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辰没有抬头,却只觉得无比讽刺,后宫何曾有过和睦的时候?清楚就能不恨吗?想想也是,再大的恩怨,又怎能比的过江山社稷在他心里的重要?恐怕就算谢绾怡重生,也早已抵不过皇权的诱惑。
萧瑟的秋风自半掩的窗户里透进来,吹得桌上的一沓宣纸呼啦啦的乱响,那冷风像是直接灌进了心里,冷飕飕的卷走了适才的那点温暖与感动。
皇帝转身往外间走去,偌大的寝殿只剩了她自己,没了他,突然就觉得这屋子空冷了下来,本就是陌生的地方,又是一个人,让她觉得极为不适应。
外面一阵窸窣的脚步声,接着传来刘安清脆的嗓音,“皇上,人带到了。”
“押进来。”皇帝的声音卯足了威严,远远听着都让人心里一颤。
清辰下的炕来走了出去,如此也避免了刚才两人无话可说的尴尬,她的目光落在地上跪着的一个小太监的身上,见他被用牛筋绳捆着,身形不高却极为结实的样子,嘴巴被堵着,一双眼睛布满了血丝惊恐的来回扫视着她和背对着他们的皇帝,嘴里呜呜咽咽的不知在说什么。
萧珺转过身来,冷声吩咐道:“除去他嘴里的东西。”
“是。”刘安应着,小祥子捏住他的嘴巴,刘安便拔出了他嘴里塞着的东西。
见小祥子一直用力捏着那小太监的下颌,皇帝冷哼一声道:“敢咬舌自尽,朕让你生不如此!”
小祥子这才松开了手,回禀道:“皇上,此人是杂役局的小太监沈端仁,昨晚锦秀擒获了他以后,就一直在桐花宫扣押着,奴才问什么他都不说,骨头硬着呢。”
萧珺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并不见震怒之色,眼神淡淡的,语气也轻漠的很,说出来的话却让每个人的脸色都为之惊变,“朕给你一次机会,若是从实招出是谁指使你的,朕可以赏你一个痛快,若是敢有半句不实,朕不仅会将你凌迟处死,还会诛你九族,一个不留!”
所谓凌迟,便是民间常用来骂人的“千刀万剐”,是最残忍的一种死刑,共需要三千六百刀,并且要在最后一刀处死罪犯,方算行刑成功,想想那痛苦的过程,胆小的人一听到这个名字都能被吓晕过去。
果然就听到沈端仁怪叫一声瘫坐在地,脸色煞白,额上瞬间冒出一层冷汗,做这样的事必然是要有赴死的准备的,可这样的不得好死,还要连累九族受戗却委实让他承受不了。
“皇上,奴才说,奴才都说……”嘶哑尖锐的声音,若砂纸摩擦过铁器般尖噪难听,令在场的所有人都禁不住皱了眉头。
皇上能宽恕奴才的家人,收买奴才的那位主子说了,只要奴才在梁柱上做些手脚即可,佛堂都是些女子,奴才身上还有些功夫,半夜潜进去不会那么容易被发现,就算被发现了,奴才蒙着脸也不会被人认出来。真出了什么事,没有证据,就算查也难以查到奴才头上,不曾想奴才却栽在一个丫头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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