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而已,不足挂齿,小兄弟无需多礼。救死扶伤是我的职业,无论是谁都会救的。”杜莨轻轻带过,他可不想得罪这些祖宗。
“大夫在哪高就?”子衿一直觉得杜莨看起来眼熟。
“在下在宫里当差。”
怪不得了,原来是个御医,南平有这样的御医真是万幸。江清让不由得开始对杜莨刮目相看。
杜莨感觉气氛突然变得奇怪,于是推托:“在下还要回宫里去当值,如果几位觉得这位公子在这里照顾起来不方便的话,也可以接回去照顾。毕竟我不在家的话,家里也没有懂药理的人在,恐怕对他的伤势的恢复不利。”杜莨的意思很明白了,他要走了,你们也赶紧走。
江清文带着身受重伤的江清让回去之后。杜莨把杜琪拉到身边:“你是怎么认识那些人的?”
杜琪觉得兄长的神色尤其紧张,老老实实回答:“就是在路上认识的,见过两次。他们是谁啊?坏人吗?”
“小孩子别管太多,以后记住,离他们远点。”杜莨警告说。
远离就远离吧,本来就不认识。杜琪是个简单的人,太复杂的事自己也不想知道。
送走杜琪之后,慕容希就一直在想办法怎么推掉婚事。圣旨已经下了,不娶便是抗旨,看来只能从乌日娜下手了,只要公主不嫁了,皇帝还能怎么办?
正当慕容希在家里还在想对策的时候,门口来了一辆华贵的马车,车身是用上好的红酸枝木作成的,里面的人隐藏在一面有着精美刺绣的车帘后面。街上的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究竟是怎样的人会从车上下来。
只见车夫来到车边,蹲下并弯下腰。车上的人伸出一只小巧的脚,看来是个女子了。紧接着在侍女的搀扶下,从车里弯腰下来一个绝色美人。虽然是南平百姓的装扮,但是从五官一看就知道是外族的人。
此人正是北凛小公主乌日娜。北凛人一向以作风大胆文明世界,今日的乌日娜便换上了一身南平百姓的寻常服饰来找慕容希了。自从在接风宴上对慕容希一见钟情直到被南平皇帝指婚,乌日娜都没有再见到慕容希,不免心里有些着急,干脆自己来见他了。
慕容希正在书房里作画,忽然李悦急冲冲进来禀报:“主子,北凛公主到。”
不待慕容希回答,乌日娜已经进到书房里来了:“慕容公子,别来无恙。”乌日娜一双美目肆意在慕容希脸上流连,张扬的爱意让人一目了然。
面对这样露骨带着爱意的目光,慕容希依旧不为所动。当日乌日娜听闻苏合说慕容希差点就拒婚了,她还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人能抵抗得了她的美貌。可是今日一看,还真有点庆幸当日皇帝的施压,不然依慕容希这个样子,绝对不会接受自己。
慕容希中规中矩对乌日娜行礼:“慕容希见过小公主。公主远道而来,恕在下有失远迎。”
乌日娜的眼睛依旧盯着慕容希的脸,心里想:听说南平的人多数内敛,慕容希大概也是那一挂的。那也无妨了,来日方长,就不信以自己的美貌他会不动心?
李悦在旁边看着都觉得难受,自问没有公子长得来得俊俏,可是要换成他去面对这样一个美人露骨的眼神,也会觉得不自在。
乌日娜轻移莲步来到慕容希的书桌前,看到他的画,画中是一个荷塘边,繁茂的荷叶密密麻麻绵延到天边,唯独一朵并蒂莲在暴风雨中坚强依旧。整个画作呈现出的是一种不畏世俗的傲气,明白人一看就知道是在比喻慕容希和杜琪之间的感情。
毕竟乌日娜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一看到并蒂莲,心情更加的荡漾了。一心以为慕容希是画给她这个未婚妻的。
“慕郎,这幅画送我可好。”乌日娜尽量用娇滴滴的声音撒着娇问。
慕容希和李悦头上顿时缠满黑线,她会错意了。慕容希很快找会镇定:“承蒙公主抬爱,这个是慕容希画着玩的。公主要是喜欢画作,慕容希帮公主再画一副。”
乌日娜以为是慕容希害羞,于是挑明了说:“本公主别的花都不喜欢,唯独喜欢这并蒂莲。”乌日娜说完,竟然用手摸上了慕容希的脸,又转而摸到胸膛。
这样明显挑逗的动作,杜琪做起来显得心思单纯可爱令人怜惜,可乌日娜做起来却显得有股sè_qíng的意味。慕容希吓了一跳,赶紧退后一步,低着头对乌日娜作揖,至始至终都没有抬头正眼看乌日娜。
乌日娜觉得慕容希逃避她的触摸是因为害羞,房里还有李悦和她的侍女在,想了想便说:“本公主饿了,我又吃不惯南平的食物。你,可不可以带我的侍女去厨房帮我做一分北凛的菜来。”乌日娜指着李悦说。
李悦哪敢不从,抬眼看了一眼慕容希,心里默默为他默哀:爷,我走了,您保重。面对这女sè_mó,您可千万要把持得住啊。
慕容希额角已经浸出冷汗,乌日娜越是这样,他越觉得杜琪的可贵。
门一关,乌日娜便柔若无骨地靠在慕容希的胸前,抬起一张明艳的小脸,近距离地打量起慕容希。这个男人真的属于自己了吗?为什么从他脸上的神色看起来没有一丝兴奋,反而有点厌恶呢?
乌日娜不死心,抬手摸着慕容希的脸:“慕郎,你我都要成为夫妻了,你就不要再这么矜持了好吗?”她是真的很想要这个男人。
慕容希不着痕迹地避了开去,毕竟她是个女子,不好说太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