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女人!我们苗疆的人不会放过你的!”木离霜怒目圆瞪,恨不得将眼前的女子撕碎,“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你要么直接杀了我,若是不杀,往后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是吗?”柳兮卿云淡风轻地笑着,对方的威胁显然没起到什么效果。(ww.uuo.網首发)
这无疑是对向来骄傲的木离霜极大的侮辱,她气得眼眶通红:“臭女人!你别以为真的困得住我们,神子无所不能,一定会来救我们的,你就等着受死吧!”
“真的吗?你口中的神子此时怕是温香软玉抱满怀,早已无暇顾及你们的死活了吧。”柳兮卿没错过木离霜每每在提及神子时憧憬又倾慕的眼神,她太了解这种感觉了。
曾经她对濮阳澈,就是这样的眼神。
她一直以为对方对自己的特殊的,有感情的,曾经还一度因为不愿意嫁给他而自责。
刑若悠的出现打破了一切的美好,让柳兮卿明白自己一厢情愿得有多可悲。
如今看到木离霜,柳兮卿仿佛看到了从前的自己,只不过二人迷恋的对象不同,但他们却都痴迷于同一个女人!
虽然信条上才寥寥几句,可其中有一句是描写刑若悠和苗疆神子之间不同寻常的关系,柳兮卿冷静之后,自然懂得如何利用。
果然,提及神子,木离霜很快便上了钩:“你什么意思?!神子不是那样的人!”
柳兮卿故作沉思:“不是吗?或许你们神子不是这样的人,可他身边的女人若是故意勾引,或者其他什么的,可就说不定了。”
“女人?谁?!”
“你心中其实有答案了吧。”柳兮卿也不跟她拐弯抹角,“我可以放了你,也不必你再告诉我关于苗疆的消息。”
木离霜的性子虽然冲动骄傲,但却不笨,怎会看不出柳兮卿另有所图:“你要我做什么?警告你,对我们族人有害的事,我宁死都不会做!还有,你什么时候放了我的族人?”
“我只说放了你,可没说要放了他们,”柳兮卿循循善诱,“你出去后,有没有本事救你的族人,全凭本事。不过在这之前,你必须先帮我对付一个人。”
“谁?”
“刑-若-悠!”
木离霜惊得瞳孔微缩:“为,为什么?!”
虽然木离霜也很讨厌刑若悠,甚至还有些恨,可她不明白为何眼前的女子要对付刑若悠。
“因为我恨她,原因跟你一样。”柳兮卿知道如何让原本敌对的女人产生共鸣,继而联合。
这是她在三年的宅斗和偶尔的宫斗生涯中亲身体验学会的。
“跟我一样?”木离霜喃喃重复,比起柳兮卿,她还嫩得多。
柳兮卿凑近牢房的大门,毫不掩饰眼中阴冷的杀意:“因为她抢走了最爱和本应该在一起的男人!”
这句话,木离霜理解为是刑若悠抢走了眼前女人的爱人。
只有柳兮卿知道,她最爱的人是濮阳澈,而原本可以在一起的人是濮阳轩,这两个男人都被刑若悠给抢走了!
不同的是,刑若悠得到的是濮阳澈的全部身心,而濮阳轩则在刑若悠身上丢了心!
“我,我凭什么相信你?”木离霜还是很警惕的。
“凭女人的直觉,”柳兮卿阴笑着,如同蛇蝎,“你喜欢的神子正在与刑若悠逍遥快活,你却为神子死守苗疆的秘密,饱受折磨,值吗?你爱他,就该拼尽全力去为自己争取,除掉所有的障碍,这样他才会真正成为你的,不是吗?”
柳兮卿每说一句,都刺在了木离霜的心口。
是啊,她为苗疆付出了那么多,神子都不知道,如何会被打动,如今反而与刑若悠在外逍遥?
不行!她不要这样默默无闻地牺牲!
她要为自己争取!
“好!我帮你!”木离霜终于下定了决心,“但我若发现你利用我对付苗疆,我定会让你的下场比刑若悠更惨!”
“放心,我要对付的,只有刑若悠!”
至始至终,柳兮卿想要对付的,也只是刑若悠而已!
“阿嚏!阿嚏!”
刚进成都城的大门,马车中的刑若悠就连续打了两个喷嚏,后背森森地寒,吸了吸鼻子,虽然是冬天,成都城的天气并不怎么冷,没道理就她一个人感冒呀?
“娘亲,你刚刚睡觉的时候很不乖,居然踢被子,看吧,感冒了!”刑小乐鼓着他的腮帮子,小大人般数落。
“呃,你就不会给我盖被子吗?”刑若悠微愣后,很快占领主场,反将回去,浑然不觉这话对一个两岁的小娃说很是怪异。
“我盖了!可是,你又踢掉了!”刑小乐委屈地撇嘴,语出惊人,“下次让爹爹看着你睡觉,他力气可比我大多了,肯定可以把你压得老老实实!”
刑若悠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脸颊爆红。
儿子呀!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刑小乐见娘亲的脸红了,越发着急,小胖手儿凑过去抚在刑若悠的脑门上:“呀!娘亲!你怎么这么烫!不会是发烧了吧?!”
“小孩子,不懂别乱说!”刑若悠故作嫌恶地推开了刑小乐的手,一本正经地胡诌,“娘亲这叫气血太旺,需要散散!散散!”
“是吗?”刑小乐将信将疑,以前娘亲和神子爹爹教他的医学中,貌似还真有这么一说。
“当然是真的!”面对儿子质疑的眼神,刑若悠真的有些编不下去了。
谁知,刑小乐却再度语出惊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