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浱冷笑道:“娘娘以为这药是这么容易配的吗,倘若如此,那皇后娘娘和宁妃,也不至于会到现在还没有子嗣,皇上的后宫,也不至于才只有两位皇子。且莫说微臣还未找到配那禁药的药方,就算是有,那些药材必然也十分珍稀,用量也需斟酌,配药不是做糕点,甜了咸了都行,微臣劝娘娘还是多些耐心等待吧。”
桑婉容恼怒道:“我没有多少时间等了,这件事情必须赶在皇上选秀之前办妥,否则以后就更没有机会了。”
杜浱讥讽道:“那微臣也无能为力了,娘娘不若用同样的方法去逼顾太医一把,听说他师从秦子朔,而秦子朔又是神医之徒,没准他能有办法也说不定。”
桑婉容一把拉过他的衣领,凑上去冷森森问:“你把我当做什么,青楼的妓女吗?如果不是万般无奈,我怎么会被逼到走这一步?后宫女人的艰辛你知道多少,你有什么资格瞧不起我?既然你要了我的身子,那在没有配出药来之前,你就来伺候我吧,反正皇上也不会来看我,我就拿你当做安慰好了。”
桑婉容失了理智般的伸手去扯杜浱的衣服,杜浱恼怒的用力掰开她的手指,将她猛地推倒在地,怒声道:“你疯了吗,还有没有身为女子的廉耻之心?没错,我是做了错事,可那也是被你逼的,就算皇上追究起来,也是你引诱我在先。”
“证据呢?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引诱了你?”桑婉容坐在地上冷笑,笑的十分鄙夷,“你是个太医,居然连这点药性都扛不住,玷污天子嫔妃,还说我引诱你,你当真不想活了。”
杜浱气的手直发抖,铁青着脸抿唇半天不语,最后咬牙道:“你若真这么急要,我倒是知道有一个人有这个药,不过恐怕她不会轻易给你。”
桑婉容起身急问:“谁有?”
杜浱顿了顿,似乎不情愿的说:“被贬到冷宫的薛婉蓉,她有一颗你要的药丸,不要问我怎么知道的,总之我就是知道,你既然这么有本事,就自己去跟她要,反正我是没有什么对她有用的价值,她是不会把药给我的。”
桑婉容疑惑的打量他几眼,不太相信的问:“你说的是真的?别是串通别人来害我的吧?”
杜浱怒道:“你若不信就算了,反正微臣能力有限,配不出小主所要的东西,就算是杀了微臣,也不能助你飞黄腾达,小主自己看着办吧。”
杜浱转身要走,桑婉容冷声道:“等等。”
“小主还有何吩咐?”杜浱没有转身,只是微微转头,脸色依然有些青红不定,显然怒气未消。
“我说过,倘若我有孕,需要一个忠心的太医为我保胎,你可愿意?”桑婉容缓缓走过来,用染了花汁的指甲轻轻划过杜浱的脸颊,轻飘飘道:“你若不愿,我的孩子若有什么闪失,我必定要你陪葬。”
杜浱别过脸去躲开她的撩拨,冷声道:“微臣知道了,若娘娘有孕,微臣必定竭力保护娘娘这一胎平安无事。”
桑婉容贴上来,抚着杜浱的衣襟柔声笑道:“杜太医,你也不必与我如此疏远,一日夫妻百日恩,若是杜太医成全了我,我也会好好报答杜太医的。”
说着手已经要去解他的衣扣,杜浱气的浑身发抖,他是从未见过如此寡廉鲜耻不择手段的女子,只恨自己一步错步步错,被她那捏住没有办法,他握住她的一只手用力将她推开,轻哼了一声,“不必了。”然后大步出了伊芙轩。
桑婉容见他匆忙离开,甩了甩帕子笑道:“真是个不识抬举的胆小鬼。”
唤了夏桐来,桑婉容穿好了狐裘披风,揣着手炉往外走去,“我们瞧瞧薛婉蓉去,看看她在浣衣局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为什么有那样好的东西却不肯自己用?”
夏桐适才在外面守着,也依稀听见了两句,知道她要去浣衣局做什么,略显担心的问:“小主,薛婉蓉不见得会把那药给您,如果她给宁妃或者俪妃和皇后娘娘,她能走出浣衣局的胜算会更大。”
“错,她必须给我。”桑婉容信心十足的说:“如果她将药给了你说的这三个人,将来必定会遭人灭口,因为这样不光彩的事情,谁也不会留着给人做把柄。而她若把药给了我,毕竟我的位分也不算高,到时候若是有孕为她求个恩典,再找个人帮衬着从旁说几句好话,皇上没准就会宽恕了她。就算不能复位,也与我差不了多少,比起其他人,她会更放心把药给没什么威胁的我。”
夏桐见她一脸自信的样子,想她说的也有道理,没准真能说动薛婉蓉成事,便笑道:“小主若是有了身孕,可千万要好好保着这一胎,这可是我们全部的指望呢。”
桑婉容叹道:“那是自然,若是能诞下个皇子,我也没有什么野心,就指望着后半生有个依靠就行了,并不奢求他将来有多大造化去争那把龙椅。”
天色擦黑的时候,桑婉容心满意足的回了伊芙轩,而与此同时,清辰接到了小胤子从端阳宫角门送来的一些生活必需品,还有叶涵玉送来的一盒点心。
锦心边将那水晶玫瑰糕摆出来,边笑道:“娘娘,小胤子说在半路上碰到了和淑仪,见他往这边来,知道他是来给咱们送东西,就将手里的食盒也一并交给了他,让他给捎带过来,本来和淑仪是要亲自过来探望一眼的,可是又急着去见一个人,所以就让小胤子给捎过来了。”
清辰见那玫瑰糕是用夏天的时候,叶涵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