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包金的色彩,大气恢宏的雄姿,精美绝伦的木雕艺术,上面的花卉漆金绘彩,果实则全用红宝石和翡翠镶嵌而成,珠光宝气金碧辉煌,尽展富贵之态。尤其是上面的小儿,形态各异栩栩如生,据说是一百多个木工精雕了近三年的时间方才完成。
这屏风原本是当年先皇赐给谢贵妃的生辰贺礼,可见她当时也是极为得宠的,只可惜谢贵妃还未来得及诞下皇嗣,就遭受家族连累香消玉殒了。
大概是因为自己还年轻,萧珺对于子嗣的事情也不着急,握着她的手温和笑道:“朕希望你能先养好身体,子嗣的事情是缘分,朕并不强求,只盼望你能安好,将来你若看中了哪个皇子想养在膝下,只管对朕说,朕没有不同意的。”
清辰笑问:“皇上不是说不想让臣妾养别人的孩子吗?”
萧珺忽然就握紧了她的手,十分认真的说:“你若真想,朕也会成全你,朕知道女人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前走一遭,朕实在不想再承受任何失去你的风险。上次你自导自演了那么一场小产的把戏,当时把朕唬的杀人的心都有了。不管任何时候朕都希望你能记住,子嗣也好,什么都好,在朕心里,只有你才是最重要的。”
清辰住了脚步,有些撒娇般的靠进他怀里,这个时节的风吹在身上已经很冷了,可是他怀里却依然那么温暖,抱着他的时候,总有种说不出的安心。
“臣妾知道皇上疼臣妾,有皇上这句话,臣妾就知足了。”
萧珺低头望着她明澈潋滟的双眸,在她额上轻轻的吻了一下,身子微微一颤却没动,不知她在他腰上在捣弄什么,半天被她轻轻一拍说:“好了,皇上若是再把这个给扔了,以后就再也别想得臣妾的东西了。”
萧珺往后退了一步,见她又给自己做了个精美的明黄色金龙腾云的荷包,从刺绣到穗子无一不精致,虽心里十分喜欢,可还是笑道:“朕给你一座屏风,就换了你一个荷包,朕亏大了。”
清辰撇了撇嘴,娇嗔道:“荷包虽小可那是臣妾亲手做的,心意并不比皇上的少。”
萧珺见她一直戴着那支合欢花的红玉簪,好像不管配什么衣服,搭配什么钗鬟,都一直没有摘下来过,便知她是真心喜欢那套首饰,抬手宠溺的捏了捏她的小脸说:“学会跟朕撒娇了,你一撒娇朕就想满足你所有的愿望,只要看到你笑,朕就高兴。”
欣华殿内皇后带着众嫔妃已经就坐,萧珺携着她的手进来,见皇上对她那亲昵随和的样子,许多人心里又觉得酸涩难受的很,忍不住就丢过来几个不友好的眼神。
清辰只当没看见,这样怨恨的目光她早已习惯了。
按照礼仪,她本应该在帝后坐下与宁妃相对的位置上,可是萧珺却破例让人在自己的右手边给她安置了一张桌子,准她上座。
秦雪颜第一个忍不住的问:“皇上,容贵嫔娘娘如今才是个贵嫔,为何要坐在皇贵妃该坐的位置上?宁妃娘娘还在下座,就算今日是容嫔的生辰,这样是不是也太僭越了些?”
这话是许多人想问而不敢问的,她倒是说出了许多人的心声,皇帝的目光瞥向宁妃,见她似乎没听见秦雪颜在说什么,嘴角带着闲淡的笑意低头品茶。
见她不在意,萧珺似乎也放心不少,淡淡道:“今天是容贵嫔的生辰,朕只是想给她个恩典坐在朕身旁而已,无关其他,你们不用想太多。”
皇后眸底划过一丝锋利的光芒,也随着皇上的意思,大度贤惠的出来解围道:“今天是容贵嫔册封的好日子,又逢皇上寿辰,皇上高兴给个恩典也在情理之中,本宫知道你们羡慕,不过也不要因此伤了和气。”
桑婉容打量一番满不服气的秦雪颜,轻摇了摇头,凑过来低声问:“妹妹可是嫉妒了吗?以容贵嫔如今的恩宠,怕是一时没人能越的过她去,姐姐劝你一句还是不要得罪人的好。你今天得罪了她,就等于是不给皇上面子,到最后吃亏的还不是你自己吗?”
秦雪颜捋着手里的绞绡丝帕,转头狠狠瞪了桑婉容一眼,“皇上就算宠她也得有个度,上面还有皇后和宁妃娘娘在呢,再怎样也不能如此不顾这两人的颜面。”
桑婉容懒散笑问:“皇后和宁妃都不在意,你生的哪门子的气?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吗?想要得宠,光知道嫉妒可没用。”
“你闭嘴!”秦雪颜猛然转头,甩的头上的步摇米珠流苏簌簌作响,“你还好意思说我,你比我又强到哪里?她承宠比你晚,不也照样越过你去了吗,你的本事呢?要真有能耐就把她从那高坐上拉下来,光在这奚落自己人算什么本事?”
秦雪颜这话说的丝毫不留情面,饶是桑婉容笑面示人惯了,还是有些撑不住的沉了脸色,冷冷道:“想来我是不行了,那就指望着妹妹你能与她一较高下了,希望下次宴会的时候,那个位置上坐的人换成是你,到时候姐姐定会置办大礼为何道贺。”
秦雪颜高傲冷笑,挑衅的说道:“你迟早会看见这一天的。”
桑婉容不屑扬唇,想她真是一个天真而又愚蠢的女人。
清辰此刻望着下面坐着的众人,才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些女子使劲了浑身的解数往上爬,原来这样高坐其上的感觉真的不同,底下众人的神情一目了然,不管要承受多少人的怨恨,只要有他在身旁,仿佛都是值得的。
皇后欠身温婉笑道:“皇上,萧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