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的功夫,那七八辆黄包车一字排开停在了舞乐门大厅门前台阶下的路边,坐在上面的人俱都下了车来,他们付完钱后,那七八辆黄包车就离散开去。
站在原地的张明义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刚从黄包车上下来的十几个穿着长衫的人,伸手点了一下,共计十六个人。他们先是在路边四周张望了差不多一分钟后,这才放心大胆地走上台阶,鱼贯而入了舞乐门的大厅。
站在原地的张明义眼睁睁地看着那十六个身穿长衫的目标人群,俱都大摇大摆地走进了舞乐门的大厅,消失不见了,当即就让他感到心急如焚起来,暗自怒道:不用多想,刚才这十六个人十有**就是法租界太安里六号院的地下党分子,他们这都进了舞乐门的大厅了,这个赵二强带着的人怎么还没有跟过来,我看这小子的特勤组组长是不干了,再他娘的不赶快跟上来的话,回去之后,我就他娘的撤了他的职。
暗自恼怒不已的张明义刚在心里面骂完了娘,十分焦急地面朝前方定睛一瞧,赵二强开着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后边同样跟着两辆黑色的小轿车远远地驶了过来。
就张明义目之所及,这三辆朝着他驶过来的三辆黑色小轿车都是属于他们特务处行动队的专用车辆,车牵头都无一例外地挂着特务处的车牌号,行驶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如履平地一般。
不到三分钟的时间,三辆黑色小轿车停靠在了舞乐门大厅门前台阶下的马路边上了,赵二强从第一辆车里懒懒散散地下了来。
这两三黑色的小轿车上一共下来了十五个人,加上张明义共计十六个行动队的人,跟刚才早已经进入到舞乐门大厅的那十六个法租界太安里六号院的地下党分子的人数相等。也就是说他们特务处在人数上根本就不具有任何的优势。
“赵二强,你是干什么吃的,怎么这么晚才跟了上来,你们跟踪的目标早已经提前你们三五分钟进入舞乐门大厅里面了,你怎么才带着人赶过来呢?他们乘坐的是黄包车,你们开的是汽车,怎么连他们都赶不上呢?”张明义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舞乐门大厅门前的台阶下,伸手指着赵二强的鼻子,当着在场其他十四个行动队队员的面,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有些气急败坏地大声地呵斥了他一番道。
“队,队长,您刚才在法租界太安里的胡同口不是告诉我说,只让我们悄悄地跟在他们后面不让我们打草惊蛇。我这不是怕惊动他们这才离他们的距离远一些的么。这,这都怪我,都是卑职的错,还望队长您息怒。”刚才还很神气的赵二强在见到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的张明义,站在他面前斥责他一番后一脸无辜的他,当即一边极力辩解,一边低头认错,陪着小心应答道。
“行了行了,你先别美化自己了,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还不知道么。你现在赶紧带两个人进去,打听一下他们去了几楼的几号包房,打听到了赶紧出来向我报告。至于其余的人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进去,站在外边跟我一样在此等候消息。”张明义自知自己有些理亏,赶紧冲着在一边低声下气的赵二强派遣了一个任务,用命令的口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