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濮阳澈出手,刑若悠一把蒙汗洒了过去,指着倒地的二人:“王爷,要不你先带着他们去刑部审问,我自己出宫?”
“不必了。/(ww.uuo.網首发)”濮阳澈拉着她继续朝前走。
刑若悠尚自不放心回头时,已不见了那个假太监李道和宫女青川的身影,背后升起一股凉意。
濮阳澈居然在皇宫都有自己的耳目,他的势力究竟有多庞大呀!
容不得她细想,已被他带着翻墙越岭出宫,眨眼已回了云来客栈。
刑若悠才换好男装,吃下改变声音的药水,门外就传来濮阳钰急促的敲门声和呼唤,只得将迅速生出胡须的药水胡乱往唇边抹,边抹边道:“王爷,六皇子已经到了,我要带他一起去冰洞取‘冰凝果’么?”
“你带他去上回你掉进冰洞的入口处,其他的不必再管。”濮阳澈说完,已飘身引入夜色中。
刑若悠刚拉开门,濮阳钰正好一锤敲到了她脑袋上,略显抱歉地收回手时,还不忘抱怨:“怎么这么久才开门,我母妃中了‘姬瑶花’,你能不能解?跟我去皇宫走一趟。”
出于情节需要,刑若悠还是装出一副吃惊的模样:“你······你母妃?皇宫?!”
“有时间再跟你解释,先随我回皇宫!”说着,濮阳钰已拉着她直接从二楼跳到他那匹宝贝白马上。
“等等!去南郊山野,那里有可以缓解‘姬瑶花’毒性的药材!”刑若悠坐在前面,不等濮阳钰反应,已调转马头朝南郊奔去。
夜色中,濮阳澈远远看着濮阳钰和刑若悠同乘一骑,刑若悠身子娇小得仿佛被濮阳钰包裹在怀中,画面竟该死地和谐完美,让他心中昨夜就升出的那股莫名的恼意加重,忙别开眼,乘夜色而去。
亏得刑若悠天生方向感绝佳,上回那么乌黢麻黑又倾盆大雨的,还能记着路原路返回来到了入口,意外发现周围不知何时多了许多暗夜生物潜伏攻击他们。
转眼一想,刑若悠明白是濮阳澈用来拖濮阳钰的手法,忙转头道:“天才地宝往往有守护灵兽,你在这里先牵制住它们,我趁机溜进去采集。”
濮阳钰并不知刑若悠的功夫今非昔比,略显担忧:“你能行么?”
时间紧迫,刑若悠只留给他一个跳进冰洞的背影。
感觉到自己落入熟悉之人的怀中,刑若悠哂笑着勾住那人的脖子:“王爷是担心臣妾受伤,专程来接住臣妾的么?”
濮阳澈似乎习惯了她如此厚的脸皮,直接忽略她的调笑,瞬移到那株冰凝果旁,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丢了过去。
刑若悠站定,朝冰凝果傻傻一笑,开始了长达半个时辰的游说。
濮阳钰在外头与那几头暗夜生物战了半个时辰也没见她回来,正准备也跳进去,冷不着对方突然从洞口冒了出来。
看着满头满脸都是水的刑若悠,濮阳钰微愣了一下:“止忧,你这是怎么了?”
刑若悠则拽着濮阳钰直往山下跑,咬牙切齿:“遇见只疯狗,跟他打了一架!”
她总不能说是濮阳澈将她给丢冰池去的吧!
之前明明还好好的,他抱着她送她去洞口时,她还略显感激地谢了他几句。
可不知濮阳澈着了哪门子的风魔,送了一半居然松手将她丢了下去。
下面还偏巧不巧就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厮打”的冰池,才搞的她这般狼狈,最后还是她自己一蹦一跳地从冰洞周围的岩壁借力,才终于出来了。
这厮绝对是看着下面是冰池,才故意松手的!
她到底哪里得罪他了?!
刑若悠仔细回想她刚刚说的话,也没觉得那句说错了,顶多就是评价了一句“他的胸口硬邦邦,没有他濮阳钰的胸口舒服”罢了。
开玩笑而已,这人至于这么小气么!
“疯狗?!”濮阳钰回头看了看山坡上的一片黢黑,“那洞里面还能住疯狗?!”
“没错!还是只带着鬼面具的疯狗!”刑若悠越想越愤愤,率先跳上了马背。
她在这儿拼着老命要去救濮阳澈的老娘,他居然还好意思恶整她!!!
濮阳钰也跟着跳了上去,一面控制马前行,一面关切道:“那你有没有被那疯狗咬到?”
“没有!他都疯了,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刑若悠肆无忌惮地说着濮阳澈的坏话,自认为天知地知,殊不知这话一字不漏地落入了在他们身后不远处跟着的濮阳澈耳中。
濮阳澈身旁的猎影忍笑忍得脸部肌肉都要抽筋了,感觉到自家主公周身的气息越来越恐怖,硬是将笑意压下:“主公,嫣妃的那两个人怎么处理?”
“送回皇宫,交给刑部自己人审问。”
“是!”猎影想了又想,有些不放心道,“主公,王妃就这么跟着六爷进宫,会不会露馅?”
濮阳澈不答,可转眼以自原地消失不见。
······
皇宫大内,濮阳澈手持皇令,无人敢拦截,骑着白马直接到了潇妃的寝宫。
皇帝和寝宫中留下的几名御医看着濮阳钰拉着一个衣着邋遢、蓬头垢面的大胡子从外面冲进来,表情各异,却没一个积极的。
皇帝调整心绪,沉声道:“钰儿,你不是说‘止忧’风度翩翩么?怎么会是这般模样?”
“回父皇,止忧知晓母妃中了‘姬瑶花’,专程与儿臣去南郊采集了缓解‘姬瑶花’毒性的药材,才弄得这般狼狈。”濮阳钰拉着刑若悠跪在地上请求,“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