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不以为然的嗤笑一声,苦笑道:“静书,你不懂,当你爱一个人的时候,你就比别人更加渴望他的那个怀抱,尤其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那种想念的滋味就如跗骨之蛆噬咬的人难受不已。(..)若只是相思也就罢了,可倘若你知道他现在怀里正抱着别的女人卿卿我我,你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滋味吗?就像有把刀,在一点一点凌迟着我的心,简直都要让我痛的发疯了。皇上总说皇贵妃淡然无求,可是如果他也如此用心待我,我又还求什么?”
静书不知道该怎么说,人心总是难以满足的,想要的越多就越痛苦,当初不就是因着皇上的信任和**爱,才能得以抚养三皇子的吗?
如今有了皇子,又想要协理六宫的大权,还想要皇上的**爱,这宫里哪有这么事事如意的嫔妃?可这话静书不敢说,只得委婉劝道:“娘娘,您别着急,咱们有三皇子,皇上就算看在三皇子的份上,也必然不会冷待了娘娘。等到三皇子长大了能够建功立业的时候,娘娘就有大福气了。”
贤妃似是并未想那么长远,只是怅然道:“静书,我只是想要皇上的心而已,眼下我们尚且顾不得,想那么长远做什么?如果我能争的皇上的**爱,难道还怕珩儿将来不受重用吗?珩儿跟了本宫,他就是宫里身份最尊贵的皇子,就是想要太子之位也是名正言顺的。”
静书无心点头道:“娘娘说的是,只要皇贵妃没有皇子,咱们的三殿下必然是太子的首选之人。”
叶涵玉目光一凛,冷哼道:“自然是不能让她有孩子的,不然我们还有什么指望?看来我们确实得想个办法,让她以后就算有孕得了皇子,也没有资格继承大统才行。”
静书不解的望着贤妃,见她诡异一笑,吩咐道:“伺候本宫净手吧,本宫可得赶紧养好身体,才能去给皇贵妃送这一举得男的千金良方呢。皇上既然说有人挑拨,那就让皇贵妃去查吧,本宫倒要看看,她能查出什么结果来。”
皇帝到得端阳宫的时候,果然见清辰已经在饭桌前等候多时了,吩咐丫头们伺候皇上净了手,又重新热好了饭菜,知道他是从华羽宫那边过来,她便问:“珩儿和叶姐姐可好些了吗?臣妾本想亲自过去探望的,可又觉得不如过几天等她冷静些再说的好。”
皇帝点头道:“已经没事了,涵玉倒也没你想的那么糊涂,她已经想通了,说知道是有人从中挑拨,过几天等身上的疹子好些了,就来给你道歉。你也不要跟她一般见识了,到时候她若肯认错,你就原谅她可好?”
清辰略有些意外,她是真的没想到叶涵玉这么快就转过弯来了,便应道:“既然她都这么说了,臣妾哪还能再计较什么,她能想通,臣妾高兴还来不及呢。”
“如此就好,朕知道你很看重她,不过是不想让你伤心罢了。”皇帝吃着碗里的燕窝羹,忽然又想起良婕妤的事,问:“贤妃跟朕说,良婕妤她……想让内务府将她的绿头牌给重新搁上,你的意思呢?”
先前因为良婕妤说要专心伺候太后,且皇上又不翻她的牌子,入宫五年没有侍寝,时间长了,内务府干脆就将她的绿头牌给撤了。如今皇上这么一说,倒让清辰心里咯噔一下,猜不透良婕妤的心思,只顾着想心事,居然就忘了回话。
其实搁上她的绿头牌也不过是迟早的事,只是事出突然,清辰说不出为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就算要安排良婕妤侍寝,她也还是想先问问她,听听她的想法不迟。毕竟一个人不可能在前后两天做出反差如此之大的决定,而且是毫无征兆的就去求了贤妃,她若真有这个意思,直接对自己说不是更好吗?
皇帝见她不说话只一味的出神,笑问:“怎么,不高兴了?”
心里不知为何,总觉沉甸甸的,清辰一时竟有些心乱如麻,思量再三问:“臣妾没有不高兴,这本就是应该的事情,只是臣妾想问问皇上,最近可有见过良婕妤吗?还有,要将她的绿头牌搁上,到底是贤妃的意思,还是皇上的意思,亦或是良婕妤不好开口,想让叶姐姐帮她一把?”
“朕适才在贤妃那里见过她一面,看她那冷漠的样子,让朕很不高兴,可贤妃又说她想通了,所以朕也觉得有些意外。”皇帝微微挑眉,语气里已然带了几分警告的意味:“朕不强迫她,也是看在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上,但也仅此而已了,但愿她别做出什么让朕为难的事情来,到时候连你一起带累着。”
“臣妾明白,而且臣妾相信良婕妤和哥哥都是有分寸的人,不会失了分寸坏了规矩的。”清辰心里有些忐忑,虽然不愿往坏处想,可还是出于一种本能,觉得八成这是贤妃想要从中作梗。
皇帝转头,用一种深不可则的眼神望着她问:“那你觉得,朕该翻她的牌子吗?”
清辰心里抽搐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倘若说不,那皇上心里会怎么想,就算她袒护的是良婕妤,皇上还是会因为谢瑾轩不高兴。倘若她答应了,那万一良婕妤不从怎么办,岂不要惹出大祸?也就是在这一刻,清辰幡然想明白了贤妃的用意,心底忽的升起一股怒火,若不是怕君前失仪,她真的很想将手里的饭碗给丢出去。
情急之下,她忽然心念一转,耍小性子般起身往内室走去,“皇上想怎样就怎样吧,别来问臣妾,那是你的嫔妃,臣妾可管不了那么多。臣妾才回来几天,皇上心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