天表示服从指挥,现在又是恭敬有加。
这才没几天的功夫,张明义对他的态度表现如此之大,这还真的让王锋有些不太适应。而对于张明义来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好了,好了,既然是一场误会而已,这等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儿,我怎么会放在心上呢。再说了,我也不是那么心眼小的人。”王锋背负着双手,走到办公室后,迈着矫健的步伐走到了张明义的身前,伸出一只手来,轻轻地拍了拍她一侧的肩膀,和颜悦色地安抚了他一番道。
待王锋低头一瞧,余光瞥见了张明义手中拿着的一小摞的档案纸来,随即就想起来昨天吩咐她和张天丰分头行动去办的事情,话锋一转,就此问询道:“张队长,昨天晚上,我交给你办的事情,你办的怎么样了?”
原本张明义还以为王锋会借此机会反唇相讥地羞辱他一番,轻则痛骂一顿,重则给他按上一个“羞辱长官”的罪名,撤职查办。反正整个特务处现在都是王锋说了算,只要他想整治谁,都能够任由他来处置。
可让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张明义,感到又惊又喜的是,前几天已经说过于他冰释前嫌、化干戈为玉帛的王锋,并没有对他进行打击报复,而是宽宏大量地原谅了他,这让他觉得王锋是一个言而有信之人,他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在心里自渐形秽了起来。
听到王锋最后问起昨天夜里在法租界秘密抓捕抗日分子的事情后,张明义赶紧把他抓捕到五名嫌疑抗日分子的情况,如实向王锋报告了一番。
“那好,他们这五个人现在哪里,待我过去见见。”王锋在听完张明义耳提面命般地汇报后,在心里感到欣喜不已,当即提出了这个面见那五个抗日嫌疑分子的要求。
“哦,他们昨天夜里被抓捕了以后,就被我带着手下的兄弟,把他们五个人关押在了咱们这座办公大楼的地下二层的审讯室里,把他们都上了镣铐,我还专门派了十分得力的手下弟兄看守着他们。”张明义简明扼要地回答起来道。
“很好,走,你赶紧带我到地下二层的审讯室去见一下她们。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