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报告站长,我愿意一试,尽力而为。”站着立正军姿的王锋,突然听到目不转睛盯着看的李泊儒,竟然把再次刺杀武田的任务交给了他,当即让他感到惊讶不已,平时骨子里透出来的那一股子自信的劲头儿,登时,被这个冷不丁压在身上的重担而感到喘不过气来,在他思忖了片刻的功夫后,没有底气地支支吾吾回答道。
“王锋老弟,这可不是试不试的问题,你要是觉得自己行,就给老夫我立下一个军令状,务必在五日之内除掉武田。若是你没有那个能力,也没有那个把握的话,我也不会强求于你,我会考虑另外选派别人去执行这项任务的。
"你给老夫一个痛快话,你到底行,还是不行?”李泊儒很显然在听完王锋支支吾吾的回答后很不满意,脸色从刚才的和蔼转而变成了严肃,瞪着一双虎目,对王锋使用了激将法,寸步不让地对王锋逼迫着说道。
“回站长的话,我不用想了,我王锋当着站长您,吴副站长和些秘书,以及李大小姐的面,让他们作为见证人,我保证在您说的五日之内,把武田给除掉。如若我食言话,任凭站长您处置。”心里有些没底的王锋,突然听到了李泊儒说了一番质疑他能力和摧毁他自信的话后,当即潜藏在他内心深处的斗志一下子被激发了出来,当拍着胸脯保证道。
“好,好,好,果然没有让老夫我干错人,你王锋的确不是一个孬种,好样的。”李泊儒在听到王锋这一番信誓旦旦的肯定答复后,脸颊顿时浮现出了欣喜的颜色,当即冲着王锋赞不绝口地说道。
“这个愣头青,就知道在人前瞎逞能。人家武田那是何许人也,人家可是日本驻上江市宪兵部队的司令官,如此重要的一个日本军方高级官员,他的行踪定然是属于高级保密范畴的。
"再者说,这个愣头青凭借他跟小野贞子不清不楚的关系,顶多能够跟小野伸二见上一面就不错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可能的机会跟武田见面的。却还口口声声地拍着自己的胸脯保证在五日之内取了武田的性命,真是胆大妄为,不知道天高地厚。要是到时候你完不成的话,看你怎么交代。”夹在中间坐在椅子上的李晓丹,在听完了身前的父亲李泊儒和身后王锋这这一番你来我往的对话后,待听到王锋在她父亲使出了激将法之下终于立下了军令状,当即让她感到王锋的举动太意气用事了,嘟起小嘴,十分不满和不解地小声嘀咕着抱怨道。
“王锋,作为已经领导了将近四年的老上级,我必须要郑重地提醒你,你一定要想好了,一旦立下了军令状,你可知道你完不成这次艰巨任务的后果是什么,你可要考虑清楚。现在,你若是想要反悔的话,站长和我都不会强求你的。
"立军令状可不是儿戏,我替站长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想好了没有?”站在一旁的吴崇仁,见到李泊儒竟然把再次刺杀武田的任务交由王锋来执行,当即让他感到有些意外,待李泊儒话音一落,他站起身来,向王锋问询道。
因为吴崇仁考虑到王锋是他花费了四五年的心血好不容易打入日伪政府特务处,一旦王锋此次完不成任务,他很有可能就此丧失一枚刺探日军和日伪政府敌情的重要棋子,从此就很有可能受制于李泊儒了。
因为李泊儒的女儿李晓丹和王锋一起供职在特务处内,并且,李晓丹还是特务处处长陆云天的机要秘书,这一直都是吴崇仁所耿耿于怀的。
“吴副站长,我知道您这样说是为我好,我在这里谢谢您的好意。我王锋这么多年来潜伏在特务处内为党国和民族抗日大业搜集了不少有价值的情报,但是我这样一个受过军统训练拿过散打格斗和步枪射击第一名的特工,在党国急需用人之际,我应该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为党国效忠。
"无论此次刺杀武田的行动是死是活,我王锋但求无愧于心,无愧于培养我党国。所以,我心意已决,绝不后悔。”王锋扭头看了吴崇仁一眼,继而故作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口中振振有词地讲起了民族大义起来,不过,在他口中说到“党国”时,心里面却早已经替换成“地下党组织和人民群众”了。
其实,王锋之所以忙着这么大的风险接下刺杀武田的任务,并不是意气用事,更不是李泊儒的激将法使然。
而是,他觉得自己在现代社会身为一个党和人民培养了他十几年的特种兵和特级国安侦查员,以及民国时空里的资深地下党情报员,光靠从特务处里搜集情报往外传递是不行的,再关键词的时刻,他也需要出手一下,发挥他本身独有的能力来。而这个时候,在他看来,是时候该出手了。因为就目前来讲,只有他能够有机会靠近日本人,别无选择。
除此之外,在王锋的的内心深处,对于古代的侠义刺客,他有着根深蒂固的侠义刺客孤胆英雄的情结。
“好,很好,我李泊儒果然没有看错人,王锋你是好样的,我等待着五日之后为你请功。”李泊儒见到王锋并没有被吴崇仁劝解的话有一丝一毫的意动,当即,老怀激烈的他,便冲着紧闭的客厅门外,掷地有声地吩咐了一句道:“来啊,给老夫再拿一只酒杯来,我要好好地跟王锋老弟喝上几杯酒,就算是给王锋老弟你壮行了。”
片刻的功夫,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俊俏竖着两个马尾辫的丫鬟,拿着一只玻璃酒杯放搁在李泊儒面前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