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这股熟悉无比的力道带着她飞离了危险区,她落入了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怀抱。
特殊的清香入鼻,刑若悠一阵恍惚,仿佛身在梦境。
濮阳澈怎么会跑到流星阵里面来?
她不会是被砸得产生幻觉了吧?!
想起方才的惊险场面,濮阳澈心有余悸。
若是自己再晚来半刻,岂不是后果他不敢再想下去!
他环在刑若悠腰间的手臂还有些微抖,俯身发现怀中的她表情略显呆滞,以为她是受惊或是受伤,焦急地将她的脸掰正,锁着她的眼:“你有没有受伤?”
刑若悠眨眼,再眨眼。
眼前这人的脸是濮阳澈没错,可他墨翠的眸中流露出的那种显而易见的关切,却又与以前的濮阳澈有着细微的差别。
以前的濮阳澈总习惯隐藏自己的情愫,即便是心疼得要命,也总是隐忍着、淡淡的。
所以刑若悠很不确定,突然伸手在他紧张得有些泛白的脸上掐了掐,就像平日掐她的小乐,蹙眉疑惑:“你真的是濮阳澈?”
被她如此怀疑动作,濮阳澈心中微火,脸色有一瞬的沉。
可一想她既然还能“调笑”,那就证明没事,心间的大石总算松了。
转而意识到她无意间与自己这般亲昵的动作,感受着她软若无骨的小手的触碰,他心间又是一荡。
环在她腰间的手紧跟着将她往自己身上一带,另一只手则捉住了她捣蛋的小手,冰潇的嗓音混合着独特的沙哑,性感得要命:“连自己的夫君都不认识了,是不是在提醒为夫,必须做点什么?”
从指尖开始,刑若悠一点点地石化,继而“轰”地炸开,爆红了一张俏脸。
天啦!
真的是濮阳澈!
谁能告诉她,这个人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还有,她刚刚居然还捏了他的脸!
最要命的是,他居然还说出这样富有歧义的话,他究竟是不是也跟她一样换了芯子的人?!
刑若悠还没思考清楚,那边的“轰隆”声已到了跟前。
她提醒的话语还未说出口,身子已被带着如瞬移般飘到了另一个角落。
此时她意识到,自己先前认为的极速与濮阳澈一比,连蜗牛爬都及不上!
虽然受了不小的打击,不过好在可以保住小命,濮阳澈总算有点用处了。
若是濮阳澈知晓他在她心中,只是“有点用处”,这会儿那张惬意俊魅的脸上,定然会黑了一大片。
濮阳澈打横抱着她飞驰,速度太快,耳边呼啸着风声,她的脸不受控制地贴在他的心口。
感受着他时快时慢的心跳,刑若悠的心跳也跟着时快时慢起来。
二人没有再说话,可心中却莫名地萌生了同一个想法:若是能无休止地这样跑下去,倒也不错。
被遗忘在角落的刑小乐泪眼婆娑地控诉:坏爹爹!坏娘亲!居然只想着自己浪漫,把小乐乐给忘了!哇哇哇!
似乎感觉到儿子的控诉,二人同时收敛了心神。
濮阳澈突然将她抱得更紧,脸贴着她的耳鬓道:“抱紧我,前面会颠簸!”
尽管刑若悠一再告诫自己没有准备好,可濮阳澈的话仿佛有魔力般,尤其是在此时,她根本无法拒绝。
双臂自然地勾住了他的脖颈,她这才晓得疑惑为何濮阳澈会知晓前面颠簸,可却已没时间问,因为已经颠簸上了!
转头望去,刑若悠发现濮阳澈居然可以在不同的星星之间踩踏。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了,被他踩中的星星都会比旁边的星星更亮,不多时已踩中了十几颗星星。
刑若悠惊奇地发现,这十几颗星星组成的星象,她居然认得,还不止一次见过!
分明就是她那个时代无比流行的星座文化之一:白羊座的星象!
联想到那个顶着羊角的巨人,刑若悠突然好像明白了点什么,可似乎又还不能完全明白。
后面追来的羊角巨人发现后,狂躁地吼叫起来,以更快的速度冲向二人。
说时迟那时快,在濮阳澈踏下最后一颗星星时,他们身后的星空赫然形成了一个漩涡,将他们吸了进去。
而晚来一步的羊角巨人却撞在了星空中无形的结界上,被远远弹了回去,哀嚎怒吼不断。
漩涡中一片漆黑,而四处都充斥着狂躁的无形力量。
濮阳澈根本无法保持双手横抱刑若悠的姿势,只能紧紧抓住她的手臂,空出一只手来抵御周围的无形力量。
如果将先前的颠簸比喻成转摩天轮,那如今的颠簸绝对比过山车还猛,刑若悠快要吐了!
可那些狂躁的力道不减反增,越来越激烈。
若不是濮阳澈一直护着她,这会儿她铁定已被卷得没了知觉。
又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刑若悠终于以脸朝下的姿势跌到了实处,浑身跟散了架一般,绵软无力。
真不知是那个该死的变态发明的这个流星阵,到现在她都还没出去!
那个给流星阵升级的怪咖更是该杀千刀,他闲着无聊干嘛给阵法去升级呀?!
不知道会害死人的嘛?!
内心一阵狂轰滥炸的吐槽后,刑若悠总算恢复了点理智,突然发现好像周围少了个人,这才晓得担忧:“濮阳澈?你在吗?”
没有回应。
刑若悠又唤了几声,还是没人回答,正准备坐起来去找,腰却被熟悉的力道锁紧,接着她便感觉大掌缓缓抚在了她背上。
“你!”
反应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