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管事急了,这可怎么办,这夫人显然不想跟大家磨了。可是谁敢保证说出来,王妃会留大家一命呢?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全都低下头来,没人想死。
凤宁见这些人死活不松口,想必是怕靖王妃秋后算账吧!冷哼一声:“看来你们的主子还是王妃,到这份上了,还想着王妃会不会要你们的命。难道你们不说,我就会给你们一条生路吗?放心,我可不像王妃做事心狠手辣不留后路,既然我肯让你们说实话,我就有法子保全你们。今日你们在这儿说的话,除了我身边的人,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听到。九千岁府想必轻易不会让眼线进来,你们大可放心。”
话说到这个份上,意思就更加明显了,现在就看这些人怎么选了。妈的,怕靖王妃那个妖婆子,难道不怕自己吗?想想就够气人的,真是气死人了。虽然早知道自己的陪嫁靖王妃会动手脚,可是知道归知道,亲眼看到这些人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拿一大堆假账来糊弄自己时,凤宁还是火大的紧。特别是现在,这些人明知道最扣的结果,还不肯说出实情,好像自己真是泥做的,没有脾气似的。
伍管事还有一些犹豫,扫了眼屋里的两个丫鬟,又看看上首冷脸的夫人。心里多少有些没底,可是两头都是死,倒不如赌不把,如果夫人真的能保全大家,倒比事后让靖王妃灭口强。伍管事抬头,一脸胆怯:“夫人真能保奴才们几人性命?”
凤宁翻了一个大白眼,“你觉得九千岁的东场有人敢进吗?还是你觉得我说话不算数。”
伍管事忙道不敢,咬了咬牙齿,又朝身边的众人看了一眼,最后还是老实交待了。“夫人,事情是这样的。从王爷把这两间铺面和两个庄子做为您的陪嫁开始,王妃就主动揽下这陪房人选的事情,奴才们都是王府的家生子,也曾在王府当差。后来就去帮着王妃打理王妃的产业了,奴才们也不知为何王妃要把奴才们给夫人做陪房。当然极有可能就是奴才们在王府没什么根基,所以这吃力不讨好的差事才落到咱们头上。本来这一切都好好的,奴才们也都把差事认真办着,虽然有些小心思,可是说实话并没有伤到夫人的利益。可是就在前些日子,王妃突然派人去寻奴才们,让奴才们把今天的收成交出一大半来,奴才们自然不肯,这收成让王妃拿了一大半走了,到时候如何像夫人交差呢?可是呢?王妃身边的管事却不听,只说夫人不过是一个庶女,就算知道也不敢啃声,最多就是训斥奴才们一通。并且让奴才们做好假账,并脸一致对口只说是年成不好,所以没什么进项。奴才们哪敢违抗,没办法只能把银子交给王妃的管事了。这也是为何交到夫人您手里的收成只有这么些,另一半差不多都让王妃抽走了,奴才们要贪也只是拿了一点零头罢了。”
说到这里底下一众管事们,连连点头,可不是,大家哪里有贪多少,顶多就是一些小零头罢了,王妃才是大头呀!“可不是,夫人您要怪也怪不到奴才们头上,奴才们全是下人,哪敢违抗主子的命令呢?这胳膊拧不过大腿呀。”
凤宁冷冷一笑,原来还真这样,靖王妃怕是一早就这么打算好了。陪嫁是给自己,可是怎么给那就是她说了算了。靖王粗线条怎么可能想这么多呢?靖王妃那样的人,你还指着她真给一条活路你走,不过是面子上好看,内子里的苦处人道罢了。当初玉侧刀在靖王妃手底下,老实听话的十几年,结果呢?结果就因为突然怀上孩子,让靖王妃下手害死了。靖王妃确实留不得,新仇旧恨,可是现在想弄死靖王妃,真不容易。而且比起她对自己和玉侧妃所做的,翈死她还便宜了。
“确实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可是你们有手有脚的,不会来同我说此事吗?不过是你们心里也同靖王妃一样,本身看不起我庶出的身份罢了。”凤宁一句道破这些管事的心思。
果然管事们本来高涨的情绪突然之间又低落了,夫人这么说确实没错,大家心里还真看不起庶出的夫人。而且夫人嫁给一个阉人,谁知道能过几日,这九千岁是个什么性子,听说杀人如麻,在这样的人身边呆着,能有什么好下场。可是现在大家看到夫人在九千岁府过的风声水起的,先不说从大家进二门开始,就有管事来亲自引路。接着到了夫人的院子,又见这屋里精致的吓人的摆讽,不管哪一件东西,都未必比靖王妃屋里差,或者说靖王妃屋里还不见得比夫人屋里摆的东西值钱呢?所以大家才意识到,也许这九千岁娶夫人还真是对夫人有意,不然为何会如此厚待夫人呢?
伍管事苦着一张脸告饶:“夫人,您就别责怪奴才们了,奴才们也不容易呀!哪个不是拖家带中,哪个不是府里的老人,哪个不想太平过日子。这不是让王妃逼的没法子吗?只能两边遮掩,再说咱们都是下人,啊敢挑拨主子们的事非,这不是找死吗?还请夫人大人大谅,看在奴才们说出实情的份上,放过奴才们这一回吧!”
凤宁见这些人还算识相,也没真让自己动真格,而且他们一直受制于靖王妃,本就是王府的家生子,哪敢真同靖王妃对上呀!这会子不敢实话实说,也是情有可原。做下人的哪个不是保命要紧呀!凤宁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这些人既然是家奴才,为何身契不在自己身上呢?
“你们的身契为何不在我手里?你们见是陪房,又是家生子这身契理应