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无穷无尽的黑,漆黑的夜幕中不带一丝星光,只听,寂静的夜空中时不时的传来蛐蛐的叫声,为这黑暗带来些许明亮,但似乎只有远处的朦胧的光亮才能给人带来安全感。
这是一家私人医院,因院长孤僻的性格从而将医院开在了荒郊野外,虽如此,前来求医的人还是不计其数,本该万人空巷的医院但此刻却被包裹在幽蓝的鬼火中。
听,空旷的医院里传来女人嘶哑的吼叫声。
“啊!!!”
女人歇斯底里的叫着,偌大的医院传来阵阵回音在空荡荡的医院中回响开来。
“爷,就是这里了。”
远处的空地中正站着两人注视着这家医院,一老一少,一优雅一邪魅。
“嗯。”年轻男子低低的应了一声,“还有两分钟。”不知为何男子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的说道。
同样,一旁的老者一双浑浊却满含精明的眼睛带着犀利的目光直直的看着远方的医院。
时间如风沙从指间溜走,突然,医院中的女人停止了叫喊。
外面的男子似乎感受到了这一切,大步流星的往前走着,“就是现在,泉老,我们走。”
“是。”
窒息,满满的窒息感,这是烬唯一的感受,嗯?前方有亮光,烬凭着本能往前爬去,就在烬完全接触到光亮的时候,烬嗅感道很强的陌生感,为什么自己睁不开眼睛,烬感觉很无助,从未有过的无助感。
而,当阎楼煊与泉老到达这间病房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幕,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浑身沾满了鲜血,脐带还没有剪断,还在使劲的扭动着瘦小的身躯,很丑,丑的出奇,可即使这么丑却导致阎楼煊万年没有跳过的心脏遭受到猛地一击,这是一种来自远古的熟悉感,爱慕,眷恋,悲痛,一时间充斥着阎楼煊的心脏,一滴泪从阎楼煊的眼中滴落,在光滑的地面上散落成一朵美丽的泪花。
阎楼煊伸手摸了摸泪珠划过的脸颊,一丝诧异闪过阎楼煊的眼睛。
“爷?”泉老见阎楼煊的不对劲,出声问道。
“没事。”阎楼煊打了个手势,示意泉老不能打草惊蛇,阎楼煊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谨慎的看着这满屋子的幽魂。
而,小孩的生母早已停止了呼吸,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瞳孔空洞无力,周围的护士医生早就血迹斑斑倒在一旁,而这件病房却飘满了幽魂。
“以吾之力.”阎楼煊的收字还没说出,这满屋子的幽魂就已经一股脑的涌进了烬的小身板里。
冷,像是冰冻般的冷,烬不知道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烬的记忆还停留在自己任务失败被组织诛杀的那一刻,当烬再次醒来之时却发现自己在一个奇怪的地方,看不到,摸不到,这样的环境让烬很是没有安全感,这是怎么了?却见烬的小身板在幽魂进入后瞬间变作幽蓝色,与身上的血迹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说不出的美感。
“爷,这怎么办?”
泉老的眼神里带着一股担忧,这小孩怕是保不住了,毕竟是一个小生命。
“那就带走吧。”
阎楼煊不顾泉老的反对,走到烬面前,使了个法术切断了脐带,脱下黑袍将烬包裹起来,走出了医院。
“爷,这孩子是个人类,带过去怕是不好吧。”泉老皱着眉头劝说道。
阎楼煊看着怀中已经熟睡的烬,露出一丝温柔的微笑,“泉老,放心,这孩子不简单。”
“不简单?”泉老疑惑。
“是的不简单。”阎楼煊抱着烬,眼中闪着不明的光束,“万年鬼主现身了。”
“竟然是,她?”泉老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眼光看着阎楼煊怀中的烬,不再说话,心中却早已炸开锅,久久不能平静,沉寂了万年的鬼主出世,六界必将打乱。
此刻的烬却不知,自己的出世引来了多少人的觊觎,六界人鬼妖精皆知鬼主好比唐僧肉,可以说还要甚之,六界人皆知年幼的鬼主是没有任何自我意识的,只要有人得到了鬼主,也就预示着那人将坐拥六界。
当阎楼煊走出医院的下一秒就来到了黄泉路边,黄泉路边盛开着彼岸花,红艳艳的一片,霎时美丽,传说,彼岸花开一千年,灭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缘起缘灭,千年难祭。
“拜见冥王殿下,拜见泉老。”冥王殿前的士兵门见到阎楼煊与泉老时第一时间跪地拜见。
“嗯。”阎楼煊淡淡的应了声,不带一丝温度的眼眸转了一圈,扫了扫底下的士兵,直径走进冥王殿。
“都起来吧。”泉老见阎楼煊进去后说道。
“是。”
待阎楼煊进去冥王殿主卧之时,大手一挥,只见一名妙龄女子出现在阎楼煊的面前,“冥王殿下。”
“把她给本王洗干净。”阎楼煊看了看,将怀中的烬交予妙龄女子。
“是。”妙龄女子垂着眼接过烬,转身出了主卧,而阎楼煊将烬交予妙龄女子后却感觉自己身上缺了一块似得,这种陌生的感觉让阎楼煊很是不习惯,阎楼煊沉静了万年的心终于被打破。
万年鬼主出世,六界大乱的同时也是冥王命定王妃的出世之时。
“冥王殿下。”妙龄少女的声音打破了慵懒的坐在椅子上的阎楼煊的深思。
“嗯?”阎楼煊抬头看了看,身体不受控制的走到妙龄少女面前,接过烬,被洗干净的烬露出了白嫩的皮肤,按常理,刚出生的婴儿应该是皱巴巴的,但烬却白嫩光滑,乌黑的头发软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