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原来是这个样子啊,看来,酗子,你也是个能吃苦耐劳的人。我想,将来等到把日本人从咱们国家的土地上赶出去,迎来了新的社会,您将来一定会大有出息的,绝对不仅仅做一个小小的黄包车车夫。”
坐在黄包车车座位上的王锋,暗自思忖了片刻的功夫,脸颊上的大惊失色一闪而过,面色恢复如常后,冲着前头拉着黄包车的年轻车夫的后背,情不自禁地感慨了一番道。
“先生,您真是抬举我了,我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车夫而已,靠着拉黄包车每天赚一些小钱来养活自己,我可没有先生所说有那么大的志向。刚开始的时候,我心里还有一个远大的志向,我真是盼望着那一天自己能够上战场杀鬼子,替我在苏北死去的家人报仇雪恨,哪怕就是战死沙场,我觉得自己也值得了。
“可惜的是,自从日本人占领了上江市后,在这城里面设置了很多明岗暗哨,但凡出了租借,就要搜身和盘问。从上江市道苏北的路上,每隔个十几里地就有一个岗哨,并驻守着至少一个排的伪军,搜查来往的车辆和行人,想我这样的人,根本就不会放行的。于是,这一晃四年过去了,我只能够老老实实地待在上江市城里面靠着拉黄包车,卖一膀子力气来讨生活了。
“后来经过一个贵人的指点,我才终于明白过来,我不能够为了自己报家仇而牺牲自己,应该做一些更加有意义的事情,要为大家舍幸,不能够只想着报自己的家仇,更应该想到国恨,要为了更多的人去活着。”那个年轻的车夫,一边快步地往前拉着后边的黄包车,一边向王锋倾诉着他内心的真情实感,说起话来,带着几分激动的情绪。
听到这里以后,王锋觉得这个年轻的车夫,就刚才说话的口气,怎么跟自己的地下党同志十分的想象呢。于是,他从这个时候,就开始怀疑起这个年轻车夫的真实身份,以及拉自己上黄包车的真实意图,以及他出现时的恰到好处。
“小兄弟,你说的这些话,就足以说明你可不是一般的人呐。现在,能够有你这种崇高理想的年轻人不多见了啊。对了,我再问你一个事情,你平时都在什么地方趴活儿啊。我经常出入76号特务处的,怎么就从来没有76号院门外很多趴活儿的黄包车车夫见到过你呢。”
王锋思忖了片刻的功夫后,觉得拉自己的这个年轻车夫肯定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于是,他就用试探的语气,向他进行了一番打探问询道。
“嗨,先生,我也就是随便说说而已,您就当做随便听听就是了,可千万不要当真,让先生您见笑了。我平时趴活的地方都选择在法租界,大部分的时间都会在法租界的圣玛利亚教堂大门口的路边上趴活儿。这圣玛利亚教堂的人流量很大,出入的都是一些信主的教徒,他们中间还有不少是外国人,他们出手比较大方,而且,路程也不是很远,基本他们要达到的目的地都是在法租界之内,我们拉的也不算太辛苦,同时,还可以挣到不少钱,何乐而不为呢。”
“在这圣玛利亚教堂做礼拜的时候,这进进出出的人尤其多,那个时候,也是我拉的活儿最多的时间。
“要是运气好的话,这天下来光在圣玛利亚教堂拉人,这一整天下来至少不下二十个人,能够赚到十几块大洋呢,都够我吃上一个月的了。今个儿一大早,我是碰巧了遇见先生您的,看到您走在前头一副十分焦急的样子,我看到自己的黄包车上没有人,这才多了一句嘴,希望先生您可不要多想呐。”
那个年轻车夫略一思忖,就听出来王锋问的话是别有用心,于是,刚才他想起来自己说的话有些冒失后,就赶紧趁此机会,再进行了一番极力掩饰起说道。
“原来如此,我说,酗子,你这是误会我了,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我可没有多想,也请你不要多想啊。”王锋见到自己刚才的问话,起到了打草惊蛇的效果,为了打消前面拉车的这个年轻车夫的疑虑,他赶紧解释了一番。
待王锋抬起头来往前一看,就看到在前方不到二十米的地方就是76号特务处大院了,于是,他赶紧大声叫住了还在闷着头在前面拉着车子的那个年轻车夫,提醒着说道:“我说,酗子,前面不远的地方就是76号大院了,你就把我放在这里就行了,我自己一个人走过去就是了。那个地方你还是不要靠近的为好,你要是真把我给送到了大院的门前,我是进去跟76号特务处的长官们谈一些公务和生意的,万一没有谈好,而对进行打击报复,把守在大门外的人再看清了你的长相,再因为我而牵连道你,那就太不值当的了,引火烧身的事情,你还时别干为好啊。”
“先生,我在拉你之前不是告诉过您了么,我是不怕76号大院里面的狗特务的,我是看到先生您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听说你要进去办事,是担心你吃亏才给您提了一个醒而已。我不就是一个拉黄包车的么,他们不至于会专门盯上我的。再者说了,我既然拿了先生您的钱,就应该把你送到目的地才行,这可是我多年来的职业操守。”那个年轻车夫一听说王锋要在距离76号特务处大院将近二十米的地方下车,他便赶紧苦口婆心地劝说了一番道。
其实,王锋想要在与76号特务处大院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下车,是因为他怕这个年轻的黄包车夫会受到影响。这多年来按照惯例,凡是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