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悦端着威远侯夫人的架子,见到凤宁眼皮也没抬一下,凤宁倒不生气,跟这种人置气自己都掉价了。凤宁与玉侧妃坐主位上,因为府里靖王妃正在养病,自然就是玉侧妃最大了。而玉侧妃又是五姑奶奶的生母,自然要坐主位上,同靖王坐在一块了。
凤宁身边坐着九千岁,凤悦与威远侯坐在两人对面,凤悦细细的打量着九千岁,暗叹这样美丽无双,让女人都汗颜的男子,为何偏偏要是一个太监呢?想想还真是可惜,他若不是太监,自己拼死都要嫁的。可是想到一个男人不能与女人做那事,就算长得再好也无用。凤悦这些日子与威远侯正是如鱼得水,两人在男女之事别提多悦愉。这也让凤悦更加鄙视凤宁,嫁得好看有毛用,一个不能行人道的男人,也就凤宁那蠢货才会嫁。这也是她没尝过男人的甜头,不知道这男人能让女人更加娇媚。
可是凤悦发现凤宁身上并无一丝哀怨,反而红光满面,俏丽可人的小脸,更加的粉嫩,更加的光洁了。好像让男人好好爱过一样,说不出的妩媚,说不出的勾人。怎么看怎么俏丽,怎么看怎么美。凤悦自认为出嫁后,自己在威远侯府过的顺风顺水,又吃的好穿的好,比之在靖王府处处受气,最重要的是,如今谁不得唤自己一声侯夫人。这日子过的,不知道比靖王府舒服多少。
就因为心里舒服了,连带着人也变美了,眼界都高上几分。哪知嫁给死太监的凤宁,居然比自己更美,瞧瞧今日凤宁的一身行头。居然样样不输自己,头上的蓝宝石头面看样子绝对是宫里出来的,还有身上的云锦,这绝对也是宫里出来的。这一身的行头论贵重还超出了自己身上了,凤悦越想越不服气,暗恼威远侯没本势给自己弄来宫里的好东西。
不过嘴上的酸话却出来了:“五妹妹这翻打扮倒比往日看着贵气几分,瞧这一身的东西全是宫里出来的,到底是宫里有人,这待遇就是不一样呀!五妹妹果真是眼光独到,寻到五妹夫这般有本势,能自由出入皇宫的夫君。”凤悦这话初听是抬举,可是细细想来,不是在讽刺九千岁做太监才换来皇上的赏赐,说到底也是没脸吗?
兰陵气定神闲的品着杯中酒,凤宁对于今日的菜色并不怎么上心,谁让之前在千岁府养刁了味口,如今再看这一桌子菜色,根本不大愿意下筷子。正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东西,真心觉得吃这一餐浪费自己的胃,不然今日本该吃到更美味的东西。
本来看到凤悦与威远侯两人时,凤宁就不大高兴了,靖王还真不给自己一分情面,这桌上的菜是自己喜欢的吗?还让凤悦和威远侯来,存心让自己不痛快吗?明知道凤悦那张嘴随了大姨娘,能有多贱就有多贱的。这会子凤宁听完凤悦讽刺自己的话,自然极不爽,说自己就罢了,还敢说到自己男人身上,真当自己是傻子呀!真当自己还像以往那般好欺负,看来当初自己用苦肉计让凤悦禁足,还是没让凤悦知道,自己不好惹。当然既然凤悦想寻事,凤宁自然也不会手软,送上门来让打脸,自己凭什么不打。
凤宁刚张嘴,连声都还没有发出来,结果手心一暖,凤宁本能的朝身边的九千岁看去,还没问出口,九千岁就开腔了。
兰陵抬起冷眼,扫向凤悦:“威远侯夫人若羡慕,不若让威远侯入宫,一样可以每日自由出入后宫。”
这话差点让凤宁笑翻,当然更让凤宁高兴的是,有个男人保护自己了。凤宁满足的朝九千岁看去,一脸感动:“宁儿谢过千岁爷!”
兰陵握着凤宁的手,一脸温和,少了之前的冰冷:“这不是本督该做的吗?若有那不知死活的肯欺负到你头上,本督一定要让她见识见识东场的厉害,不然怕是有些人眼睛长在头顶,不知死活。”
凤宁越听越满意,男人就是要在女人最需要保护的时候挺身而出,凤宁甜蜜一笑,非常小女人的依在九千岁肩头:“千岁爷真好!”
玉侧妃从看到女婿帮女儿顶回凤悦时,心里就满意了,不管女婿能不能人道,至少他愿意好好待女儿,愿意在女儿受欺负时,第一时间站出来帮助女儿。这就份好可比边上坐着的靖王更加让人满意,相比之下靖王完全就没把自己的女儿当女儿过。玉侧妃真心的盼自己肚子里的是个哥儿,不然怕是又会让靖王卖了。
凤悦被九千岁扫过来的冰刀子吓到了,知道这位千岁爷是什么性子,或者说放眼京城谁不知道九千岁的性子,但凡惹怒九千岁的,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今日让九千岁当众警告凤悦只觉得面上无光,不由朝边上的威远侯看去,希望威远侯能帮自己一把,不然自己要这个男人有何用呢?可是当凤悦看到威远侯一脸好色的盯着凤宁看时,凤悦那张脸红了又黑,黑了又红,差点气炸了。
凤悦狠狠的瞪了凤宁一眼,意思很明显,就是你勾引多男人,我跟你没完。凤宁让凤悦瞪了一眼,本来就极不爽,忍不住就回了一句:“四姐有本势就管好自己的男人,别有事只怪到旁人身上,有意思吗?”
凤宁说完凤悦又朝威远侯那个老色鬼看去,冷冷一笑,投给威远侯极不友好的眼神:“威远侯,请你收好你的眼睛,省得你女人吃飞醋,拿眼珠子瞪我,看着就烦人。”
凤宁的话不仅让所有人惊掉下巴,倒是凤宁身边坐着的九千岁,一幅无所谓,或者该说是习惯的亲子。依旧品着酒,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